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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6.过往(3 / 4)

?”她问。

“一如既往,打掩护就好。”阿利安娜揉揉她的头发,“这是来自我的请求,不过你当补偿这些年的房租伙食费也不是不可以。”

头发被揉得蓬乱无比的西丝利翻了个白眼。

“我很抱歉听到这些。”里德尔说。

阿不思·邓布利多摆摆手。

“这些事已经过去很久了。”他说,“只是从杰拉尔德死后,阿利安娜变得有些神经质起来。她看起来仍旧正常,一如既往继续她的研究和旅游,但我知道她在尽力去遗忘这些过去的伤痛,所以她给自己找了很多事。比如满世界追杀黑巫师,收养西丝利,以及做一些总是能吓到我们的小实验。”

里德尔理解般地点点头。

邓布利多看着他,然后松了口气,笑了出来。

他拍了拍里德尔的肩膀。

“感谢你愿意包容阿利安娜这些恶作剧般的玩闹,汤姆。”他说,就像是以一位和蔼亲切的老父亲,正在夸赞自己那个在面对想给他套女装的小姑也绅士般的儿子。

“这是我应该做的。”里德尔面上也很有一番风度,但此刻他的内心正叫嚣着“我拒绝”。

他希望离邓布利多家的危险因素远一点,也希望自己永远不要再有忍气吞声处处提防的时候。如果避免来自他人的试探的方法是靠近极度不可控的暴力火龙西丝利,那里德尔想自己会很乐意在魔咒课等等课程上也与她组成一队,即使代价是奇怪流言的愈演愈烈以及斯莱特林内部又增加的不友好的视线。

不过邓布利多并不能听见里德尔的心声。他只觉得汤姆·里德尔当真是一个好孩子,同时在心里为忧愁西丝利的性格掉了几根头发。

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最近麻瓜界还是不安全。”他说,“轰炸结束了,但是指不定什么时候又会来。”

邓布利多面上浮过一丝严肃,但很快他又将因为愈发严峻的局势所带来的忧虑压了下去。里德尔瞧着他神色的变化,心里突然冒出了不知滋味的情绪。

他感到烦躁,以及盘踞在心里已久的沉郁。

这些经年存在已扎根于内心深处的情绪,本因为西丝利·邓布利多从天花板上坠落而被他暂且忽视了。但少了这些吸引注意力的意外因素,他又不得不关注其他的事实。

里德尔内心是一片暴风雨前的平静。他默默地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盘踞着的莫名愤怒。

而邓布利多并未注意到他的情绪。

“如果实在是危险,我会建议阿利安娜取消去罗马尼亚的计划。”他说,颇为抱歉地看向里德尔,“就算是巫师的地方,现在也不安全。”

“这没什么。”里德尔摇摇头。

真的没什么。以单纯的孤儿巫师汤姆·里德尔的角度来说,邓布利多一家值得尊敬与感激,而事实的确如此。他们不仅给予里德尔学业上的资助,还在伦敦大轰炸期间保护他,而这项善意的资助或许——极大可能——会持续到里德尔毕业找到工作为止。

于情于理里德尔都应该对他们感激涕零,他也的确这样行动着。

“能去罗马尼亚已经是很幸运的事,而能安全地度过这段时期也是必要的。”他温声道,“对现在的一切我都很感激,先生。”

“你在担心阿利安娜小姐,我能理解,而想必你不需要太过忧虑。”里德尔的右手食指无意识地点着另一只手,“先生,或许你有听说过,在我们的世界之外,还有另一个与我们类似的世界这样的故事?”

邓布利多认真思索了一下,看向他;“并没有。”

里德尔微微一笑。“我在阿利安娜小姐的图书室里读到的,那只是一个麻瓜的童话故事。”他说,“贫穷的小女孩爱丽丝来到另一个世界,发现这里也有同样的一个“自己”和认识的人,只不过那里他们过着幸福快乐、富裕的生活。另一个世界的爱丽丝帮助贫穷的爱丽丝改变的原本世界的命运,两个世界的人最后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的确是一个美好的童话故事。”邓布利多笑道。

里德尔耸耸肩。这的确是他在阿利安娜的图书馆里找到的书——一本被放在一堆物理相关论述中的童话绘本,显眼是绝对的。

“我认为这个童话故事的一些道理能同样运用到生活中。具体来说,就是可能在我们的世界之外也有类似的世界,它就像是另一种可能性。”他回想起绘本上两个世界的爱丽丝拥抱着展露笑颜的画面,脸上似乎也露出了一样的微笑,“而不管我们的生活有多么......充满悲伤,或许在某个世界里,没实现的事情在那里都是合理存在的。”

邓布利多一愣。

“很好的可能性。”他温和道,看起来到没那么严肃了,“这算是安慰吗?”

里德尔耸耸肩:“或许是?”

的确是。

但说出来不是安慰邓布利多的,这只是顺带。

里德尔明白,他只是在通过言语的形式说服着自己。

因为他了解他所提到的“童话故事”。

其实也并不能说了解——或者是,在“了解”前,需要附上一个仅仅,后面则要添加一个“一点点”。

毕竟他记得“另一个”自己的记忆,那就是童话世界里的另一个爱丽丝。

从十几年前的十二月风雪夜,再到1997年霍格沃兹宽广穹顶下闪烁的绿光,汤姆·马沃罗·里德尔的记忆曾在他七岁时闯入了他的脑海。

那时里德尔第一次因为魔力暴动而被关禁闭,从傍晚一直待到清晨。在饥饿与恐惧带来的沉浮飘忽中,他看见从禁闭室铁窗里的一束刺眼光芒。它与另一个汤姆·里德尔人生里最后见到的朝阳相重叠,七十多年记忆如巨浪翻涌着拍来,而里德尔的躯体与灵魂似乎都要因此而被粉碎。

不属于这个时间的他的记忆让里德尔疯癫了很久。他似乎一夜之间便历经沧桑,却又只是替代别人感受着纷杂的人生,或者被提前告知黑暗疯狂的、现下只能被称为噩梦的人生命运。

他就如一个没有过错的人被施予重罪酷刑,一点点敲碎全身的骨头。

他因此成熟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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