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衙役,足足三十余人。
所有人往前冲,不多时,就把两辆马车包围起来。
为首的衙役,高呼道:“哪个是王奇,立刻滚下来。”
王奇听到衙役的声音,撩起马车门帘,看到了城门口的蒲奴,顿时笑了起来。
真的出手了。
王奇下了马车,昂然站立,说道:“本公子就是王奇。”
“拿下!”
为首的衙役,二话不说,直接下了命令。
随行衙役,立刻上前。
“住手!”
就在此时,柯良和林元崇齐齐开口呵斥。
两人衣着不凡,气度更是出众。虽说长安县衙的衙役,一个个颇为张狂,却懂得察言观色。看到来人气度不一般,便立刻停下。
蒲奴神情愤怒,咬着牙呵斥道:“老东西,你们马上滚开,妨碍长安县衙执法,把你们一并抓了。”
赵延跟着上来了。
他打量了林元崇和柯良,发现不认识,所以开口道:“两位老先生,我来抓人,是因为王奇穷凶极恶的殴打匈奴王子。兹事体大,请两位老先生切莫插手。”
赵延便又看向王奇,道:“拿下!”
一众衙役,再度往前。
柯良和林元崇要开口呵斥,却被王奇以眼神制止。
王奇等衙役冲到他的面前,在衙役出手的瞬间,王奇直接出手还击。最先对王奇出拳王奇的衙役,王奇侧身躲避,然后一拳落在衙役身上。
衙役惨叫一声,被打翻在地上。
其余衙役,已经冲来。
王奇拳脚不停,不断出手。短短时间,就击败所有的衙役。
几十个衙役,全部倒地。
乌维暂时不曾让自己的亲卫出手,开口道:“赵县令,此人真是狗胆包天。连长安官府
的衙役,都敢打翻在地上。这人抵抗官府,那就是造反。你立刻上报,调集军队把他拿下。”
乌维其人,极为狡诈。
虽说他有自己的兵力,却没有让自己的人出手,而是借刀杀人。
事情闹大了,王奇必死无疑。
赵延略微皱起眉头,因为眼前的王奇,果断打翻所有衙役。单是这一事情,便证明对方的身份不简单,否则怎么敢在天子脚下,对衙役动手。
赵延沉声道:“王奇,你对朝廷衙役出手,莫非真要造反?”
王奇冷哼一声,淡淡道:“赵延、赵县令,从你见到本公子开始,不曾询问过一句话,不曾主动了解半句案情,反倒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直接下令拿人。”
“如今,更是说我造反。”
“你身为长安县令,如此处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长安帝都,天子脚下,你这个长安县令,身为百姓的父母官。不思为百姓做主,反倒是处处帮助匈奴人,助纣为虐。”
王奇冷冰冰的说道:“赵延啊赵延,你真的不配做长安百姓的父母官。”
赵延心头咯噔一下。
来人是谁?
敢这样说的人,身份不简单啊!以至于赵延当下,更是犹豫不定。
乌维看到赵延的犹豫,催促道:“赵县令,先上报事情,调集军队拿下他再说。”
赵延哪里敢轻举妄动。
再妄动,就危险了。
至少得摸清楚情况,再觉得是否出手,否则最后吃亏的是自己。
赵延问道:“阁下是?”
王奇回答道:“我如果没有身份背景,就是一介布衣,莫非你赵延,要拿我问罪?”
赵延眼眸眯了起来。
这青年,太强势。
赵延
摇了摇头,说道:“本官不是这个意思。”
王奇道:“赵延,其实你大可以直接上报,调长安的军队。我也想要看看,天子脚下,匈奴人是否能一手遮天。偌大的长安,莫非连一个为大周百姓撑腰的人,都没了吗?”
赵延说道:“王奇,本官问你的情况,也是为了了解清楚情况。”
王奇不屑道:“本公子从未听过,什么调查,什么了解,要带上几十个衙役来的。而且二话不说,直接就一拥而上,要把人拿下的。”
“这了解,真是别开生面。”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让人大开眼界。”
王奇语气犀利,强势道:“赵延,你甘愿当匈奴人的走狗。莫非,你是匈奴人安排在长安的内应,专门接应匈奴人,为匈奴人办事的。”
赵延听得顿时气急了。
什么叫做走狗?
什么叫做内应?
赵延道:“王奇,慎言。”
王奇昂着头,扫了眼周围渐渐围观的百姓,掷地有声道:“本公子不慎言,那又如何?我王奇活了近二十年,从未见过这样助纣为虐的人。”
“不问青红皂白,不了解情况,就要直接抓人。”
“匈奴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野蛮粗暴,不通教化,不讲仁义道德,又不是你爹,你舔他们屁股沟子做什么?”
王奇说道:“难道你赵延祖上,是匈奴人传下的血脉?”
赵延怒道:“王奇,你欺人太甚。我赵延,世世代代都是周人。”
王奇如今是咄咄逼人,他强势道:“我怎么欺人太甚了,欺人太甚的,是你赵延赵县令。你是周人,却是帮助匈奴人逞凶。”
“难道你仰慕匈奴?”
“亦
或你赵延的吃穿用度,以及领取到的俸禄,是匈奴人给你的。”
“我寻思着,也不是啊!”
“是朝廷每月给你俸禄,是大周朝养着你,是长安万千百姓支持你。所以,你才有今天,才能堂堂正正的站在这里,做一个长安县令。”
王奇声音犀利,慷慨激昂道:“可是你,身为周人,却无所不用其极的舔匈奴人屁股,生怕匈奴人不满,骨头简直软到骨髓里面去了。大周有你这样的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