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民众来吓唬人,陈阳算是体会到什么叫水能覆舟了。
弥罗教的趋势如洪水一般,让人难以招架。
正面硬刚就是下下策,他这次是心急过了火。
走在路上,腹中饥饿,陈阳临时找了个地摊,点了碗馄饨。
地摊边上,一个年幼的女娃跪着,在乞讨,地上还有她乱糟糟的字迹,以及个铜板。
看着怪可怜的。
陈阳丢了一锭银子放在地上:“小妹妹,你父母呢?”
她摇头。
“你家里没亲人了么?”
地摊老板说:“客官,她是个苦命人,家里人都死光了,跪在这里已经一个多月了。我看她可怜,管她三顿饭,饿不死她,可他脾气倔强,还是要跪着讨饭。”
“这是为什么?有吃的,还要讨饭?”
“唉,孩子是被吓着了,一家人都死的莫名其妙。”
陈阳:“莫名其妙?官府不管么?人是怎么死的。”
老板点起旱烟,挺难受的说着:“她家啊,本来还是个富贵人家呢,只是突然买了什么药,吃了之后,他家里就出事了。当天她和一个带她的丫鬟在外头逛花灯,没赶上。等回去一瞧,家里几口人全死了,她哥
哥、爹妈,没一个活着的。”
“报官了么?”
“有人报官了,可是官府也茶不清楚啊,只知道她爹在死之前吃了什么药。现在是查不出来了,尸体早已烧掉,可怜了这个女娃,才十岁啊,唉。我膝下无子,打算收养她来着。”
提到了药,陈阳就想到了官府的那个案卷。
他记得很清楚,案卷上写的是一家三口,怎么还多出来一个女娃呢。
不过日子是一个月之前,这却很准。
陈阳:“老板,能带我去她家看看么?”
“她家现在好像被弥罗教的人给买下来了。”
陈阳:“那可不对,家里人死了,她还在,房契和地契应当归她所有,她是宅子的主人。弥罗教的人既然买下来了,何必还让她出来乞讨呢。”
“说的是啊,但里头的情况很复杂,弥罗教的人,谁敢说个不字啊,都当他们是活菩萨。我看未必,这帮人,阴着呢。霸占了她的家产,让她无依无靠的,她家的生意也都给抢过去了。他们要真是活菩萨,能干出这等事?卑鄙无耻嘛。”
欣慰欣慰,茫茫人海中,总算有个人愿意不爽弥罗教的所作所为了。
陈阳:
“这样吧,你带我去那个地方,既然是她家的房子,我帮她要回来。”
“你?客官,你是什么人,敢做这样的事。”
“我是江湖大侠啊,武林之人,侠义为先嘛。你不用害怕,我参加过武林大会,没有百八十个人,还真斗不过我。”
地摊老板也是个热心肠,愿意带陈阳过去。
女娃家的宅子,在这个州府已经算豪门了,家里却不用佣人,只有为数不多的两三个下人,因为为人吝啬,担心下人会谋财害命,所以没找。
而如今,这个宅子全然归了弥罗教,家中万贯家财尽数被抢,涵盖江南十几个州府的古董生意、粮油生意,都被霸占。
人呐,富裕有时候也不是好事,容易被人盯上。
走到门口,地摊老板抓着女娃的时,踌躇不前:“这位大侠,里面肯定有他们的人,弥罗教的人跟疯子一样,你得小心。”
小心?
小心个鬼啊,陈阳一脚踹开了门板!
啪嗒一声,里头的人为之震动。
“谁?!什么人!”
坐在院中的四个人,都带着刀呢,见门外之人,那女孩……这不是宅子原先的主人么。
还有个半路杀出的程咬
金,一脸霸气,年纪轻轻。
一人醉醺醺的问着:“你尼x是谁啊?这是私人住宅,你晓得不晓得?”
唰!
一记飞刀封喉。
挂了?嗯,是挂了。
地摊老板赶紧捂住女娃的眼睛,他自己也吓得发抖,江湖中人就是吊啊,见面不废话,直接杀人。
其他三人看的惊呆,因为陈阳出手太快,用的还是飞刀,他们如何能招架得住呢。
陈阳:“你们是一起死,还是分开死?”
“大爷!大爷饶命!小的只是在这儿看房子的,这里的事情跟我们无关呐!”
陈阳:“房契和地契呢,拿出来。”
“好好好!小的这就跟您去拿!”
这人灰溜溜的跑到了门房内,拿了东西又出来,跌跌撞撞,绊了两个跟头。
都在这边了,颤抖的双手递过来。
陈阳:“这房子原本就是人家的,你们凭什么霸占,弥罗教这么牛鼻的么,你们很喜欢抢人家的东西啊。”
“不敢!这是观主的意思,是他从中做的梗,我们只是给人看门护院的。”
陈阳:“滚吧,回去告诉你们观主,从今天开始,这宅子物归原主了,想要讨回去,亲自来找我。”
人
跑了。
地摊老板怯生生的走过来:“大侠,你杀了弥罗教的人,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当地的人都很信奉他们,你这样做,是给自己招来横祸啊。”
“我就喜欢惹是生非,大叔,你也别太怕了,你那个地摊不用做了,这儿以后就是你和孩子的家,你是这里的主人了。”
偌大的宅院,价格何止万金,他哪里有这个福气。
“我、我没这个福分呐,我家祖孙六代都是摆地摊过日子的,有钱人的日子,我是想都不敢想。而且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就算是住了,也住的不安生呐,早晚要被收回去。”
陈阳:“对,你提醒我了,这个宅子需要卖掉,还有女孩家里的生意,全部变卖,换来的钱,供你们过日子。”
“能留给孩子最好,我是穷日子过惯了,不喜欢过有钱人的生活,心里不踏实。”
“最迟明天早上,他们就会来找我们的,我估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