摇了摇脑袋,把不该想的东西抛出去。
“它还没有名字,不如世子给它取一个?”
小狸奴悠悠转醒,见了眼前高大的身影,它支起身子,又朝裴衍安龇牙咧嘴的。
裴衍安抬手直直戳向它的脑门。
它正要扑过去咬他,就被谢云希死死抱住。
谢云希干脆给它转了个身,正对着自己。
“它还小呢,世子别逗它了。”
逗它?分明是它先磨牙凿齿的对着他。
看谢云希低头亲了亲它,意图安抚它,裴衍安不满的拧起眉头。
“我只给以后的孩子取名字,一只狸奴还配不上本世子亲自取名。”
看他傲娇的抬着下巴,谢云希:“……”
不取就不取,谁求着他了?
“三种花色……你就叫三三。”
谢云希抱着三三一通揉,最后定了下来。
一旁的裴衍安忍不住笑道:“夫人取名还真是随意。”
谢云希涨红了小脸,争辩道:“贱民好养活,世子不懂吗?更何况,三三也挺好听的啊!”
顺口又好听,不好吗?
“三三?”
“喵——”
谢云希试探的叫了一声,三三应和了一声,她激动的抱着三三。
“你看,它喜欢这个名字!”
裴衍安失笑,连连点头,嘴里却道:“也不知夫人日后会给孩子取什么名字。”
谢云希顺口说道,“那自然是叫萧……”
刚吐出一个字,谢云希顿时僵住,面上笑意渐渐消退。
“小什么?”
“小……珍珠。”
谢云希随口捏造了一个名字。
“我的孩子如珠似宝。”
裴衍安无比赞同的点着头,他们的孩子,定然尊贵无比,如珠如宝的宠着。
“那以后孩子便叫裴珍珠?”
裴衍安想了想,女孩还好,男孩叫这个……
也罢,夫人喜欢就好。
裴衍安瞬间说服自己,抬头却瞧见谢云希失魂落魄,眼神落在一处迟迟没有挪开,只有手机械的抚摸着三三的背部。
“夫人在想什么?”
“啊?”
耳边声音传来,谢云希陡然惊醒,“没想什么,世子今日还有别的事情吗?”
裴衍安眼神一黯,没有纠结于方才的事,而是转了个话题。
“说起来,那封信夫人看了吗?”
他徐徐问道。
谢云希佯装惊讶,摸了摸袖中,“咦,信不见了诶!”
裴衍安淡淡点出:“夫人昨日穿的并不是这件衣裳。”
“哦,我想起来,昨日沐浴时我全身上下都找遍了,那封信好像落在马车上了。”
“哦——这样啊——”
裴衍安语调拉的长长的,勾得谢云希心脏一起一伏,紧张不已。
“那可真是可惜了,那个暗卫不小心过世,如今信也没了,看来命里不让我知晓真相。”
听着他的话,谢云希悄悄松了一口气。
虽然很不应该,但她还是忍不住想,死的好……
“可惜我现在手底下的人手全都去查那能隐匿气息死而复生的药,没人可以查这件事了。”
“这件事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世子如今身子康健,侯府地位稳固,怎么可能因为一个人就危及整个侯府。”
“许是大师看错了。”
裴衍安频频点头,“夫人说的对,是我想岔了。”
见他听得进去话,谢云希再接再厉,“还有那个药,世子务必仔细小心,一定要查的透彻,千万别误杀了无辜之人。”
“好,若有小心,为夫一定请夫人帮我评判真假。”
谢云希长长舒了一口气,“那我就提前谢过世子信任。”
按她的脾气秉性,这样的事她是不会沾染半分的。
可这药的来源,又确实与她有关,她不能干看着。
裴衍安没有多逗留,他腿刚好,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处理。
留下一句等他一起用晚膳,他便又出了门。
谢云希抱着三三进屋躺在贵妃椅上,竭力想忘记的记忆通通涌入脑海中。
前世,她与萧子恒也是有过一段时间平和亲密的日子。
她自以为逃离了谢府,嫁了一个温和有礼又身份尊贵的夫君。
虽然没有机会继承皇位,但日子也比一般人要好。
可是后来……
她怀孕了。
也是那时起,萧子恒变得很忙,很忙。
每日几乎见不上一面。
她也不在意,她心心念念的只有孩子。
她日日翻着诗经,想给孩子取一个最好的名字。
“不如就叫萧祺安?春祺夏安,秋绥冬禧,希望我们的孩子能一世平平安安的。”
萧子恒断然拒绝,“若是男子合该建功立业,这个名字不好,太柔。”
“我觉得萧君珩更好些。”
一开始,谢云希并理解萧子恒为什么突然想加入夺嫡之争。
他分明在皇宫受了很多苦,为什么还想回去呢?
但她也没多说什么,毕竟她也帮不上什么忙。
她只要好好护着肚子里的孩子就好。
可惜,天不遂人愿,孩子没了。
当夜,萧子恒举兵入宫,一举击败太子和五皇子,成功当上监国皇子,只待皇帝逝世,他便能登上皇位。
后来她才知道,当时皇帝病重,萧子恒是故意把她的孩子打掉,借着这个由头打开了宫门。
她六个月大的孩子,因为萧子恒的野心,没了。
得知一切的她心如死灰,无数次与萧子恒提出和离、休妻,可萧子恒都不愿意放她离开。
她外祖得了消息,便悄悄送来了这种药,服下后便如死亡,三日后就会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