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有几分心酸,她到底没留住今夕,也没有留住洛水,“父亲,我……”
“别说了,”老头面色复杂的轻轻拍了拍岑宁的肩头,“我只是觉得洛水与夕儿有些相似,便存了私心想留下她……可这人哪能是说留便能留得住的呐!”
老头今日说出来,岑宁才知晓原来老头至始至终都未曾觉得洛水便是今夕。
岑宁有心试探,“父亲难道不怀疑,或许洛水便是当年走失的妹妹…后来被好人家带去了京城长大也说不定?”
“不,她不是夕儿,夕儿是我女儿,小老儿我清楚!”岑宁闻言垂下头,老头的话语中含着惆怅。
“最近若是太累了,便歇着吧!年轻时将自己身子累坏了,往后难免要吃苦头的,多休息便是。”老头往前便知晓如意楼生意繁忙,岑宁只靠自己走到这一步,已是不容易,无论是什么事情,老头都是不忍苛责她的。
又是一声叹息,老头缓缓转身拄着拐杖往里头走去,岑宁总觉着他的脊背又沉下了几分。
“总归会有法子的。”岑宁嘴中喃喃念着。
晚间,岑宁再次将卫谕约在了如意楼,两人仍旧坐在了楼上的雅间里头,这回她只准备了茶水。
两人坐在一处,岑宁垂下眸子,指尖摩挲着杯子边缘,“昨日的事情……太子将人带走了,可我想洛水回来。”
说完,岑宁抬眸盯着卫谕,她不了解太子的动向,若是只有她一人,将洛水带出来只怕是难上加难。
闻言,卫谕轻轻抿了一口茶水,眸子间直白纯澈,“那人是太子,带走的是太子妃,除了认命,岑娘子应当再无他法。”
“我记得你当日与我说过,只要洛水不愿意,无人可以拦得住她,便是太子也不行……”既然卫谕当初敢说出这般话,便说明他与太子之间关系甚深,他必定有办法能够救出洛水。
“岑娘子未免太抬举在下了,让在下帮忙从太子手中将太子妃抢来,只怕岑娘子是古往今来第一人。”昨夜他既然将人交给了太子,便没有打算在将人救出来,卫谕抬手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悠悠道,“太子身边守卫森严,这一点便是我不说,岑娘子也应该明白才是,若还是执意如此,折进去的人还是岑娘子自己。”
“看来,卫公子不肯帮这个忙了,”放于面前的茶水半点未动,岑宁勾了勾唇,希冀被破灭,杏眸中瞬间失了神采,“那便请公子忘了此事吧,今日倒是我唐突了,将公子请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