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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恋(2 / 3)

日子过惯了,都忘了还有这么个日子在等着她。电话没有再打过来,林羡鱼也不至于受虐狂上身拨回去挨骂。

林羡鱼换了身衣服出去,外面的天色已经有点晚,夜色将至,街上灯光璀璨。她打车去澜水的网红酒吧,那家店的名字很特别,单字一个也。

到的时候店里有不少客人,林羡鱼找了个最静的角落坐下,听台上歌手唱歌,用很温柔低沉的嗓音唱一首民谣,就好像在讲述一段沉沦于红尘的世俗故事。

她坐的位置靠前,能清晰地看到歌手的脸。那张脸总给她一种熟悉感,像是相册里父亲少年时的模样。当时她听到不少人说过,说如果小余也能长到你这个年岁,那肯定很像你爸爸。

但是很可惜,他们都不在了。也很可悲,罪名都被归在林羡鱼头上。

手机还响,是林岁寒发来的消息。林羡鱼把杯里的朗姆酒饮尽,看那条消息。他问,出逃在外的公主什么时候回家,家里的人都很想她。

紧随其后的是一段语音,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日常,比如今天看到一条漂亮的裙子觉得很适合她,就给她买了。再比如,她房间里攒着的小零食已经被自己一窝端了。又或者是,昨天上街的时候碰到了周方回,跟她约着吃了一顿饭。又说,如果真的开心的话多留几天也好。

确实有点儿想家了,林羡鱼想。

紧接着入目的是沈听林的消息。

【TBC:开下门,给你带了份寿司。】

看到消息的那一刻,她又惊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牵绊住了,但她又清楚地知道,这不是一桩坏事。

【鱼:我在外面,你自己吃吧。】

沈听林的消息隔了一会儿才发过来。

【TBC:需不需要我去找你?】

是留有余地的问话,但他不知道每次他这样问的时候,被征询者总是想把后路斩断。

所以林羡鱼没有多说,直接把位置分享给他。

沈听林来的不算晚,林羡鱼的第三杯酒还没喝完。

她最先看到的是一抹白色的衣角,抬眼往上看的时候视线又被立在桌上的酸奶瓶压下来。

喝了酒的人脑子有点儿迟钝,怔怔看着酸奶瓶的时候,手边的杯子已经被拿走了。在她提出抗议的前一秒,那道熟悉的声音和着歌声入耳:“先喝点儿酸奶,解酒的。”

然后她看她的对面站的人,白T一尘不染,鬓发微乱,眼里揉碎了店内暖黄色调的灯光。冷白的皮肤有点点红,胸口起伏的幅度有点大,T恤上印着的小鲸鱼logo随着他的一呼一吸起落。

林羡鱼要仰着头才能看清沈听林,从她的角度刚好看到他流畅的下颌线,还有他低头时颜色浅淡的唇。借着暖色的灯光,林羡鱼看到了他略显干燥的下唇有一颗小痣。

意识不知道游离到哪儿的时候被轻轻的敲击声拉回思绪,沈听林正盯着她,“怎么了?”

他看她的时候眼神总是流连在那颗泪痣上。

一晃十年过去,她的样貌早已改变,唯有那颗泪痣没有丝毫变化,还是幼时的样子。所以他在找曾经的影子,依靠着不同着年龄改变的一颗痣。

林羡鱼这才回神,把他推到手边的酸奶拿起来喝了一口,她不去看那双眼睛,而是把目光落在台上看那个歌手。可能是夜晚和酒精的混合作用,让人很想悲春伤秋,情愿把自己的疤痕割开,一次又一次。

像是自语,也像是无可奈何的质问。

“不一样的。”而后她舒出一口气,也许是太过用力,导致心口有点疼,像是被什么东西划破了,撕裂般的疼。

“沈听林,我早就不是那个帮你的小孩了。”林羡鱼一字一句地说,“你还在替过去感激我吗?”

林羡鱼看到对面的人明显怔住,显然对她的问话感到意外,但她没在他脸上看到半分她想看到的表情。

失措的,迷茫的,抑或是如梦初醒的。

“你不就是林西西吗?”沈听林说,迎着她睖睁的表情继续往下说,“这跟你几岁,帮没帮过我有什么关系?”

对你好不是因为你对我好,而是因为你值得被温柔对待。

因为你是你。

林羡鱼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手里攥着的酸奶瓶瘪下去一块,心里的缺失却又因此填满。

心上的划痕还在,好像有什么固执地要借着这个空挡钻进去,也好像有什么要从心脏里跳脱出来。她想紧紧地按住不让自己受伤,却还是没能抵挡住那股子蛮劲的来势汹汹。

于是她无声地笑了。

“所以可以告诉我吗?”沈听林显然没能跟她一样松了一口气,“你怎么了?”

林羡鱼终于看他的眼睛,徐徐说:“今天是一个人的忌日,我本来都忘了,但是又被动地想起来了。”

她边回想边说,语速有点慢,沈听林也不催促,只是默默地听着。

“有人说我是因为他的死才出生的,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确实是这样。有人说我跟他长得很像,也有人说我性格比他顽劣。可是我不想像他,我妈说他之前想学钢琴的,但是他没等到那时候,所以她就逼着我学。那时候老师总对我动手动脚的,我跟她说,她说我肯定是在撒谎,然后我就每天逃课不去。”她说着垂下眼帘自嘲地笑了声,“后来她真的发现我们一点儿都不像,干脆就不管我了。”

“那时候我不喜欢他,因为我也想被人当作独一无二的。我跟你说过吧,我不喜欢别人叫我的名字。”之前她没给沈听林解释,这会儿都说给他听:“因为他叫林余,我妈为了怀念他想给我取名叫思余,但是我爸说那样听起来像死鱼,她就给我取了羡鱼这个名字,咸鱼总比死鱼好点儿。小时候真的很讨厌这个名字,我哥总说叫什么不吃饭啊,我后来就也看开了。”

“后来我才知道了,他是因为我爸才出事的。”她说起往事的时候,初见时的悲颓感犹在,只是这次她唇角始终带着一抹笑,像是要把过去淹没在希望里。“当年刑警队剿灭了一个犯罪团伙,犯人的家属蓄意报复,杀了支队长的儿子,也就是我哥哥。”

她其实没喝醉,脑子还很清醒,但就是想借着根本没上头的酒劲儿把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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