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烂脸?怎么回事?”
乔子墨焦急追问,想要急忙起身去看看乔子溪的情况,可无力的双腿却让他感到一阵挫败。
虽然李太医和王太医因皇后娘娘的命令,会每日来为他治腿,可他却总觉得两名太医并未用心。
每次他问起他的腿何时能站起来,两位太医总会冷淡地说:“苏小姐医治了世子三年,想来这次也需要三年吧。”
若是再等一个三年,他不想等,也不愿等。
可他却又不敢对两位太医发脾气,若是惹恼了两人,怕是他们更不会用心为他治腿了。
发泄般地锤了一下没什么知觉的大腿,乔子墨觉得有些无力,还有些茫然。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乔子溪的院中,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痛苦嚎叫声、瓷器摔碎声、下人求饶声,不绝于耳。
“一定是苏穆兮!一定是她!”
“娘,我要她死!要她死!”
“啊!我的脸!”
…
乔子墨推着轮椅刚到屋门外,听到的便是乔子溪着充满恨意的话语。
“乔子溪!事情究竟怎么样,还未有定论,你就这般肯定是苏穆兮做的?!难道上次账本以及孙杉的事,还没能给你教训吗!”
乔子墨刚进屋便对乔子溪训斥出声,这让乔子溪更癫狂了。
“哥!我都成这副样子了,你居然还说我?!若不是苏穆兮,那你说是谁?!当街扬言说让我烂脸的就是她,如今我的脸烂成这样,定是苏穆兮搞的鬼!”
此时乔子溪的脸上起满了脓包,其中有一些脓包还在渗出丝丝脓血,看起来既恶心,又吓人。
乔子墨微微皱眉,眸中闪过嫌弃之色,嘴上依旧为苏穆兮说着话,“她只是说说,又未曾真对你做过什么,你一口咬定是她搞的鬼,可有证据?”
乔子溪强忍脸上的刺痛与瘙痒,愤恨地指向地上的一盒胭脂,“这就是证据!我就是用了这盒胭脂才烂脸的!”
“她苏穆兮会做胭脂又懂药理,在这胭脂里面做些手脚,再容易不过!”
“盛颜堂的胭脂是京中出了名的好,那么多人用都未出过事,为何偏偏我用了之后就出事了?!”
乔子墨知道苏穆兮除了一间药铺外,还有一间胭脂铺,据说生意还不错,以前他娘和妹妹用的胭脂也是从苏穆兮的嫁妆铺子里拿的。
虽然苏穆兮没拿出胭脂铺的账册,但想来他娘和妹妹也是从未给过苏穆兮银钱的。
“你也说了你这胭脂是在盛颜堂买的,苏穆兮又如何能在盛颜堂的胭脂中做手脚?!”
若是之前,他说不定会真的听信妹妹的话,认为这一切都是苏穆兮搞的鬼。
可如今,他却没有怀疑苏穆兮,只觉妹妹这是在无理取闹。
乔子溪虽然没有证据,但却一口咬定此事就是苏穆兮所为。
“那你说,若不是苏穆兮害我,还能有谁!”
乔子墨沉默片刻,看了一圈屋中的下人。
“是不是你对下人平时太过苛刻,有人怀恨在心?”
此话一出,让原本跪在地上的下人们开始齐齐磕头,纷纷道着不敢。
蒋氏看着匍匐在地的那些下人,沉声道:“谅他们也不敢,依我看,这件事就是苏穆兮做的!”
“溪儿别怕,我这就让人把苏穆兮给绑过来!不管怎样,都得先让她将你的脸治好,等你恢复容貌后,再想办法收拾她。”
吴嬷嬷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小姐刚与裴公子定亲,容貌可不能出事,不然怕是…”
话虽没说完,但在场的人却都知道后面的话是什么。
乔子溪闻言急忙催促,“娘,快去将苏穆兮给绑来!我的脸不能有事!我和裴公子的婚事也绝不能出现变故!”
乔子墨见状急忙说道:“娘,还是让我去吧。”
若是让别人去,说不定还会惹出什么麻烦,所以还是他亲自去吧。
乔子墨先去的苏府,钟斌在得知外面来的人是乔子墨后,压根门都没给他开。
“小姐不在,安阳侯世子若是想要找茬,还是改日再来吧!”
听着钟斌这不善的语气,乔子墨并没有生气,而是耐着性子在门外恳求道:“这次我真不是来找茬的,我是想请你家小姐去府中为我妹妹看病,麻烦钟斌小哥和穆兮说一声。”
乔子墨难得如此客气说话,可钟斌却觉得对方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别说我家小姐不在,即便是在,也不会去给你妹妹看病的!你们安阳侯府的人是都没有自知之明的吗?你们如此刁难我家小姐,居然还想让我家小姐给你们治病!简直是做梦!”
就在乔子墨还行说些什么的时候,苏醒的声音从门内响起。
“给世子开门。”
紧接着,苏家的大门被缓缓打开,苏醒有些费力地走了出来。
先是对着乔子墨行了一礼,才开口问道:“世子深夜到访,不知真实意图所谓何事?”
乔子墨愣了愣。
真实意图?
“此次深夜来访多有唐突,还请苏太医见谅,不过家妹用了盛颜堂的胭脂,脸上起了许多脓包,又疼又痒的,还请穆兮随我回府中为家妹医治一番。”
乔子墨本以为他解释清楚,苏醒便会叫苏穆兮前来。
没想到却听苏醒说道:“世子还是请回吧,乔小姐的脸与小女无关。”
乔子墨急忙解释,“苏太医误会了,我并没有说家妹的脸是穆兮所为!”
苏醒神色不变,淡淡问道:“是吗?乔小姐既然是用了盛颜堂的胭脂才烂的脸,世子为何不去找盛颜堂要个说法,却来我府门前?京中有那么多的大夫,世子又能请动太医,可世子为何偏偏要来找小女?”
听了苏醒的话,乔子墨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虽然他嘴上说着此事与苏穆兮无关,可心里却还是在怀疑苏穆兮的吗?
苏醒没有理会乔子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