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书信想要回去一趟,也是为了解银钱之困。
不过世事难料,他还未来得及回去,便因为这药的事情惹上了不该惹之人,而后落入了牢狱之灾。
刘光祖嗫嚅着,“因着当初无甚银钱,连路上的盘缠也不够,我鬼迷心窍偷盗了他人钱财……未曾想到那人便是云府的公子哥,如今能逃出来皆是因为……”还未说完,这话头便被岑宁给截了。
“因为前日大牢中有人放了火,才趁机逃了出来。”听完刘光祖这些糟心的事情,岑宁面色寡淡的喝了口水,接上了话头的最后一句。
若是如刘光祖这般,那许多事情便想的通了。
之前,她来江南时便一直疑惑那日她分明被人绑架了,可是后来无缘无故还是上了来江南的那艘船。
如今想来,只怕当时绑架她的人便是卫谕和云霄两人,只有这般才能解释的清楚究竟是什么人将她带上了船。也难怪当初云霄会在她面前掉出那包药粉了,其中只怕含了对她的试探之意。
只怕刘光祖自己都不知晓,这事情牵扯的比他想象的都更深更广。
他只以为自己是偷盗了贵家公子的钱财,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实则只怕那药才是弄清楚整件事情来龙去脉的关键。
“你如今打算如何?”放下手中的茶杯,岑宁如今只觉得心乱如麻,怪不得当初卫谕盯上了她,想来就是因为刘光祖的干系,想从她身上作为切入点。
混成这般模样,甚至是从牢狱之中逃出来,岑宁这般问了刘光祖也是无言以对,说的难听些,他是个逃犯,无处可归。
“若是你自己没有打算,不若我来给你安排。”
岑宁不是什么有善心之人,刘光祖若是一直在此处,只怕也是容易出事,况且……依照她对卫谕的了解,若是当初那些事情真的与卫谕有关,只怕还有人在盯着刘光祖的一举一动,她需要将人稳下来。
这般提议,刘光祖求之不得,他一人在街头上已经流荡了好几日,如今有个去处便是人生所求,当下便立即激动得起了身拜谢岑宁,“全凭长嫂安排!”
如意楼中伙计有一些,刘光祖不便在人前露面,只能在后厨帮工,索性岑宁便打算让他做些粗活。
总归按照她的打算,吴家只怕这两日便会对连慕动手,届时这如意楼……她便只能就此舍弃了。
“我也只能让你暂留此处,至于究竟能呆多久,变看你造化了,平日不可轻易露面,你可能做到?”这些话,岑宁要说在前头,刘光祖并不是什么有自知之明的人,她不过盼着这两日……可以平安度过。
疲累得揉了揉额心,岑宁目光一转不禁瞥到锅炉中烧起的大火,将伙计的脸映照的格外光亮。
再打量起面前坐着的刘光祖,岑宁心中突然有了想法,只是愿不愿意做,就看刘光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