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我是指,为什么会有袭击?”
女孩的目光一下就从其他地方挪过来了。“可是阿利安娜不愿意告诉我。”她小声道,“阿不思也不说。我相信回到家里,阿不福思也不会告诉我的。”
“阿不思和阿利安娜有他们的理由。”他说,“他们认为你还太小了,不适合知道这些事情。”
“可是我没有——我的意思是,你看,我已经十四岁了,”女孩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明年我就要考O.W.L.s,然后再过两年我就成年了。我在球队里,聊天话题都比和阿利安娜说的成熟,她只在意我想不想要新的裙子和飞天扫帚,或者想不想吃新的点心。”她的声音弱了下去,“我没有指责她的意思。我只是在想他们为什么只是把我看成小孩子。”
“或许他们只是担心你?”迪尔伯恩说。
女孩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怀疑地看过来。“那你为什么和我聊这个?”她狐疑道,“你不会想和阿利安娜告状吧?说我还是太冲动这类的话?”
迪尔伯恩失笑:“当然不是,西丝利。我只是和他们有不同的看法。你瞧,他们肯定没告诉你,国际巫师联合会有两种派别。虽然我们都是结盟派的,和联合会首领的意志相悖,不过我更为......激进一些。”
他对面的西丝利露出惊讶的表情,似乎是在消化他所说的。“可是结盟不是必须的吗?”她说,然后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开始四处张望,“不需要一些抗扰咒或者别的咒语吗?会不会有人——”
他摆了摆手:“不用担心,我已经布置了。说实话结盟派的路并不好走,我们都习惯了这样。”
西丝利回过头来,她的表情明显放松了许多。“那就好,”她说,隐隐期待地看着他,“不过,为什么要告诉我......?”
“因为我是比较激进的那一派。”迪尔伯恩道,“我更倾向于让所有人都面对事实。”
西丝利拧开水龙头。
水柱冲到水池里,微弱的水沫飞溅出来。她捧起水流,清水冒着细密的泡淌下。她弯下腰,把自己埋在水流和手掌里。
口袋里传来一阵灼热。此时她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
“你和他谈过了。”她听见阿利安娜的声音。
西丝利直起身。“谈过?”她说,水依旧哗哗地流着,“这里可是公共区域,你在这里和我说这些?”
镜子里的金发女人举起魔杖:“我在魔法上的造诣可能胜过这里的大部分人。”
西丝利冷笑道:“我知道,你的胆子也大过所有人。”
她慢条斯理的掏出手帕。“谈过,聊天,或者说我装傻帮你试探这个人。”她把手帕揣回兜里,又拿出一块怀表,表壳上的文字正缓缓变化着,“‘巫粹党’、‘袭击’、‘假装受伤’,‘内奸’,你就给我这几个词,我还以为我现在只是个菜鸟,你是来考核我的教官呢。”
“你现在不是菜鸟,你不在职。”阿利安娜平静地说,“他和你聊了什么?”
“你很着急?”西丝利抬眼。
“他是我重要的长线,他还对我们那么感兴趣,迫不及待地想抓住我展现的弱点和你本身存在的异常。”阿利安娜轻快地说,“有人借助他来观察我,我必须也拿出相应的诚意,嗯哼?”
“是谁?”
“你之前可对这些不感兴趣。”
“我能为你做什么?”西丝利说,“除开按部就班地听令行事外,我还能为你做什么?如果我想要分享你的情报和信息,那我也会拿出相应的诚意。”
她靠在水池边,尽力安抚自己心中的烦躁。她们要尽快,而这场她提出来的交易也必须尽快。西丝利明白自己无理取闹多于助人心切,但是——如果阿利安娜身边有丹维特·迪尔伯恩这样的威胁,如果事情真的如西丝利所猜所想,那么她认为自己一脚踏进来,至少比在原地乖乖等着事情和历史像模像样地往前行进要好得多。
她盯着阿利安娜的脸,试图在那上面寻找一些被冒犯的愤怒或者不悦。但没有。阿利安娜与那些她真心承认人格品质的长辈一样,保持平静的表情——一种表面上几近挑不出错处的神似。“你不用和我交换什么,”她名义上的监护人说,“我相信你早就能意识到你发挥的价值远大于简单的执行命令,或者所谓的场外援助。有时候我甚至在利用你这次不容易的人生,如果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就好。”
西丝利沉默了一下:“你真是个怪人。”
“我也这么觉得。”面前的人露出一丝笑容——可以称得上的愉悦的笑容,“感谢你的赞美。”
“......你要干的事情太疯狂了。”西丝利偏头,“迪尔伯恩尝试向我打听曾经在南美发生的事情,我按照你以前准备的解释回应他。”
“他还说了什么?”
“说他是个激进的人。”她呼出一口气,开始回忆不久前那场谈话的内容,“告诉我你们在境外收到了巫粹党的袭击,因为考虑到英国很少被波及,所以住进了圣芒戈。但是圣芒戈里大部分人都是在英国被一些巫粹党袭击的——远离伦敦和苏格兰,迪尔伯恩说很明显是在避讳邓布利多和与他同心的威森加摩成员。”
阿利安娜点头:“如我所料,按部就班。还有别的。”
“再多一些就是劝导和带有一些引诱意味的话了,稍后我会写到纸上,简要来说就是希望我也能通过自己的方式去了解现下的局势,也不能让同学们收到蒙蔽,不然巫师界的未来岌岌可危。”西丝利说,“这样和学生说话可不显得很稳重,这个人目前是被夺魂咒控制了吗?”
“迪尔伯恩本人是很好的同事。”阿利安娜温声道,“我认为他大概是被控制了,或者这个迪尔伯恩不是本人。魔法总能做到不可思议的事,南美就是很好的例子。”
“继续接触吧。”她说,“装傻充愣,我都要相信你的表演了。而且西丝利,你肯定能猜到,这个世界上像我们一样的人不会太多,但也不可能仅仅只有我们。格林德沃身边也有和我同样的人存在。我想,他们没道理不关注里德尔。”
西丝利瞧着她:“里德尔?”
“上次圣诞节的邀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