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渺在内心做了思量,阁楼的东西已经被撤走。
如果她这个时候揭发宋曼的所作所为就是毫无证据,这些人不会轻易相信。
不仅如此,撤走那些东西的人也会警惕起来。
所以沈思渺缓缓摇头在纸上写到:她不接受我作为容家的西服,要带我离开,我不同意便在楼梯上挣扎起来,后来一起跌倒在地,我被撞晕了,醒来就是那样的情况!有人想要陷害我!
那些人看过她写过的字条,对视一眼之后问道:“她为何深夜要带你离开?”
沈思渺缓缓摇头写到:这件事你们要亲自去问她,她向来并不喜欢我,前不久还要带我去流产,深夜要带我离开也并奇怪。
那人接过看完之后又道:“沈小姐我希望你能完整写出整件事的经过,这对你洗清嫌疑有好处。”
沈思渺坐在那里再次写到:我写的都是真实的情况,我没有伤她!
“可我们进去的时候,你确实手握剪刀趴在她的身上!”
沈思渺狠狠地摇头写到:可是你们也看见了,我那时是昏迷的,我是在你们到场之后才清醒过来的!若我真的要杀人,何必留在现场等着你们过去!
那人看过皱眉道:“不排除
你在行凶的过程中,因为宋曼女士的挣扎也受了伤害。换言之,宋曼女士可能在被你刺中后没有立刻昏死,从而对你进行了报复,导致你昏迷现场。”
他们这些年看过无数这样的案列,什么样的情况都是有的。
沈思渺看着他摇头又写:不是我!我说了不是我!
这时外面忽然来了人,附在主审人耳边低语了几句。
之后那人退出去,沈思渺听见那人又对她说:“宋曼还没死,不过失血过多她可能永远昏迷。你要知道,这对你并非有利的转机,若你后面不能找到对自己有利的证据,是无法躲得过故意杀人这个罪名的。毕竟人证物证皆在场。”
“沈小姐,我希望你还是好好地想一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为什么争吵,宋女士心口的刀是如何刺入的?当时除了你和她,现场到底还有没有第三者。这些对你都是至关重要的,希望你仔细想一下。”
那人说完起身道:“带沈小姐下去休息,希望她休息好了能给我满意的答案。”
沈思渺被人从房间带出去,关去了另一间房子。
狱所中,沈思渺蹲在墙角,膝盖脚踝隐隐传来阵阵刺痛。
她掀开裤脚看了一
眼,那是摔下楼梯之后的后遗症。
——
医院内,宋曼被人从急救室推去了加护病房。
容和平去看了一眼之后,脸色阴沉的不像样子。
他从病房出来,容景行便要起步进去看看情况!
“你给我站住!”他怒喝一声说:“沈思渺竟然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从此以后我不想再看见她出现在容家!希望你好自为之!”
容景行站在那里没有答话,他绷着一张脸神情略显严肃。
容和平怒声再问:“我和你说的话,你听见了吗?!她害的你母亲躺在床上,又害的钟宛流产,你赶紧和那个哑巴离婚,必须离婚!”
良久只听容景行说了句:“知道了。”
容和平怒哼一声,起步往医生办公室走去。
角落里,安娜看着容景行的背影,心绪复杂。
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闹出这样的事情来,还真是叫人唏嘘不已。
她站在宋曼的病房门口,等着那人出来。
容景行进去的时候,宋曼还在沉睡,医生说从楼梯滚落的时候伤到了头,又流血过多,未来能不能醒过来都是未知数。
男人看了一眼床上紧闭双目的人,回身往外走。
病房外,顾嫂回去取了衣服,这会
儿又哭哭啼啼的过来了。
瞧见容景行,她红着一双眼睛说:“太太这样,也不知道几时才能醒。”
“麻烦你先照顾着吧。”男人淡淡说了句起步往外走。
安娜见状赶紧跟上,从楼梯下来忍不住问了句:“先生,沈小姐那边是否要派人去看看?”
男人脚步一顿,随即分外冷漠道:“不用。”
安娜怔了下,然后便见那个男人快步消失在她视线里。
她心中不禁想着,先生这回是真的生太太的气了?
还是真的怀疑宋曼太太的伤,与思渺有关?
安娜和沈思渺见面不多,但是内心深处总觉得她不像是做得出这种事情的人。
发生这样的事情,着实有些…诡异!
下午两点。
沈思渺再度被人叫出来审问,她被一个稍显年轻的女警拉着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身侧的人瞧见她动作不正常,不由问道:“你腿怎么了?”
沈思渺抓起了裤脚,露出高肿的脚踝。
那人皱了下眉,看着她说道:“你先坐下,我和领导说一下,找个人来帮你看看。”
沈思渺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那人说:“看什么,在案件没查清楚前你只是嫌疑犯,就算你的确是凶手,我们也不会看
着你病死!”
她将沈思渺扶去坐下之后,转身又锁了门离开。
片刻后她真的带着人过来对沈思渺说:“领导说既然你身体不方便,下午先不审了,晚点再说。”
沈思渺点了点头对她比了个手语:谢谢。
那人看着她的手势楞了下,随即问着那医生道:“怎么样,她的脚?”
沈思渺只觉脚踝一痛,然后那人起身道:“这脚尽量不要用力,多休息少行走。”
他丢下一盒药膏说:“一天擦三次,帮助缓解疼痛。”
沈思渺没看那盒药,反倒是要了纸笔写到:我擦这个药,会不会影响孩子?
那人看过之后,对她说:“药量少用点,没什么太大问题。”
沈思渺点了点头,人也跟着松了口气。
那个男医生又抽了沈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