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真是反了!
狼子野心啊,功高震主这话,一点都不假,说话都说到皇帝头上来了。
“好!眹就安排你回家闭门思过去!”
陈阳出了宫。
朝廷的事情没处理完毕,他也不是无官一身轻,总觉得缺少点什么了,也许是自己跟皇帝说话的语气太生硬,但他没有后悔。
陈阳辞官不做,皇帝没有下旨,刑部是最先知道这个消息的。
徐少非告知了赵浩,而后乔国公也知晓了,他们一起去见皇帝,希望皇帝能收回成命。
二人跪在殿外,三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书房里,皇帝越想越气,写字的心情也没有:“国师,你认为陈阳辞官,对眹是好还是坏?”
国师掏出两枚圆形的八卦,一阴一阳,在手中一翻:“皇上,上上大吉。”
“大吉?何意?”
“陈阳命中属火,而皇上是天生的水命。这水火不相容,若是陈阳长期留在皇上身边,不是帮皇上,反而是害了皇上。山人以为,陈阳既要走,就应当放他远行,哪怕是在京师,都是个祸害。”
皇帝愁眉苦脸的:“国师,没那么严重的,眹是天子,没人能克的了眹。陈阳这
个人呢,虽然总有点让人不痛快,好像处处都压着眹一头,可是他能办事啊,多少朝廷里的大事,非他莫属。要是他真的远离了京师,眹以后遇到难题怎么办?”
太监过来了:“皇上,乔国公和相国大人在殿外已经跪候多时,不知道皇上可否愿意召见?”
“不见,眹现在最烦的就是这些大臣了,让他们都回去!”
“可是,乔国公说,如果皇上不见他们,他们就一直长跪不起。”
“那就让他们跪着!你也下去!”
“是。”
国师言道:“皇上,臣夜观星象,朝中有一金蟾困扰陛下,挥之不去,这便是您的心中所隐。山人以为,此人便是陈阳。”
“唉,眹也很苦恼啊,陈阳这种人,一身是胆,很有能耐。用的、整的,却不能杀、不能贬。眹身边的人不少,可是有能力的人不多,现在国家政局不稳,缺少不了他这样的人。”
“陛下可以开科举,选人才,我朝疆土辽阔,人才广大,皇上何必只重视一个陈阳呢?难道我朝就没有能拿得出手的其他人了?”
“你这话说的有道理,眹是应该多找些人才了。小李子!”
太
监站在书房门外,不敢进来:“奴才在。”
“你站在外头干什么,滚进来!”
“是……”
“你去把乔国公和赵浩叫进来吧,眹现在有事找他们了。”
两个大臣进门,膝盖都跪肿了,进屋可以站一会儿。
乔国公鄙视了国师一眼,刚要开口,又被皇帝给堵住了嘴。
“国公,眹现在有一件大事要你和赵浩去张罗。”
“皇上,臣以为,当下最大的事,就是让陈阳恢复原职,不能让他辞官。陈阳可是个能臣,朝中琐事错综复杂,很多事情离不开他。”
“现在不提陈阳,他的事,眹自有主张。现在眹要说的是科举选材一事,刚才,国师给眹提了个建议,要多选拔年轻的人才为官,你们两个以为如何?”
科举考试,这当然是好事一桩了,人才的选拔,于国于民都有益处。
但国师从来都是怂恿皇帝学习道法,怎么又有了这样的提议,黑人一下子给洗白了?
赵浩:“皇上,科举选才固然是好的,臣也愿意去办,但……”
“好!你们都同意了就行,这是大事,你和乔国公去军机处议一下,拟个具体的章程上来,眹会过目
的。事情要快点办,三天之内,必须拟好,然后等眹的批示结束,分发到各省,争取在一个月之内把事情给办起来。你们赶紧去吧。”
他们两个人来,是替陈阳求情的,不是来执行莫名其妙的任务的。
乔国公:“皇上,不能放陈阳辞官,他年轻气盛,有时候冲撞了陛下,也在情理之中。朝廷大事,需要像他这样的人,臣愿意用国公的爵位和顶戴来担保。”
“眹的话没说清楚么?让你们下去,不要节外生枝。小李子!送二位大人回去!”
太监不太自然的哈腰:“二位大人,请回吧,别让奴才难做啊。”
走就走!
乔国公走路是虎虎生风,把赵浩甩出去老远。
“国公!国公!你慢着点啊,等等我啊,我哪里跑的过你啊!”
“皇上太无能了,早知如此,陈阳就不应该扶持他上位,当初的大皇子,我看就不错,争皇位嘛,自古有之,有什么可诋毁的。”
赵浩听的背后发毛:“你——你不要命了!这还是在皇宫里!让人听去了,告诉皇帝,你、我都特么得充军发配!这可是掉脑袋的话,你怎么也变成陈阳了嘛,说话一
点遮拦都没有。”
“遮拦?国家都这样了,还要什么遮拦?亲小人、远贤臣,皇上这些作为,是要把江山给断送了的。你我作为臣子,能不去给他提个醒么?”
“可是现在你我都自身难保了,皇上不信任咱们呐。”
不就是辞官么,谁还不会辞官呐。
乔国公回头,冲那金殿就吐了一口吐沫:“哈……呸!”
这举动,像极了陈阳的架势。
“国公,你?”
他拍着胸脯:“老子明天也称病在家了,朝廷里的事情,我年纪大了,问不了了!你一个人去折腾吧。”
“你要撂挑子?”
“你最好也跟我们一样,咱现在是三个人一体,分开来,我看国师下一个整的就是你了。”
“你……你真是个坏东西啊,这里头跟我有什么关系,皇上刚让咱们两个去办科举的事,你就撂挑子,我一个人怎么折腾的起来!我特么,我特么也撂挑子了!我生病了!我给自己吃药,哼!”
……
两天了,军机处没人,皇帝安插的两个亲信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