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默向来爱凑热闹,也喜欢闹哄哄的地方,他正看得起劲,一时也没注意身边的男人已经站起伟岸的身姿从座位上离开,谁叫他也好奇笼子里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呢。
这一次,可是老板第一次在喊价之后还没把幕布揭开的,按照以往的惯例老板会在每次喊价之前把货物亮出来,让喜欢的老板竞价。
但这有一点不好存在,前面拍好货物的老板早就等不及的离开竞价包厢,独自乐呵乐呵去了,哪里还管剩下的货物,所以以往每每到最后人都是最少的一次。
哪里像现在这样还留着这么多人,还能导致客户不满在这儿说话呢,这大概就是老板新想来的手段。
这不这件拍品已经是最后一件了,这儿还人声鼎沸,人员坐坐的齐齐的,估摸着是都想看看老板这次耍的新花招。
这人嘛,总是有好奇心的,不过这好奇心到底能不能杀死猫都不得而知了,就像刚刚有人起哄的,万一里面坐着个丑八怪,难道客户也要照单全收么。
眼下老板被熟客一激,就要揭开幕布,在场的人都跃跃欲试,反正老板的目的也达到了。
这不就连席默也激动了,他扭头就朝身边的男人道。
“靖北,你有没有什么。嗯,人呢?这刚刚不还坐在这儿的么,怎么一下子大变活人不见了?我去。”
席默一扭头,身边的位置早已空空如也,特意被他喊来的男人哪里还坐在这儿,早已抬起脚步跨着步伐走到喊价包厢的门口,看样子是不准备继续留下来看了。
“哎,靖北,你这,我。”
席默无语的看着陆靖北离开的身影,又一脸不甘心的看了一眼拍卖台快要被揭开的笼子,纠结的快要疯了,他们这已经等到最后,就差这临门一脚了,这男人怎么突然一声不吭就走了啊。
他还想看看笼子里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呢。
席默纠结来纠结去,心里都要纠结的冒泡了,但女人跟兄弟怎么能比,最终他还是暗骂一声shit,抬起脚步朝陆靖北离开的方
向追了上去。
还故意提醒道。
“喂,靖北,你等等我,你说你这都等了这么久了,老板都准备揭开幕布了,你真的真的就不准备瞅一眼再走么,你就一点儿也不好奇么。
这万一是你的菜,我拍下来送给你啊,你别急着走嘛,留下来看看呗。”
然而,他热切的声音并未得到前面男人的任何回应,他这一拳仿佛就像是打在棉花上,根本无关痛痒。
这么一来,他能怎么办,只能快步追了上去,再试图把他拉回来。
。
包厢内吵闹的争执声响起时,那些赤裸裸的话也一丝不拉的落入被关在笼子里,浑身动弹不得的陆予初耳底,老板,出价的声音,还有那些纷乱,无一分明不再告诉她,她好像被卖了。
还是以货物般的方式被拍卖掉的。
难怪她一醒来会被束手束脚的关在这里,还穿成这副鬼样子,陆予初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少女,经过王总那一件事情后,哪怕她不用看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她一旦被人给拍卖下来,那后面的事她根本无法想象。
偏偏她现在根本动弹不得,连最基本的呼救都做不到,甚至她想到这些事连恐惧都没有,整个人麻木的一点儿反应也没有,看来顾子吟真的是因为霍遇深恨惨了她,才会想着把她卖到这样的地方来,不给她任何回头的机会。
——据我所知遇深哥哥,他应该已经好几天没来看你了吧,你还不明白吗?他已经不在乎你了,你也别妄想他还会来找你,陆予初,死心吧,这辈子,此生此世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陆予初一想起霍遇深,顾子吟临走时对她说的话如雷贯耳的穿透她耳膜,原本这时她该伤心难过,该悲戚该难受的不能自己,浑身颤抖的哭泣,讽刺的事她什么感觉都没有。
她只是想着如果霍遇深发现她不见了,他还会不会来找她。
他那么恨她欺骗了他,他应该不会了吧。
就像顾子吟说的,最近这段时间霍遇深连一眼都没来看她,他又怎么能知道她不
见了呢,不仅仅是这样,顾子吟和霍夫人应该也不会让霍遇深发现她不见的。
霍夫人和顾子吟都讨厌她,都恨不得她消失又怎么可能会让霍遇深再来看她呢。
她难道真要像顾子吟说的那样,这辈子,此生此世都不会有人来救她了吗?
霍遇深,他也不会了吗?
而幕布外面的一切,远远要比她想象的还要残酷,因为她忘了那个老大曾经说过,但凡是她上了这艘船就再也不可能会回到s去,毕竟这里的一切都是地下交易,摆不上台面。
就算有一天她离开这艘船,卖家也不可能让她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
这有钱人嘛,总是有些特殊的癖好和怪癖的。
与此同时,隔着一层厚重的幕布和笼子,陆予初能清晰的听到不知站在她哪一侧的老板口齿清晰道。
“那各位老板,我就把幕布给揭开了。”
老板清晰的声音一落,陆予初微不可察的拧紧秀眉,拼命的想要摇头表示不要,偏偏她口不能言,人不能动就跟个木头似的被关在笼子里。
更像一头待宰的羔羊,主人为了让他感受不到疼痛和痛苦,刻意给它下了药,它有思想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主人给宰杀,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哀嚎来。
就在陆予初以为她穿成这样,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时,幕布外又响起了另外一道声音。
“老板,你这样出尔反尔可不行哦,你这不是自找嘴巴么,你要是这样做岂不是对不起我们这些已经喊价的客人了,我觉得这样别出心裁的方式挺有意思,也挺新颖的。
以往都是你出什么,我们看了满意就出价,不满意就pass掉,这样老掉牙的拍卖方式你不腻,我们看着都腻了,这次也算是别出心裁的新颖,我看就这么拍才有意思。”
老板被他这么一说,揭开幕布的手顿时僵在那儿,也没敢第一时间去掀开盖在笼子上的幕布,毕竟来的人都是他的客人,他一项以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