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落日下,沈思渺看着那辆车稳稳停下,然后转身快步走住院楼走去!
“思渺!”姚乐乐急急叫了声,匆匆跟上。
又忍不住问道:“你不见他吗?”
显然她也认出那辆车了,容家的专用车。
这个时候过来的,除了容景行再无别人。
沈思渺不答,快步往病房走去,进去之后便一把关上了门。
就连姚乐乐也被她关在了门外!
她一偏头,便见那个男人身后跟着助理,两人大步而来。
姚乐乐皱眉走过去,伸手挡住他的去路道:“容先生,不必往前了,她不想见你!”
容景行偏头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门,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喃喃自语:“她还在怪我?”
姚乐乐叹息道:“有没有怪你,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不想见你。否则也不会明知是你,还躲着。”
说到这里,她不由有些怨气道:“就是因为你,我都被她关在了门外!”
姚乐乐不由伸手推着他说:“容景行你赶紧走吧,她情绪刚好一些,你就不要惹她不快活了。”
男人站在那里巍然不动,眉心紧紧皱着。
安娜不由向前一步道:“姚小姐,先生只是不放心沈小姐,能不能麻烦你进去问一声?”
“
还问什么问啊!”姚乐乐看着她说道:“她要是想见他,会是这个态度吗?求你们放过她吧,婚都离了,装作一副菩萨心肠给谁看?!”
安娜皱眉,有些不太喜欢听这些话:“姚小姐,你……”
“住嘴吧!”姚乐乐不耐烦的斥了声说:“赶紧走,别逼我动手!”
“你!”安娜被他气得不轻。
容景行抿了抿唇,终究是默不作声的转身走了。
姚乐乐看着他们的离开,不由缓缓松了口气。
她转身敲门道:“思渺,人已经被我撵走了,你开开门。”
屋子里没有动静,姚乐乐又敲门说了句,仍旧没有动静。
她不由皱了皱眉头,暗自叹息了声转身走开。
十五分钟后,姚乐乐拎着晚餐回来。
伸手一拧门把,那扇门打开了。
然后便见沈思渺在收拾着东西,姚乐乐放下晚餐快步走过去道:“你这是做什么?”
沈思渺偏头看了她一眼,抬手比划:我想回去了。
“回哪儿去?”姚乐乐拉过她说道:“柳子州说你有说话的机会,咱们在这好好的治不好吗?”
沈思渺偏头看了她一眼,随即缓缓摇头:去其他地方一样可以治疗。
这些事,并不一定都要在海城完成。
姚乐
乐楞了下,随即反应过来道:“这么说,你是真的要离开这个地方了?”
沈思渺点了点头道告诉她:容衍葬礼过后,我就打算离开这里了。
这座城市实在有太多太多不美好的回忆,她不愿继续久留。
姚乐乐皱眉呢喃道:“我原本打算让你在柳子州这里先治疗一段时间的,你现在怀着孕,毕竟他是熟人嘛,放心点。”
沈思渺伸手拍了拍她的手:没关系的,放心吧。
看着她将最后一件衣服放进去,姚乐乐灵机一动道:“不急,至少等葬礼过后再说吧?”
她拉着沈思渺坐下道:“你现在回小民楼的话,外面指不定围着多少记者,你自己倒是不碍事,可孩子呢?万一被那些人吵到怎么办?”
姚乐乐叹息一声又道:“况且那些人跟苍蝇似的,你住在医院好歹好一点,不然的话可真不得翻天。”
她这么一说,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
沈思渺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即点头应下了她的话。
她低头看着自己鼓起的小腹,她现在唯一的牵挂便是这个孩子了。
姚乐乐见她同意,便将她床上的箱子拿下来道:“离开海城的事情先不急,我下午看了个旅游胜地,等容衍葬礼过后我们
可以一起去玩一趟,回来再商量那件事。”
——
翌日一早,沈思渺早早便醒了。
她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姚乐乐刚刚醒来。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沈思渺道:“这么早啊,你等我洗漱完跟你一起过去。”
沈思渺起步走过来,对她说:你再睡会儿,我先过去。
姚乐乐蹙眉道:“那怎么行,等我十分钟。”
她从沙发上起来,快步去了卫生间。
——
沈思渺和姚乐乐赶到葬礼现场的时候,容家安排布置现场的人已经到了,宾客还未到。
灵堂上,放着容衍的照片,照片上的人一如往昔。
沈思渺起步朝着那张照片走过去,可没等她靠近,已有人过来拦住了她:“对不起,您不能进去。”
姚乐乐皱眉拉住沈思渺解释道:“我们是死者朋友,来送送他。”
那人歉意的摇头道:“很抱歉,我不能放你们进去!”
姚乐乐蹙眉正要再说什么的时候,大门处走来一个人,她认出那人是容和平,容家的长者。
那人看见沈思渺脸色骤然沉下去,随即便见他抬起拐杖指向沈思渺道:“谁准你们随意将她放进来的,给我弄出去!”
沈思渺眉心皱蹙了下,想要上前去解释,
可容和平根本不给她机会。
他转身冷然道:“赶紧将她给我弄出去,否则我唯你们是问!”
沈思渺面前的工作人员有些歉意的看着她说道:“小姐,请您出去吧。您这样,我们会丢饭碗的。”
他这话一说,沈思渺便再不好意思强求了。
她抿了抿唇,转身走开。
“思渺!”姚乐乐叫声转身跟上她步伐,
早上八点,前来吊唁的人陆续到场。
那时沈思渺和姚乐乐就坐在葬礼对面的一家茶馆内,看来来往稀少的人。
容衍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