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刚刚这里来了一群小孩,怎么回事?”
她带着他走到一个地方,远远地指着一个紧闭的院门。他听见里面的声音大概知晓了。
“里面都是外家的孩子,我们要进入古城需要采血,他们将被训练后成为工具。”
这个家族的迂腐制度简直令人咋舌,明明这里的人这么多不用,却偏偏要用一群小孩儿?就因为是外家?
也难怪他张家衰败,本家人傲慢无礼,自恃高人一等,偏偏人又稀少。外家人倒多的是,却被如此对待,不内斗才怪,简直就是愚蠢!
“不得不说,你们张家的人简直愚昧至极!”
她确实不喜欢多管闲事,但是她想到了自己那四个月就被误杀的弟弟,孩子是最无辜的,血脉没有错,有错的是他们这群大人才对。
“那圣婴呢?是什么?”她又问。
他说,算是他们张家的精神信仰,张家为了凝聚族人的信任力,就对家族称有一个活了3000年的婴儿,称之为圣婴,这样是为了让族人相信有完美的永生存在。
但是被人打开周穆王的锦盒才发现,那婴儿已经死了,他们便找了个替死鬼,顶替那死婴成为了神台上的圣婴,不想真相被揭穿,那孩子也就被抛弃了。
“呵。”
她简直要被气笑了,眼里写满的嘲讽让张景行忍不住低头。
长生?她突然想到自己也算是长生,活了不知道有多少年,这么一看,这倒是可以利用一下,说不定能找出背后的人。
好极了,她想。
晚上,她披着斗篷,悄悄来到这处院宅,找到了那个小孩住的房间,在门口悄悄释放出一只红蝶。
那小孩警惕性很高,他一睁眼就看见自己鼻尖前停着红蝶,却抓不住,接着往外飞去,他迟疑了几秒,决定跟着前去。
这样的东西他还从未见过,再是淡漠也还只是一个小孩,心里也产生了几分好奇。
周围一个人也没有,静悄悄的,直到自己的眼里映进了一个红衣人影。
在月光底下带着几分恐怖,但她清丽冷艳的面容让人不由得被蛊惑。
“你叫什么?”那女人出声。
“……我没有名字。”
他似乎好久没说话,喉咙干涩得不行。晚饭吃的也少,根本抢不上,因为他的身份,无疑是会被排挤的对象。
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饿出幻觉了,所以才会闻到一股香味,肚子不由得咕噜一响。
它表示它也闻到了,想吃。
“他们不给你吃的吗?”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半夜把他叫出来问她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但她温柔的声音很让人不忍心打断。
“不是。”
她大概是猜到了,肯定是因为他的身份被排挤了,性子看着也是个不争不抢的。
不过这群傻子应该还不知道这小孩儿很不一般,身体里的血液能量倒是和其他张家人不同,应该会对自己很有帮助。不管他是什么人,她都决定要打好关系,日后也好利用。
她跟张家长老达成的第一个条件就是,她需要张家人的血。
这些天待在张家她也不是白躺着,思考了一些事情。自己以前不吃不喝也没死,具体原因不知,但自己有时居然会莫名地渴望某种东西。
自不小心吸了张景行的血,她发现自己鬼术功力增加了一些,但还不够。估计是他的血里带着的能量,她不确定是不是每个人都有,还是只有张家人……
或许跟张家的秘密有关,但鉴于她一个外人,他们是不会告诉她的,至少现在不会。
“拿去。”
她出门时顺手拿走了不知道谁放在她房间里的糕点,本想着要是被人撞见也好有个借口,现在倒是派上用场了。
“……”他犹豫,不敢靠近她。
“不要就扔了。”
她一把扔到他身上,也没管他接没接到,甩了衣袖,走前瞥了一眼。
“我是楼姒,字宓姎,叫我宓娘就行。要是以后有任何事,可以来找我,不找我我也会来找你。”
“对了,吃完东西再进屋。”
他静静地伫立在月光下,映出一个半大的人影,翻开了那张包裹糕点的手帕。
…………
“从今天开始,你们要练发丘指……”
年轻男人正在教学,发丘指的练就过程需要从小练起且痛苦不堪,在场的小孩的手指无疑全是鲜血淋漓,却没有一人吭声。
她要搞点小动静了。
等到他们训练歇息时,从屋顶上突然轻轻飘下一个身影,落地轻盈,裙摆带起一阵风,面上白布飘荡。
她瞬间就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视线,不论是在院里的,亦或是藏在暗处看不见的。
“抱歉,我只是想看看,你们继续。”
她看似对着所有人说话,眼神却只在一个人身上,看着他还笑了笑,那小孩撇过头。
“楼小姐,这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年轻的本家男人木着一张脸说着,腰间系着一个布条,眉眼不经意扫过她,又极快收回。
“我累了,需要一个椅子,谢谢。”
她仿佛没听到他在说什么,居然还叫他给她端椅子。抄着手看着他,暗示快点。
他紧了紧拳头,却又无可奈何,长老说了不能冒犯这个女人,他忍。转身拉过一张椅子,面无表情地拖到她面前,又呆呆站着。
“我还以为你是个木头,听不见呢。”
她还真是无聊透顶,逗这群老木头还挺好玩的,看着他一脸想揍自己又揍不了自己真是,有意思极了。
“我问你个问题。”
那人没说话,眼神却转了过来。
“你们张家的小孩能外送给别人吗?”
“?”
这女人在说什么胡话?她想要一个张家的小孩?饶是管理表情到变态程度的张家人也被问得愣了一下。
“不能。”
他猜她应该是看中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