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本大师五旬的年纪,有初入丹道的修为,这让文暗尘意识到那伙人的不凡。
而且玉清派的天下行走众多,虽说每一个没有丹道的修为,但文暗尘知道每位行走都有保命的手段,更有快速聚集帮手的能力。
想到这里,文暗尘没有急着询问大和尚的冤曲,而是对赵行走说:
“赵道友,烦请传个消息给上清张云凤,就说我在南疆,已然安全,不久可回。”
赵行走慨然应允,很快完成,他并没有多问,显示出良好的修养。
而接下来,文暗尘自然要问智本大师了。
“大师,道佛早就不争,邪派更是荤素不忌,不知大师来此传法,又碍了谁的眼?”
文暗尘秉承本心,亲近道门,远离佛宗,所以言语中略有不屑。
不过佛门弟子最讲究与人为善,除非一些邪僧,有德的高僧自然不会在意。
而且文暗尘一看装束就是身出旁门,讲究天性自然释放,也无法怪罪于他。
“此地有一隐藏教门,自称苦莲教。其脱胎于佛宗,却走向了邪途,愚昧百姓不说,还渐渐勾搭官府,其势力日渐大了,慢慢有了不臣之心。若天下起了刀兵,最吃苦的还是百姓,所以玉清派才聚人手来此,恰巧佛宗也有来渡化恶人的意思,这才碰到了一起。”
赵行走极为健谈,智本大师只会微笑不语,所以一切由两人问答。
又略说了一会,赵行走才看一眼华瑛,恍然大悟般的笑道:
“是我的不是了。现在我们都在四十里外的蔡佛坪住着呢,两位也过去吧,那里有的是房屋。”
四人很快升起云头,奔西南而去,片刻后降在一个山谷外。
文暗尘仔细一看,见这山谷两面峭崖壁立,里头曲折迂回,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四人先后走进谷内,夜色已深,山谷幽暗,足声清脆,阴森莫名。
行了里路,眼前忽然开阔起来,既平整又宽大,近处有一方广场,周围有垄垄田地,远处还有许多人家,依了山势而建,影影绰绰,怕是有好几百家。
有赵行走和智本大师带着,四人直奔一处大宅院而去。
院门虚掩,一推而入,高屋点烛,有人声笑语,想来是玉清派的其他行走。
“真不愧是最接近俗世的道门大派。”
文暗尘一路有感,不自觉便把三清各派的行事方式作了番解读。
“太清拒敌于外,所以多去海外与不毛之地,设下驻地,警戒域外异族犯边;上清派则似乎多和邪修作对,而玉清则对世俗百姓更加关心。”
这时,房门大开,里面走出来三位道人,两男一女,都在三十岁左右,尽皆有不俗的修为。
略作介绍,互相寒喧,文暗尘很快知道了:
那黑脸有须的男子姓郭,单字名钰,白面英俊的叫单成林,而那名女道人则是本地人,香湘仙子蔡依依。
众人来到屋内,分头坐下,蔡依依做为地主,抢先开口:
“文真人能来,真是我们的幸事,正担心那些教匪势大呢。”
此女彩袍裹了娇躯,粉面生出精致,但神情庄肃,没有浮夸,语气真诚,并无做作。
文暗尘微微欠身,笑着答道:
“玉清众道友在侧,文某只能算是帮衬。不过若有吩咐,无不依从。”
这时,有人端来灵茶,众人略作饮用后,才说起苦莲教的事来。
华瑛看一眼谈吐文雅、相貌不凡的蔡侬依,再看看身边隐然成为中心的文暗尘,陡然生出挫败之感来。
“我资质拙劣,口才也差,遇事没有主意,逢敌更是累赘一个我跟着暗尘,只会拖累他,我还是去陪着娘吧。”
她这里自怨自艾,文暗尘有所觉察,问道:
“华瑛,你也是本地人,对这苦莲教了解吗?”
他是缓解华瑛尴尬才问的,不想却让华瑛更难受了。
“暗尘,我很少出门,更不会去打听些乱七八糟的事我娘应该知道的不少,要不我明天去请她老人家来一趟?”
众人听了,立时注目过来,询问过后,很快知道了阴老夫人的名号,都有些意动了。
文暗尘无奈,只能把上次大战中,老夫人伤重,现在伤虽说好了,但遗患严重,她老人家未必肯来等等说出。
可华瑛却和他唱起了反调,说他不应该妄加猜测别人的心思,说以她的了解,老夫人一定会来。
于是众人的目光都盯向了她,只有蔡依依目不转睛地盯着文暗尘。
她慢条斯理地低语说:
“你们真是一对好伴侣!可以尽情抒发自己的想法。”
接下来,众人开始互相告辞,各自回屋休息。
蔡依依闹着玩似的把手伸给华瑛,问她愿不愿意和她去一个房间。
华瑛一本正经地冲她摇了摇头,随后毫不避讳的挎起文暗尘的臂膀,冲对方宣示着什么。
进入他们的房间后,华瑛还沉浸在兴奋之中。
桌上红烛点燃,一切尽览,桌靠南窗,窗遮厚帘,桌边有椅,厚重结实,上有棉垫铺陈。
而靠墙处,有一双人木床,纱帐低垂,锦被泛红。
她失去自制力了。
屋里的一切都在推动情焰的高涨,几次想死还生的经历犹在眼前,明天就走想分的念头坚固无比,而现在的她需要放纵,需要用自己的柔软包裹住爱人,让他迷醉,令他欢悦。
“华瑛,你怎么了?”
文暗尘轻轻拥住了她,那滚烫的娇躯猛的一颤。
她回过身来,就在她想要开口求爱时,文暗尘伏身抱起了她,低声说道:
“你个小妖精,今天又想作什么妖?”
不等她答话,他就狠狠地吻住了她。
她担心自己会融化了,便努力睁大双眼,便于记下一切。
然后,她就没有了其他心思,只去紧紧地盯着他,看他抱她上床,为她解衣,并欣赏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