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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刚刚她经历了一番残忍的厮杀。
哦，当然，残忍的是她。
“这是给你准备的，只不过我提前解决了。”
她随意地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正想扯过自己的袖子擦一擦，却发现没一片干净的。
“他为什么会在这？”
她认出来了他身后的人，就是他们登船之前死要账的那个小子，没想到这小子运气真不一般，当然，命也不一般。
何剪西也目光呆滞了一下，疲惫的神色带着一丝无措。
他从未想过会再次遇见她的。
还是在这样一番场景下。
他觉得自己目前受到的冲击已经够大了。
先是知道张海盐，他仰慕的英雄，海上的瘟神，保护航路上华人的侠客，是个阴阳人。
后又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女神，居然是个冷酷凶狠的杀人高手。
他觉得自己快要碎了。
楼姒只淡淡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丝毫不知道何剪西在想什么，她只是思考着该怎么处理这些尸体。
“先把他们拖进去，里面可能有陷阱，记得戴上防毒面具。”
等到他们走近之后，才发现船上所有的船医都在这里，已经死了。
在他们每个人的嘴里找到了藏好的毒气。
张海盐认出了上面都是德文。
是德国生产的军用毒气。
他又急着到处翻水手名录。
当找到了那个人的名字，
张海盐明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