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母同陈思悦的抗争在陈思悦的全面胜利下结束。
陈思悦听她哥的同薛品诚领证,但是她不情愿,自然也不会再委屈自己。
最好就是薛品诚受不了她了,最后主动离婚,放她离开。
她本就打着闹得不离婚,也要阖家不宁的主意。
所以陈思悦那是完全不顾后果的。
薛母就不是了,薛品诚才二婚,总不能让人家又离婚吧?
不说薛品诚的职业这种频繁的处理不好感情和家庭问题,会不会影响以后的工作。
就薛母同陈思悦这吵得周围人家都听到,脸面上总归是不好看的。
多少人在背后说着他们的闲话,看他家的笑话。
这事就连后头那位听到风声也联系了薛品诚。
对方那意思,薛品诚同陈家女儿结婚这事,对方也不是说不好,只说既然在一块了,那就好好的利用这层关系,好好干。
这头薛品诚被那位提醒了,心里也是有点有苦难言。
明明一开始他也是被陈家兄妹给设计了,要说他那天到底有没有做什么,谁知道呢?
薛母本来想着给陈思悦立规矩,却被陈思悦反过来折腾,心里那叫一个苦不堪言。
原本,她还打着如意算盘,打算在这儿多待一段时间,好好管教管教新媳妇,让这个家按照她的想法运转。
一开始她还想得好好的,计划着最好的结果就是让薛品诚他们回家去住来着。
到时候一家人住在一起,热热闹闹,她也能更好地立立规矩,展示一下自己作为婆婆的威严。
可如今,局面完全失控了。
这下不仅是让小两口回去的想法成了泡影,她自己更是待不下去了。
现在的陈思悦那是把她拿捏得死死的,纯把她当保姆使唤。
“去,把地拖了!”
陈思悦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嘎吱嘎吱地嚼着水果,眼神冷漠地瞥了一眼薛母,漫不经心地抬手指挥着。
薛母气得满脸通红,眼睛瞪得大大的,双手都因为愤怒而微微捏紧,实在没忍住争辩了两句。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婆婆!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太过激动,所以声音听着特别尖锐。
陈思悦一听,立马放下手中的水果,站起身来,双手叉腰,瞪着眼睛,提高了音量。
用比薛母大几倍的声音叫道:“受不了啊,受不了你就让薛品诚同我离婚啊!”
她的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挑衅。
薛母一听这话,顿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刚刚还挺直的脊背一下子弯了下来。
脸上的怒意也被无奈所取代。
嘴里不停念叨着,“别,别,算我说错了。”
那股子升起来的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薛品诚那是才离的婚,二婚了若是再离,指不定要影响他的工作的。
本来他这职业,二婚就已经名声不好了,外加上他的工作性质,这不明显是自己的感情都处理不好,上头怎么还敢让他接手重要的事。
弯着腰的薛母不禁想起林品舒的好来了。
林品舒说起来怎么也是国外回来的,也是被娇宠着长大的,嫁到他们家不也是做饭洗衣。
除了还要上学,其他真的做得还是不错的。
哪像这个陈思悦,一开始装得多好啊,领了证就变了个样,现在简直是爬他们头上作威作福。
薛母在心里暗暗抱怨着,一边无奈地拖着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的动作机械而沉重,仿佛每拖一下就把自己脊背更弯了一些。
陈思悦同薛母在家相处的怎么样,薛品诚哪会不知道。
所以他每天下班,望着家的方向,脚就像被钉在原地了,怎么也迈不开。
薛品诚觉得自己也努力了,也曾试图哄过陈思悦,好言好语地劝人好好生活。
想着陈思悦能想通,然后两人好好过日子,别继续折腾。
特别是念在自己妈年纪也大了,别总是让她受气。
但他这些话陈思悦是一点听不进去的,并且专门反着来。
陈思悦根本不领情,主要是她觉得现在薛品诚知道哄她了,早干嘛去了?
她受的那些委屈谁来补偿?
陈思悦是怎么都做不到轻轻放下,特别是在她眼里,现在薛品诚就是个二手的,还是别人不要的。
薛品诚哄也哄过了,可陈思悦还是不肯好好过,他也没了耐心。
受够家里的闹腾,薛品诚只剩满满的疲惫。
他宁愿在派出所里值班也不回家,一想到家里那鸡飞狗跳的场景,他就觉得头疼欲裂。
省得两头都要他去哄,他不在,薛母为了息事宁人,自然也不会闹到多大,他一会去,两人就跟斗鸡一样。
所以薛品诚是真不想回去了。
这几天在所里,他自然也听说了许妮之前被人绑架的事。
第一反应就是这事是不是同林品舒有关。
他思考林品舒真的那么恨许妮,怎么能这么狠毒?
他在心里暗自揣测,甚至想着若是查到林品舒身上,他这次要不要帮她。
后面等到袁立业他们被抓了,他知道了实情,心里开始产生了一点对于怀疑林品舒的羞愧之意。
现在想到林品舒,薛品诚不由在想,若是他当时没有被派去那边研究所,若是他一开始就没有隐瞒自己已婚的事……
就这样想了一会,他又开始烦躁起来。
当初要是他不那么冲动,也许一切都不会这样。
薛品诚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他在派出所里,心情沉重得很。
比起一开始打算同林品舒分开时,他脑中都是陈思悦日日在家料理家务,热饭热菜,温馨生活的画面。
现在现实给了他一巴掌,他的想法整个有了转变。
陈思悦又摔了盘子,薛母实在忍不了了,急着回老房子,她是一刻也不想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