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燕国人,姓慕容的,你知道他的具体身份么?或者对他的了解。”
“我偷听过教主和他的谈话,这个人自称是慕容先生,可是他的口音,明显是江南人士。”
这就不对劲了,慕容家的人,操江南口音怎么可能呢,慕容无月和无风,口音都是金都的,在陈阳所遇到的慕容家族的人里,口音也都来自金都。
金都,是燕国的都城,慕容氏久居在那里。
魏功名还知道一件事,那位慕容先生在和教主谈话的时候,多次提到了一个叫谷神的人。
陈阳:“谷神……种粮食的?”
“不知,或许是江南人士,这需要大人去查。大人,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想请教。”
陈阳:“你说。”
“大人带来的那七具尸体,都是我派去的人,是我派的刺客。大人不怪罪我么?还是说,大人要先利用我,随后再杀了我。”
“我理解你的顾虑,不过我之所以不杀你,也的确因为你的利用价值。更主要的,是我想从弥罗教内部来瓦解,全靠杀人来解决问题,那么我得杀多少人。把弥罗教的人都杀光了,老百姓也就离造反不远了。”
“是…
…还是大人看的长远。”
“你好好休息吧,洗个热水澡,吃点东西,我就不打扰你了。但我要提醒你一点,既然已经跟我合作了,就别妄想着再回到过去,否则我是不会手软的。”
魏功名心里也难受:“大人,你不杀我的消息,一定已经传出去了,我现在就是想洗清自己也不可能了。”
谷神,会是个什么人呢。
吃饭之际,陈阳对潘风提到了这个人,心想着他一个打打杀杀的将军,可能不知道。
不想,潘提督却听说过这个人。
“我知道,谷神是个人。”
陈阳:“……”
“哦,我的意思是,的确有这个人。但他不是种地的,是个郎中。我刚到泰和府是五年前了,那时候就知道有这么个人。很多人找他治病,口碑不错。但最近一两年没再见到他的身影了。”
“此人五年前就在此地?”
“嗯,在的。他六十多岁,非常受人爱戴,这个人看病不要钱,醉心于医术,只是喜好。”
陈阳:“不会吧,看病还有不收钱的。”
“确实是这样,只要是本地人,大多都知道他,但是这个人行踪不定,现在已然找不到了。
大人何故突然问起此人。”
陈阳:“他关系到弥罗教的案子,你替我查一查吧。”
“我尽力而为吧。”
此刻,陈阳孤掌难鸣,他不知道潘风和魏功名两人的话是否可信,但他是刻意不让这两个人进行接触的。
如果这两个人都是弥罗教的死忠者,他就可能陷入迷局。
但目前看来,也无需担心什么。
两日后,潘风的部下来了消息,已经找到了谷神,就在城内,并且已经派人控制起来了。
陈阳等人登门,那谷神头发花白,坐在院子里,一个人看着棋盘。
“大人,他就是谷神。”
陈阳:“这位老者,敢问你可是谷神?”
老头爱答不理的:“老夫不爱和官府里的人来往,而且已经很久不再行医了,找我何事。”
他住的这个宅子,清新雅致,有几分大户人家的感觉,身边还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侍女,长相清秀。
治病不要钱,还能住这么好的宅子,八成是得了祖上的庇护吧。
潘风不客气的说:“不得无礼!这位是朝廷拍下来的钦差大人!”
“钦差?跟我有什么关系,老夫隐居在此已经许久了,素来不跟外界来
往,也没有触犯律法,几位找我,是多此一举了。你们是要搜家还是做什么?”
陈阳:“你不要误会,我只是仰慕先生的医德,特来拜会。”
“医德?医德又不能当饭吃,我过去看病是不收钱,所以才会穷困潦倒。”
怎么,住这么好的房子,也算潦倒么。
潘风笑了:“老头,挺有闲心啊,还会开玩笑,你的宅子至少上万两银子,你还潦倒?”
“这宅子是友人相赠,不是我的,你们没事的话,就请回去吧。”
“你找死啊!敢这么跟我们说话!”
陈阳:“别这样,潘将军,你带着你的人先回去吧,我们三个人留下就可以了。”
潘风带人离开。
陈阳坐过去,也盯着这个棋盘:“哦,下棋,我还真不擅长,不过老先生一个人下棋,似乎是太闷了,不如让晚辈来陪同?”
“你?会懂下棋么。”
“就是不懂才要学啊。”
“你是朝廷里的人,我不想跟你有瓜葛。”
陈阳:“老先生可知道弥罗教?”
老头漫不经心的回答着:“知道,我也是弥罗教的人,按月领银子,算是养老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弥罗教犯法
了?”
“呵,那倒不是。”
干问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陈阳拿出了那封密函:“老先生,这封信,请你过目,看看是不是了解些什么。”
练武之人是可以通过身上的气质,还有气息传递出来的,陈阳感觉不到老头的内力,基本断定他不懂武功。
谷神打开瞅了瞅:“这谁写的,字那么丑,还出来丢人现眼。”
“老先生不知道么?”
“我是不是非得知道他?”
“那倒也不是。老先生,打扰了。”
“没事就走吧,我这儿不待见闲人。”
这个人,性格古怪,和潘风所说的样子截然相反,不过有本事的人,大多都是这个样子。
三人退出了宅子,李继祖说,这个老头既然和弥罗教的神秘人物有关,就得抓起来询问,依照律法来用刑,不怕他不说。
可是人家已经年岁大了,加上在这里的名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