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从她肩颈细腻的皮肤擦过的一瞬间,一股冷香淡淡袭来。
勾魂摄魄,迷人心智。
萧定祁挪开盯着这张风情万种的脸的眼睛,视线一路往下,眼底幽暗渐深,难以克制。
他毫不犹豫将她打横抱起,直接朝不远处的床榻走了过去。
宋今纾缓缓勾上了他的脖子,如得良药,开始放肆。
挨到床榻的一瞬间,一切都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萧定祁身体的每一寸,都在叫嚣着占有和得到。
惦念始于初见,一发不可收拾,直到如今近在咫尺,要他如何克制?
他害怕伤了她,连解她衣衫的动作都是轻柔的。
却没想到宋今纾这时候药效发作,实在难受,直接缠了上来。
他努力克制,不敢着急,徐徐引诱,额头布满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彻底得到她的那一瞬间,她的声音回荡在耳侧。
他将身下的人搂得更紧, 沉沦进浪翻红绉中。
香汗渍鲛绡,几番微透。
云雨缠绵,一夜未歇。
清风和玄乙死死守在门口,一言不发。
巡逻的侍卫被二人撵去了那半边,到了后半夜,二人红着脸往外围挪了不少,不敢靠近院子大门。
清风气地踢了一脚玄乙。
“你们怎么回来得这么早?这么突然?我原本都打算去找大夫了……”
玄乙叹气,寻常稳重的他,现在一肚子无奈。
“是太后惦记今日夜里的水灯,忽然吵着闹着非要回来看,王爷只能悄悄护送她老人家回来。”
“任务完成后太后回宫了,我俩才慢悠悠回来,哪知道府里出事了?”
两人相对无言。
玄乙看了一眼天边泛起的鱼肚白,两根手指头塞着耳朵,不想说话。
清风踢着石子又往外挪了不少,声音抱怨。
“至于搞这么大的动静吗……”
如今两处角门和正中的内仪门都被把守着,后院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二人找个地方眯着,就等着天亮之后跟着王爷一起算账了。
有人胆敢趁着王爷不在干这种事,到时候查出来,定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
清早,天边泛起鱼肚白。
蒹葭早起发现梅苑只剩个还睡着的英语,去西角门转了一圈,却发现这里毫无动静,只是多了值守的人。
没人知道前面昨夜发生了什么,现在又如何,连平常在这附近巡逻的清风也不在。
她也不好打探,直接回了冬雪阁禀报。
荷月打探了动静后,也心事重重地回去了。
她将事情告知裴氏后,裴氏略微思索,却笑了一下。
她洗漱完得意一笑。
“肯定是出事了,但这样的丑事闹出去有损王爷颜面,清风留守王府,应该已经压了下来……”
“不对,连清风都不在,难不成宋氏昨夜遇见的人正是清风?”
不管是哪个男人,一想到她如今清白已毁,裴氏高兴得恨不得痛快喝下几碗热酒。
她随即吩咐。
“收拾一下,跟我去冬雪阁好好拜见王妃!”
她要好好打了张元容的脸,让她这个高高在上的所谓王妃也尝尝落败的滋味!
刚好,连带着昔日害她腹中孩子的事情一同问罪,替她那不明不白死去的孩子讨回公道。
……
日上三竿,宋今纾悠悠转醒。
屋内光线昏暗,隐约有光亮穿过窗棂,照射进屋内。
风一吹,光影细碎流动,安静闲适。
宋今纾眼睛困得睁不开,脑子更是一片空白。
意识正在慢慢回笼,她下意识想要挪动,却发现自己被一个宽厚的怀抱禁锢得死死的。
属于男人粗重的呼吸就在她头顶,近在咫尺。
宋今纾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指腹从他健壮的胳膊上移开,不知道放哪里好……
昨夜记忆在脑海中缓缓浮现。
从院中泡池子,到屋内一夜纠缠,她都想起来了。
宋今纾闭眼,心情复杂。
身体的酸痛还没褪去,心理上的压力随之而来。
她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以后如何凭借宠爱平步青云。
而是这一步迈了出来,终究再也没法从后宅这滩浑水中脱身。
萧定祁不知何时已经醒来,强行克制住眼底翻涌而起的幽深,从半遮半盖的旖旎风光上挪开目光。
他看着宋今纾颤动的长睫,忽然出声。
“昨夜你应该累了,就在我这里好好休息吧,你的事情我会彻查清楚,让害你之人付出代价。”
宋今纾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很不习惯这种距离的接触,红着一张脸下意识就想挪开。
可胳膊伸出来之后才发现,酸软无力的四肢根本撑不起身子。
她身上半披着的薄薄被褥滑落,一览无余。
相对而言的沉默中,宋今纾默默又躺了回去,扯起被子给自己盖上。
在此途中,她从耳根红到了脖子,压根不敢和眼前这个男人对视。
好尴尬……
她还是不能接受和一个陌生男人这样。
萧定祁却自胸腔中发出一声闷笑,撑着身子半坐起来,好整以暇道。
“倒也不必如此怕我,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
他昨夜那样,还觉得自己不是洪水猛兽?
宋今纾闷闷出声。
“王爷……咳咳。”
完了,她嗓子哑了。
宋今纾整个人瞬间犹如煮熟的虾,满脸羞赧,连带着头也埋入了被子里,像个乌龟躲进壳里似的。
萧定祁今日心情不错,见她这害羞举动与昨夜判若两人,不由得愉悦地笑出声来。
眼看着时辰已经不早,他没有继续休息下去的意思,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