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发觉,收回眼神,心里却泛起微微的波澜。等到烤好了,撕下一条腿,默不作声地递给她。
她抬手接过,却没有急着吃。她不吃也不会死,最多不过虚弱,这么多年没有吃东西,她做的最多的便是睡觉。
只是有些愣神,她不确定自己是否已经丧失了味觉,是否已经完全变成了不人不鬼的怪物,还是想试一试。
万幸,她还保持着能够感知食物的能力。
“那群人……你怎么处理的?”他突然想起失去意识前的脚步声。
“杀了。就是手里的铁杆子有些奇怪,居然能射出东西。”
她说的云淡风轻,却不想他不知怎么突然心底一紧。
“你…被打到了吗?”
她不知道那些东西,说的应该是枪,打出来的是子弹。
“当然……”
他突然紧张地抬起脸扫了她一眼。
“没有。”
她嘴角微勾,眼底浮现一抹嘲讽之色。
“就算再快,也快不过我。”
说着突然转过头朝他一笑。
“我可是鬼,你不害怕吗?”
“……不怕。”
他可是张家人,见过太多稀奇古怪的事了,鬼比人好多了,最可怕的永远是人心,更何况,她没有伤害他。
“你不是鬼。”他又添了一句。
“呵,”她轻笑一声,
“你倒是有趣。”
“你跟我讲讲外面是什么样子。”
她的声音有些缥缈,两人之间距离离得有点远,她大概是怕火。
趁着火堆的微光,他正正对着她,看着她那在火苗照耀下清丽冷艳的脸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喉咙干涩着开口讲起外面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