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七海点头。
云老手碰触着晾衣架,“这……这是你做的?”
七海挠挠头,眼里春光斐然,“不知道同云老期待的晾衣架是不是一样?”
他深思了下,握着晾衣架缩回了手,迟疑不决下,又瞟着晾衣架,动动唇,“现如今,帝都还有人敢比着她样品做出这种物什,真是……后生可畏啊?”
原本他以为,晾衣架是七海自己所做,可回头一想,那个时候,晾衣架在帝都就吵得沸沸扬扬了。
说不定这个小子是从哪里打听到,模仿做出来的。
殊不知七海摇头否决加在身上的抄袭,“云老,若是小的真有心抄袭,那今日也没必要浪费时间在关伯的身上了,毕竟此物,帝都脚下,未有人敢制作贩卖
。”
“老夫听集市上说,你七海胆大包天?”云老瘪着嘴巴,眼神里都是质疑。
七海瞠目结舌,挠挠脑袋,在屋子里徘徊良久,他突然很想哭。
“云老,我来帝都时间不长,所以……我不可能知道制作晾衣架的工序?”
“呵呵。这有什么?”云老神色难耐,他提提袖子,放在自己深蓝缎面的被褥上,磨蹭着指腹笑,“那安阳王何等阴险狡诈,他见过当年的晾衣架,也许……是他告诉了你。”
七海跳起来,“冤枉,这衣架可是我自己前前后后费了不少时间才做出来的。”
“真若如此,那你为何做好第一时间拿到老夫这里来?”云老伸长脖子,疑神疑鬼,“难道不是因为你调查了老夫当年的事儿,所以才拿这东西来讨好我的么?”
七海嘴角一抽,不屑地望着他,“云老,说实在的,你对我能有什么用,昨日你晕倒在雪地里,要不是我,早就撒手人寰了。况且你身中蛊毒,不是我拿来的解药,能这么精神抖擞地同我说什么……讨好二字?”他说完,皱着眉头,气愤难平地拿脚将凳子拖到股后,“况且,云老既然知道我胆大包天,就应该知道,我做任何事儿,都有目的。若我同安阳王一伙,今日来此,便是刺杀。而非……讲理!”
云老不以为然地笑起来,“小子,就算你有本事儿,能够做出晾衣架来。可那又如何?”
“云老派人杀我这个救命恩人,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是狼心狗肺?”七海说话,并不严肃,他是笑着的,所以也正是因为这点儿,他的话语里,都带了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