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风手中长刀一指:“什么人?!”
“我们是……”
“我们是路过的商人!将军,城里发生什么事了,干嘛不让出去啊。我们要去西边做买卖,东西压着容易放坏了,还请将军行个方便。”
“是是是,这锭银子,给将军和各位军爷们买点酒喝。”
潘风一刀过去,将银子砍成了两半,吩咐道:“来人呐,把他们的上衣给我扒了!看看脖子后面有没有陀佛印记!”
“将军!有!”
“哈哈哈!还是陈大人料事如神,果然是想混出城去的,带走!”
立下大功一件,他可以杀鸡还神了。
几人如数带到了提督府的院子里,押着跪在陈阳面前,赵知府看的已经出汗,就是担心余生喜会出卖他。
陈阳瞥了他一眼:“赵知府,你很热么?”
“哦,不是,有点儿……呵,是有点热,也不知道怎么了。”
陈阳:“你们几个,服气么?”
魏坛主无望的回道:“大人厉害,我等拜服,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杀你们很容易,可是朝廷立下规矩,不是为了杀人,是为了人人都能严于利己。你们效忠弥罗教,是为了银子,但也变
相的害死了不少人。我代表朝廷,可以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大人,我知道你的身份,你原本是朝廷的齐王,这次下来查办我们,不就是奉了皇帝的旨意么。我们的教主是因你而死,可是我弥罗教的人,个个都是铁铮铮的汉子,不怕死。”
你不怕死,可有怕死的。
比如说,旁边这位早已瑟瑟发抖的余生喜。
之前的他可是一脸不屑,现在逃了一次之后,反而变得怕死了。
陈阳:“牛气,也霸气。如果朝廷能给你们同样的待遇,你们愿意为朝廷效力么?”
魏坛主:“朝廷?朝廷那么抠门,怎么可能给我们银子,不抢我们的就已经够幸运的了。”
“你就是本地的观主?”
“是的,我姓魏。”
“朝廷的财神阁,想必你也听说了,现在我要在这里设立一个财神阁的坛主,你愿意做么?本地加入财神阁的人,每月红利的百分之一,归你所有。你是个精明的生意人,可以算的出来,这百分之一是多少银子。”
银子多少姑且不论,关键是有朝廷的保护。
他动心了。
余生喜急忙说:“我也愿意!”
“我很高
兴你这样说,但是你不配,齐安府的卷宗里,有不少你的劣行,你手上的人命太多了,我要是放了你,还有天理公道么。潘将军。”
“在!”
“这个人不用留了。”
“知道。来人呐!拖出去,乱刀砍死!”
余生喜真是慌的不要不要的,叫嚷道:“别杀我!别杀我!我愿意为朝廷效力!赵知府!赵知府救我!赵知府!”
赵知府已经尿裤子了,哪里敢多半句罪。
“大人!我要检举!我知道一些关于赵知府的事!”
陈阳:“哦?”
狗咬狗了,赵知府满头大汗的跪在地上:“大人,这条狗临死了还要乱咬人。他曾经多次贿赂过下官,下官身边有账本,还有一些关于……关于他的罪证。”
“不!大人,赵知府禽兽不如,上一任齐安知府就是他给害死的,杀手也是我找的!”
陈阳:“我现在没空处理这些事,潘将军,全都拉下去吧,杀头、抄家,这些事你应该比我在行。”
“当然,来人!拖下去!”
无关紧要的人,留着也没什么大用。
重要的人么,留一个就够了,多了也养不起,开那么高的薪水,是需要很大
本钱的,朝廷总得有点回扣才是。
陈阳:“魏坛主,受惊了。潘将军,安排一下酒宴吧,我要请魏坛主好好喝几杯。”
验看潘将军为难,迟步不动。
“潘将军?”
“哦,呵呵,大人,是这样的,我为官不敛财,今天请你喝酒,已经是拿了我老婆的私房钱了。我也不能从将士们的腰包里扣钱出来,所以囊中羞涩。”
这样的好官,干嘛要不好意思呢。
陈阳拿出一张银票:“拿着吧,去张罗一桌。”
“五千两……”
“剩下的不用找了,都归你,你抓获贼人有功,你的官职我暂时没法给你提升,就先给你银子垫垫底。”
陈阳让李继祖去帮忙,他将魏坛主邀请到了堂屋内。
魏坛主,全名魏功名,名字取得好,可是运气不佳,曾经考取过功名,但是因为没银子贿赂上头的人,考中了也是白考。
“魏坛主,仕途不好,也用不着加入邪教吧。”
“大人,弥罗教不是邪教,只是个打着教派的名头,用来做生意的组织罢了。我做官失败之后,一直漂泊不定,直到加入了这个教派,现在也算混的可以,积攒了不少钱财。”
陈阳:“你私自出逃,也不带家眷?不管他们死活了?”
“唉!不瞒大人说,我至今未娶妻生子,教规规定,像我这样的人,责任重大,身负坛主之名,是不能成家的。”
“就为了银子,让自己家断子绝孙?”
“总会有得失的。其实我也知道这很苦,但没办法,加入了弥罗教,就不可能再回头了。我买了一些其他州府的房产和地产,心想着哪一天可以隐姓埋名,其实也是孩童的想法。我知道大人想了解什么。”
陈阳:“你知道?”
“弥罗教威胁到朝廷了,那个国师,就是我们的副教主。很多事,我并不知晓,教主不说,我就无权过问。但我知道教主和一个姓慕容的人,来往密切。”
正中下怀!
那封燕国的密信,才是陈阳真正想要知道的。
陈阳拿出了随身携带的信件:“你看看吧,这封信是从你们教主身上搜出来的,我一直带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