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
她出声问他,“我的试题……”
“车上呢。”
盛则燃往车里看了一眼,跟秦洲对视上,秦洲认命的接受他的信号。
“先吃个饭去呗,我俩为了给你送试题,饭还没吃呢,”秦洲一脸我快饿死了的模样,“现在是饭点了。”
她转头看向盛则燃,盛则燃点了点头,祈幸松了口:“那好。”
听到她的回答盛则燃的脸立马阴转晴,冲着秦洲说了一句,“你坐后面去。”
秦洲在心里把他骂了一遍,认命的去了后座。
“祈幸快上车。”秦洲叫她。
祈幸坐上了副驾驶,关上车门,低头系着安全带。
“祈幸,你那边车门没关上,”秦洲看着她低着的头,替盛则燃开了口。
“没关好吗。”祈幸看了一眼车门,她记得她关上了。
“这个车门你得用力。”
秦洲说话的时候,盛则燃已经下了车,绕到她那一边,拉开车门,在重新关上车门前提醒了她一句,“可以捂着耳朵。”
关个车门为什么要她捂着耳朵,祈幸还没来得及反应,车门就被他“哐”的一声关上。
这个力道,这阵风,怪不得要她捂着耳朵。
盛则燃回到驾驶座,也是用力的关上了车门。
秦洲的声音在后座响起:“你别误会,这个大G你就得用力关门,越用力越好。”
祈幸听完点了点头。
盛则燃开得平稳,她这次没有抓着安全带,反倒还能跟后座的秦洲扯上两句话。
“你额头伤口好了吗。”秦洲出声问她。
“差不多了。”
“那请你吃好吃的。”
秦洲对吃的好像很执着,点了一大桌子菜,比他们第一次一起吃饭那时候还要夸张。
“你放心,哥们吃的下,”秦洲看着她震惊的脸,解释道:“浪费粮食可耻。”
祈幸被他逗笑。
秦洲的饭量确实大,和盛则燃相反,盛则燃是正常饭量,秦洲看起来像饿了几天似的,可他吃的很斯文,而且他的身材非常好,就比盛则燃看起来多了些肉而已。
“是不是很像猪,”盛则燃看着她说了一句,这话落在了秦洲耳朵里,“我听得见,你骂我是猪。”
“老子可没骂。”盛则燃喝着手里的饮料,一脸痞气的样。
秦洲感觉自己有点对号入座的意思,瞬间低头吃饭,在心里骂他狗东西。
祈幸病态的喜欢听他俩拌嘴,一直笑着,眼眉扬起。
秦洲轻易就能捕捉她的笑,抬起眼看向她,放下手中的筷子,突然有些正经起来,支支吾吾的说了句,“祈幸,那天的烟花真不好意思,早知道我就找个亮堂的地儿。”
祈幸原本扬着的嘴角瞬间有些僵,“是我自己的问题,还麻烦你们了。”
她脑海中想了很多的词语,可是能说出来的就只有这几个字。
“麻烦什么,都是朋友,”秦洲停顿了两秒,“你没生气吧。”
“当然没有。”
“那就好,以后不带你去那黑的地了。”
祈幸此刻的心情有些复杂,他们相识不过一月有余,她和他们天差地别可他们还能考虑自己的感受,这是她意料之外的,一中也有很多生来就在罗马的人,他们不像盛则燃和秦洲这般待人和善有礼,更多的是嘲笑和睥睨,所以她觉得有钱人多是像她在一中遇到的那些人一样。
可遇见盛则燃和秦洲让她对此改了观。
人不该一概而论。
祈幸抬起眼,看了正在说话的盛则燃和秦洲,他们太过耀眼,而她满身尘埃,不是适合成为秦洲口中所谓的朋友的人。
“你发什么呆呢,”盛则燃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要不要去一起去滑雪。”
她看向盛则燃的眼底,漆黑的眼眸冷厉却又温柔,她还没来得及回他的话,就被秦洲抢先。
“去呗,趁着还没开学好好玩一把。”
“可是我不会。”祈幸没有滑过雪,她的娱乐时间全都用来和那些题目争高下。
“这简单啊,阿盛教你。”秦洲说完看向盛则燃,哥们只能帮你到这了。
她的耳根有些热,盛则燃自然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语气懒散的跟她说:“我教你,免费的。”
“好。”
“那就走吧咱。”秦洲是行动派,等不了一分一秒。
*
滑雪场很大,她之前也没来过这个区,不知道这还有个这么大的滑雪场。
她穿好滑雪服出来时秦洲和盛则燃已经等了她一会了,秦洲笑着和她说,“哎,这丑的要死的滑雪服怎么你穿起来就好看。”
祈幸尴尬的回了句:“你也不差。”
“那我就不管你俩了啊。”说完拿上滑雪板挥挥手走了。
她看向盛则燃脱口而出的一句:“麻烦了,我可能学的会有点慢。”
盛则燃看着她,低头笑着:“还没学怎么知道自己学得慢。”
她跟着盛则燃进了雪道,丰海滑雪场有一条专门为新人准备的滑雪场,很宽很长。
她看着狭长的雪道,腿有些发软,这是户外滑雪场,人很多。
盛则燃帮她把头盔系好,“待会要是害怕,觉得自己要摔了可以抓着我。“
她点点头,心中被紧张充满,“我不会要从山头摔到山脚吧。”
“不会。”
盛则燃带着她热身,然后让她开始尝试着站立,因为是单板,她有些站不稳,稍微站起来就又向下栽去,她听见旁边的尖叫声看着他们从自己的身旁滑过,又开始紧张。
盛则燃扶着她的手臂:“慢慢来,先找到平衡点。”
“好。”话音刚落,她又摔了,反复了几次,她真的有些气馁。
可盛则燃说她已经很好了,比前几次摔的有经验。
“先休息会吧。”
盛则燃看着坐在雪地里的她,她比秦洲学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