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来了一人,手持长剑,身形高挑。
“屋内之人,开门。”
三人警觉盯着关门的门外,来到门板处聆听。
“门外所立者何人?”
“当然是自己人。我奉教主之命前来,开门吧,我不是来杀你们的,否则也用不着你们嘘寒问暖的。”
门打开了。
那人带着面罩,进屋站稳,转身望着三个家伙。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被人盯上了,还敢回到这个地方来,你知罪么?”
第一个过来的人急忙下跪:“我知道错了,可是、可是我并不知情啊。既然我被跟踪了,那你怎么还敢过来?”
“跟踪之人乃是乔国公手下的武者,已经被我杀死。相信不用等到天黑,这里还会有危险,你们现在必须马上离开这个地方,新的地址我已经写好。”
说完,纸条递了过来。
“阅后即焚,不要留下证据。记住,离开的时候,分头走,换上衣服,不可让任何人知道你们的所在,要是下一个地方再被人发现,咱们可就犯下大错了。”
“你是教主派来的人?教主可有什么话带来?我们被朝廷的三大重臣给盯上了,尤其是那个陈阳,他文韬武
略,样样精通。”
“陈阳自然有人对付,轮不到你们来操心。”
……
陈阳在刑部等待,赵浩和乔国公也在等待,可是没有信件传来,他们等于是白等,眼看就要天黑了。
这个线索如果断了,他们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赵浩已经饿了:“这药等到什么时候啊,乔国公,你那边到底有没有失误啊?是不是你的人根本不管用?”
“胡说,我的人忠心耿耿。”
“那会不会被除掉了。”
陈阳:“大意了,咱们大意了。以为只要能放个人去跟踪就行,可是那个家伙从刑部大堂出去,可能风声早已泄露出去。”
“如此说来,咱们的计划是失败了?”
恐怕只能这样理解了。
陈阳:“我们现在是投鼠忌器,大家都别在这儿待着了,回家去吃饭吧。”
“可是?”
心累啊,好不容易抓到一个人,就这样放飞了,陈阳是很后悔的,他应该自己去跟踪那个人。
心累,远比身体上的疲劳更加折磨人。
晚饭,他又没吃,只是回到房中,坐在窗前,心有所思。
皇帝给的时间,他真没有那么在乎,可是毫无头绪的案子,是令人难
以平息的。
无月轻轻靠近,从后面搂住他的腰:“夫君,你总是闷闷不乐的。”
“哪有,这几天烦心事多。”
“需要找雅儿姐姐来么?她伺候你很周到,可以帮你排解压力。”
“不用了,我现在没这个心情。”
陈阳闻到了鸡汤味:“好香啊,你做的?”
“碧月做的,她说老爷身体需要进补,这是药膳鸡汤,她特地去酒楼里学来的。碧月为了夫君的身体,可是尽心尽力啊,这鸡汤还能壮阳。”
不吃就可惜了,陈阳来到桌旁坐下,喝了一口:“唔!味道很不错,夫人,你也喝点儿?”
“我们一家子都吃过了,连院子里的狗都喂过了,就差你了。”
一碗汤下肚,陈阳精神困乏了,想要休息。
陈阳:“夫人,我累了,先休息,你要不要陪我?”
“好啊。”
休息归休息,陈阳可没力气做夫妻之事了,脑子里还是有事放不下。
远门外不远处,乔儿和雅儿在庭院中下棋,雅儿的棋艺太差了,处处掣肘。
“呵,雅儿,你以前在宫中,没有陪先帝下过棋么?”
“我没那么无聊。我说你啊,做鸡汤你最拿手了,怎么
还是让碧月这个小狐狸精得了先,她巴不得相公天天在她的房间里过夜。”
乔儿乐着:“行了,自家姐妹,你还吃个醋,碧月妹妹年轻,该让着她点儿。”
“什么都能让,唯独男人不能让,这是我从宫里学到的规矩。还有啊,碧月做的鸡汤难道是什么秘方么,怎么还躲在厨房里做,不让人看见。”
“谁知道呢,咱们继续下棋。”
雅儿眼睛一瞥,注意到了碧月,她刚从陈阳的房门口经过,步伐迟疑。
“这小骚蹄子,现在无月陪相公,她还不高兴了。”
“行了,咱们过去不也一样么。”
清晨,天还没亮,陈阳就开始咳嗽了,但人昏昏沉沉,有点发烧的迹象。
这可急坏了无月,因为她认识陈阳以来,就没见陈阳生过病,身体一直非常棒。
男人一直咳嗽,她就吩咐人去请大夫,由此也惊动了府内的所有人。
妻妾们站成一排,听着丈夫的咳嗽之声,各个都难受。
白蛇:“相公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病了,受到风寒了么?”
“风寒?”
大夫正在把脉:“几位夫人莫要心急,我看爵爷的情况并非是风寒,而是
中毒啊。”
怕什么就来什么。
乔儿:“中毒?在家里怎么可能会中毒呢,难道有人给老爷下毒?家里都是自己人啊。”
说的是啊,家中之人,全是知根知底的,不是陈阳的亲信就是妻女,怎么会下毒呢。
无月:“大夫,你的话有点不实吧。我家相公武艺高强、内力浑厚,且百毒不侵,纵然有人下毒,他也不会有事的。而且他这个本事,全府上下的人都知道,那应该是在外面就中毒了。”
大夫:“非也,爵爷所中之毒,应当是昨夜。”
昨夜!那他已经回来了啊,而且回来挺早的。
雅儿灵机一动:“是碧月!她给老爷做了一碗鸡汤!”
瞬间,屋子里的女人都看着她了。
碧月神情恍惚:“我?各位姐姐,我怎么会给老爷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