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爵爷的确是中毒了,但是毒素非常离奇,一般来说,毒药分为草类毒、兽类毒,还要药类毒。可是爵爷的毒,都不是这三种之一,难以判定啊。”
白蛇是混江湖的人,不相信天底下还有什么毒能盖乎其外。
“大夫,天下之毒,都在这三种之内,你说我家相公所中之毒皆不是,那他是中了什么毒?”
“这……在下不知啊。”
“你都不知道,怎么能知道相公是中毒呢?”
“我是根据脉象而论的。”
雅儿:“那还有什么可说的,不是你还能是谁。”
碧月满脸都是委屈,百口莫辩了:“各位姐姐,相公待我那么好,我有什么理由要害他,我早已是她的人了。”
无月:“这件事不要忙着下定论,那碗汤的汤碗还在么?”
侍女说:“已经洗掉了。”
雅儿厉声喊道:“这是毁灭证据!来人!把这个贱人拉出去,重责三十大板!看她招还是不招!”
“不要!无月姐姐救我!夫人救我!我已经怀了相公的孩子!”
什么……怀孕了么,这事提前怎么没人知道,现在突然说了出来。
无月:“你说的可是真的?”
“
我不敢撒谎。”
“上次老爷在你房中是什么时候?”
乔儿一把拉住了碧月的胳膊,喜脉,她也知道怎么摸,这一上手结果就知晓了。
的确有了喜脉。
乔儿:“你虽然有了身孕,但你的嫌疑最大,不能不责问你。老爷就是喝了你的鸡汤之后才中毒的,关键我们还查不出这是什么毒。”
“我冤枉啊。”
“是不是冤枉,容不得你狡辩。”
乔儿和雅儿久在宫中混迹,都是踩着别人往上爬的主,后宫什么样的凶险是她们没见过的,女人的心思,逃不过她们两个人的眼睛。
“呵,碧月,虽然我不知道你给老爷下了什么毒,但这个毒百分百就是你下的。雅儿说的对,你不是嫌疑大,而是唯一的嫌疑人。”
“我、我真的没有啊,相公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我怎么可能会伤害他呢。”
乔儿:“行了!全都出去吧,把碧月带到她自己的房间去,安排人看着,不许她出来。她的罪,等老爷醒了再说。”
人出去了,屋内还剩下乔儿、雅儿,以及无月。
慕容无月何等精明,看出了乔儿的意思。
“乔姐姐,给相公下毒的人,并非
是碧月吧。”
“肯定不是啊,因为摆在明面上的人,等着我们去抓的,还能是下毒之人么。咱们得找到和鸡汤有关的东西,是谁怂恿她给老爷做这个鸡汤的,除了她之外,还有谁进过厨房。”
雅儿:“未必是鸡汤里下毒,可能是用别的办法。”
论演戏,乔儿和雅儿做过皇贵妃,十分的厉害,她们说那样的话,无非就是想让下毒之人放心。
能肯定的是,这个下毒的人,一定就在府上。
昨天晚上,雅儿去过厨房,只是碧月说,要当度给相公做汤,还是秘密,因此雅儿就退出去了。
可是厨房里,除了雅儿之外,还有一个侍女,也就是碧月的贴身丫鬟。
要说嫌疑,这个丫鬟最大。
乔儿:“家有内鬼,咱们不能心慈手软。”
无月:“但现在还是猜测,不能操之过急,没有证据,不能随便处置侍女。”
“证据?侍女是咱们花钱买来的,等于卖身为奴,为什么不能处置?”
无月和她们两个人的根本区别,就在于从不会看不起下人。
她说:“这种毒药,既然是用在老爷身上的,现在可能已经被销毁了,咱们查查这个侍女
的身份吧。”
管家将府中所有人的登记名册拿了过来,上面有背景、年龄,写的很详细。
碧月的这个侍女,是在两个月前买过来的,但不是碧月去买卖奴婢的地方去挑选的,是她从一个酒楼里得来的,看那个女孩可怜,被人欺负,因此就带回了家中。
所谓的背景,册子上写的是江南人氏,家贫,自幼丧父,与母亲漂泊到京师,母亲在一个大户人家做工,半年前因事故而死,现在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这种背景,怎么感觉那么熟悉呢,好像什么背景身份都查不到,全府也就这么一个。
雅儿:“先把她叫过来问话吧。”
没一会儿,这个侍女被喊了过来,跪在地上。
“女婢阿鑫,见过三位夫人。”
雅儿:“阿鑫,你家主子下毒害老爷,这事你知道么?”
“奴婢不知,但奴婢以为,主子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
“昨天你也在厨房里,她做汤的时候,你就在旁边站着、看着,难道就没有发现一丁点的问题?”
“奴婢当时有些眼花,因为身子不舒服,大部分时候都在生火。”
乔儿:“你来到爵爷府之前,也是一直做这
些事的?当下人?”
“对。”
她快速抓起这个侍女的手,一看手掌:“胡说八道,我在宫中多年,做下人的手是什么模样,能瞒的过我么,你细皮嫩肉的,分明就是做针线活的手,还敢抵赖。”
无月:“当着主人家的面,你都敢撒谎,别怪我们无情了。你若是再不说实话,休怪我等不客气。”
这侍女眼珠乱转,已经起了别的心思。
她推开乔儿,一个纵身要跑。
无月跑到院子里,呼道:“徐林!拦住她!”
这丫鬟会轻功,飞到屋顶之时,被徐林一脚给踹了下来,重重摔在地上。
徐林的剑指着她的脖子。
雅儿笑着:“哈哈哈,你跑啊,你特么是兔子啊,还能跳,这么好的武功,跑来当丫鬟,你也太屈才了吧,大内侍卫也没你这么好的轻功。说!是谁指使你来谋害老爷的,不说就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