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
吟虎司将周怀麒及一众死士押入马车,司弦与江月之刚走出门口,心焦徘徊已久的阿言立即迎了上来:“月娘,你的伤怎么样?”
不问倒好,被她这么一问,江月之才后知后觉感到脊背被金钩爪搅过的伤口传来钻心之痛,嘶了一声道:“这个周怀麒,下手真够狠辣的。”
司弦眉头微皱,唤道:“酬冬!”
酬冬着急忙慌地跑来:“殿下,有何吩咐?”
司弦眼神落在江月之身上,脑袋向她微偏了偏。
酬冬跟随他的视线看向江月之,疑惑半晌道:“殿下,您是说册封江姑娘为钦天会主的圣旨还未宣读?”
“......”司弦闭了闭眼,声线带上一丝疲意,“我是让你给她治伤。”
酬冬一拍脑袋恍然大悟:“江姑娘,你受伤了啊?我来替你施个法,少顷便可痊愈。”
江月之闻言莫名不自在起来,自己从小到大要强惯了,哪怕在阿姐面前也向来充当着独当一面的角色,几乎不曾受过旁人照拂,于是有些局促地摆摆手道:“不必麻烦了,我自己来也行。”
为了转移话题,她又连忙环顾四周:“师父呢?没跟你一起来吗?”
“他现下不在长安,此事说来话长。”司弦道,“我们到达五竹镇之后,你已经不知所踪,我俩便分头向南北寻你的踪迹。眼下既然得知你平安无事,我一会便派人给他传音,让他来长安同我们会面。”
江月之一颗提着的心略略放下,遂开始运转内力使出晏生术为自己疗伤,灵力在经脉中不断游走,却忽觉体内气血涌动,喉中洇起腥甜,她蓦然睁眼,身形一晃,咳出一大口鲜血,与此同时耳畔传来阿言的急呼:“月娘,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她脑袋昏沉,茫然扶额道。
司弦遽然变色,探手抬起江月之的腕,指尖隔着衣袖为她把了把脉,又侧首端详片刻,目光移向她的后脖颈,只见冰肌玉肤之下隐约有黑雾翻腾,正若有若无地散发着至邪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