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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1 / 3)

月姣担心李琰之出事,连忙披上一件外衣,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没曾想恰巧撞见一窝穿着粗糙的匪兵,还有空气中弥漫的蒙汗药的味道。

她连忙拿出自己的手帕遮挡口鼻,听见细微的脚步声连忙躲到暗处。

白天还在看门的官兵现在不知道是死是活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李琰之到底跑哪里去了?

她高度紧张却感觉到身后的异样转过身就被人捂住嘴巴,只见那人带着银饕餮阴刻纹面具,眼神阴鸷的可怕。

“别说话。”

声音清零凌冽,让人忍不住毛骨悚然。

在他的身上充斥着一股子肃杀之气,显然此人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人。

瞧着他面具和服饰,月姣心中大抵也猜出来他身份,可是······他身上弄捏的血腥味,让她不自觉想要发抖。

饶是她重生一世,也是第二次遭遇这种情形,她在尽力想自己冷静下来。

带着面具的男子蹲守在她身旁,等到后面的人都出现之后,他带着人围剿出去,把月姣留在原处。

一个又一个人倒下。

月姣只觉得害怕极了。

带着面具的男子长眸微狭,嘴角微微勾起,手中提着带血的长剑从杀人中央慢慢走到月姣的面前。

上一世月姣没有遇见过这人,只是这次因为她所做的一些事情,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

他瞧见月姣的模样,用手指掐住她的下巴,地沉沉地笑出声来:“怎么?难不成我们有过一面之缘,你就不怕我?”

他一边把玩着自己手中用玉石所做晶莹剔透的长剑,一边死死的掐住她下巴。

从他身上飘来的夹杂着血腥味的淡淡药草味,一瞬间让月姣冷静下来,她脑子里面闪过许多画面,但最终脱口而出的是:“你在发热,若是再不退热,你会有危险。”

她硬着头皮说着句话,就是希望自己能活下去,可她说话的声音都还在发抖。

显然,他没有想到月姣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眼神微变,松开了掐住她下巴的手,脸上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月姣想起来,父亲为了能学到更多医生去边关寻药王,没想到遇见了叛乱,然后后来一些列的事情。

她也去了。

遇见了自己一辈子都忘不掉,但是再也不想遇见的人,面具将军。

他是将军,阴鸷疯狂,所经一城屠杀一城。

世人称他为人屠。

他杀人不沾血,谁也没见过他的真容,但是他靠着累累白骨才拼到了现在让陛下都忌惮的位置。

别人趋之若鹜的权利,在他眼中不过是随意可以抛弃的玩物,谁也不懂他到底真的想要什么。

他慢慢低着头,靠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月大夫,不如嫁给我吧!”

月姣克制地仰起头回望他,那双眼睛毫无波澜,他的脸隐藏在面具之下,只露出了半张脸可依稀可见他的脸棱角分明,应当也是个美男子,只是他弯着嘴角,似笑非笑,眼神中的戾气让人不寒而栗。

紧接着又听见他开口接着道:“月大夫不干?”

他周遭的气息差点压得她喘不过来气,现在这种情况她又怎么敢回话,若是她一遭答错,他真的会杀了她。

月姣对上他黑色的眸子,他的神情中多了一丝玩味,她心跳得打鼓,脸颊瞬间变得苍白,从门外灌入的冷风吹打在他们二人的脸上。

“在不退热你会死的,现在这里只有我能救你。”月姣咬死住这句话。

面具将军神色微顿又笑了笑,随后站直身子慢悠悠说道:“那你把药给我,我放你走。”

月姣给了他一粒药,“这个药吃了你现在就能感觉到身体变好,只是这药只有一粒,你的病必须要连吃七日才会见好。”

“你想算计我?”

面具将军摇摇头。

月姣努力克制心中对他的恐惧,紧紧咬着下唇道:“要不要随便你。”

他拿走她手中的药丸,一口吞了下去,开口道:“后续几日,我会叫人取药。”

月姣愣在原地,没想到他会直接吞了下去,本以为还要在说上几个来回,而她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直接晕倒在远处。

等到第二日她醒过来时,就瞧见守在床边的李琰之,她神色慌乱的抓住他的手腕紧张地问道:“昨晚你去哪里了?我怎么没有看见你人?”

李琰之轻轻蹙眉,感受到她手心的冷汗,关心道:“你怎么了?我昨晚不是一直呆在房间里面吗?”

闻言,月姣瞪大眼睛。

怎么可能?

她昨日不是看见那一幕了吗?

月姣不相信李琰之的话,自己冲了出去,跑到门外没瞧见昨日慌乱的情形,反而和住进来的样子一模一样。

瞥见端着洗脸水过来的阿福,月姣抓住阿福问:“阿福,你有没有看见昨晚发生在这里的事情?”

沉默半晌,阿福反问道:“小姐,驿站昨晚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

月姣退后几步,冷静地走回自己的屋内,看着一脸迷茫的李琰之,笑了笑解释说道:“昨晚做了噩梦还信以为真,你莫见怪。”

李琰之表示理解,顺便还说了再过一个驿站就到京城了。

京城和丹州不同。

丹州是因为有盐,铁这些矿产在逐渐富庶起来,可京城却是因为所有有权有势的人都在此处。

马车慢慢驶入京城的石板路上时已经是晚间了,路上的行人还是挤满了街道,倒是人声鼎沸,橘黄色的灯光照亮了街道内外。

京城的李府早早就知道了他们被端王妃邀请的事情,在门口等着他们进府。

李琰之的大伯却因为朝中有事,没在府上,这次接待他们的是府内拥有实权的姨娘,她带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和嫡女站在门口等着他们。

一下马车,那位可姨娘就凑上前,很是关心地问道:“琰哥舟车劳顿辛苦了,我早就在府内备下了上好的屋子。”

“对了这位就是新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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