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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2 / 2)

大长公主从小生长在宫中,挑唆人的手段也真是高明,句句拿捏人的软肋。

邝御蝉不让她舒服,她也干脆撕破脸,让兄妹俩窝里斗。

“只是芳吟……”云萝喃喃。

芳吟姑姑一向只听褚芒的话,她去杀邝持安…是因为自己曾经在蓬莱宫被褚颐和邝持安欺负了。

他没有胡乱许诺,他真的让他们死在了殷山……

他也真的听她的话,去治了眼睛。

更为了她,架起一院藤萝……

云萝擦了眼角泪痕,鼓着勇气继续前进,风吹向她,吹向满院藤萝。

廊架下久久伫立的身影,仰头虔诚地望着满院空藤,这种情况下,罗吉有些不敢上前打扰。

还是褚芒先发现了他:“说吧,什么事?”

罗吉这才上前,将怀中小巧的赤红玛瑙瓶递上:“这是烟织姑娘的解药。”

褚芒对他的称谓很感兴趣,眉毛一挑:“烟织…姑娘?”

罗吉听着他的声音也不免心慌,板正的脸上也出现急色,急着撇清关系:“是奴才口无遮拦,是祭祀大人的…药。”

褚芒接过药,在手中把玩两圈,忽然就想起初见之时,她一身湿透,跪在自己马车前。

“长赢公子,请您容我!”

她语气坚持,只重复一句,他不知为何,就像是心里有一道声音在提醒:暂时留下她。

褚芒问:“你能给孤什么?”

“算卦!”女子坚韧,“我能算卦!”

他顿生厌恶,盛岐京中算卦之人,没一个得他喜欢。

手指轻敲车壁,马车徐徐动了。

女子往前匍匐两步,将头触地,以身为挡:“公子,公子若能予我祭祀之位,我答应公子,一定让公子如愿!”

她言语急切:“公子心中那人,她还没有死!”

车帘唰地被人拉开,褚芒脸绷紧,手也狠捏住门框,生生陷进五指:“你在说什么?”

“若公子容我,予我祭祀之位,烟织愿以此身供奉,让她回来!”

她说的坚决,他却依然不信,声寒如玄铁:“盛岐擅卦者,第一乃是司天监那位,你又何能?”

她将头抬起,脸上面纱被雨打湿贴住脸,有一种不顾一切的执拗在眼中:“即是要祭祀之位,自然是要与天斗,与天斗尚且不怕,又何怕与人斗!”

褚芒缓了脸色,女子总算是看着点希望。褚芒又冷道:“你刚才说的让她回来……”

女子身子一凛,眼中一闪而过慌乱,褚芒眸子又寒两度:“怎么?想骗孤?”

女子咬牙,终是下定决心冲他狠狠磕头:“烟织起誓,若有半句虚言,必做灰飞!”

从她当上祭祀,罗吉便未曾唤过她姑娘,但从那日摔下马车后,好像一切有所不同了……

“你觉得她怎么样?”褚芒忽然问。

罗吉有些紧张,答也错不答也错,他思忖再三道:“奴才觉得祭祀大人可能不是得的风寒。”

褚芒久久盯他一眼,才忽略他的刻意偏题,顺着问道:“怎么说?”

“小皇帝赐的伤寒药,没用过。”

褚芒冷哼:“这倒是有意思了,既然未得伤寒,那就是故意寻理由不来孤的青云殿,不看孤的花。”

罗吉彻底不敢回话。

褚芒将药瓶一收,眼中寒芒微露:“那孤今夜亲自去看她,闷葫芦里卖的什么毒药!”

……

云萝丧着脸往回走,褚念又去云枝意的图凤宫了,未央宫内只有几个值勤的宫婢,云萝去看了插满四个瓶子的桃花,没一个瓶子里有她想找的东西,又听宫婢说褚念让人送了一些给他母亲和舅舅,莫不是已经被云祈看见了,就准备找自己秋后算账。

云萝实在丧气,连抬脚迈上阶梯都没力气,以至于当她的手触上房门,才发觉此处的异样。

舒儿竟然没有出来接她?

她正待一唤,就听见低沉不好惹的声音从里间传出来:“烟织大人 ,得了风寒还四处跑,可叫孤好等啊。”

人背了连喝凉水都塞牙,是那个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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