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兄弟们看到了老三穿上了大汗的衣服,还有大汗的帽子。
这是一个王子可以穿的?
而且莫及现在坐的位置,就是莫多的位置。
老二:“莫及,你怎么会坐在这里?”
身边的一个亲信将军说道:“二殿下,请按照礼节,给莫及大汗行礼。”
莫及……大汗?!
王子们这下就明白了,但没有完全明白,难道说是父汗将位子传给了他么,一点征兆也没有啊,这也太离奇了。
“你!——父汗不可能把汗位传给你,你说!你把父汗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那将军严厉喝斥:“二殿下,请注意你的言辞,注意你的身份,现在三殿下已经是我突厥的大汗,你要用尊称!称可汗陛下!”
老二才没这么矫情,他既然敢跟老大造反,就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他窃笑着:“想让我给他下跪行礼?别做梦了!莫及,你说!父汗到底在什么地方?!”
也只有他最刚,其他的兄弟都闭嘴,都想活命。
这不明摆着么,手里没兵权了,还嚣张个什么劲呢。
“莫及!你说!”
莫及:“把他带下去,先关起来。”
“莫及,你
是不是抢了大汗的位子!你个反贼!我看错你了!你也是个反贼!你阴险毒辣!你不得好死!”
废话,不阴险毒辣,能当大汗么。
老二早就看他不爽了,万一让老二抢了先,老三自己也是死路一条。
营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兵士们几乎不知道,暂时也无需让他们知道。
因为莫及清楚,知道莫多不死,那些将军们就不会真正的臣服他,老二也必须死,要稳住自己的地位,首先得让这些人心里没有念想。
他去了关押莫多的帐篷。
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莫多已经清醒。
望着自己的儿子一身戎装,莫多全都明白了。
“莫及,好手段,你果然是一只狼,为父没看错你,老大和老二都不及你,你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聪明。”
这是夸赞么,不像,更多的是愤怒。
莫及:“父汗,您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我已经和陈阳达成一致,突厥和皇朝和睦相处,不会相互进兵。”
“哼,那你是打算杀了我么?”
“这个么,父汗猜的很准确,如果您不死,突厥的兵马我就不容易掌控,很多人对您还是忠心耿耿的。我这个大汗
也就永远无法执掌兵权,您死了以后,突厥才会真正变成我的天下。”
他放下一瓶毒药。
“父汗,上路吧。”
“你!——你个畜生!是陈阳让你这么干的!”
“他没让我这么干,不过情势所致,您如果活着,那我就得死了。我记得,当年您为了得到部落首领的位置,也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和兄弟,这是家族遗传,我从您哪儿学来的。二哥那么厉害,他也得陪着您一起上路,我不想死,所以只能铤而走险。”
听到这些,莫多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呵呵,呵呵呵……好,真是我的好儿子啊。你把一切都算计到了,给自己铺平了路。连多蒙也被你给杀了吧。”
“多蒙不能杀,他是军队的灵魂人物,但您一死,他就无依无靠了,他只能选择投靠我。父亲,后事您就不必挂心了,安心的去就行了。”
陈阳是隔天回到这里的,两个孩子都带着。
直接送到了长公主身边。
关于突厥的事,现在基本了结,是时候回到皇朝去了。
可是,内部纷争,让至善对陈阳万分痛恨,父亲死了,大哥二哥死了,这一切都是在陈阳来到突厥之
后才发生的。
“陈阳,我恨你!”
陈阳:“我必须这么做!要是我心软了,突厥就会起兵进攻中原,掠夺我皇朝的百姓和女人。其他诸侯国也会遭到袭击,他们都归顺了眹,眹就有责任带给他们和平。这一切的罪孽,都在莫多一个人身上!眹是天子,眹不能自私,眹要为了天下人考虑!”
“你太可怕了。”
“跟你们突厥人对中原肆无忌惮的掠夺和残杀相比,我这么做已经算是良心的了。你杀害无辜的时候,有想过自己的可怕么?难道说突厥人的命是命,中原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至善潸然泪下:“我跟错了人,我不应该跟你做那种事,我原以为自己可以劝说你离开,然后替你把孩子生下来,可你……”
孩子,她怀孕了么。
陈阳现在的心也变得纠结了:“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告诉你,你就会罢休了么?”
这个是不会的,国计民生,国家的利益永远在第一位。
如果陈阳不是皇帝,他也不用考虑这么多。
“你跟眹回到京师去吧。”
她摇头了:“我不会跟你去的,我的大哥、二哥,还有父汗,都是因你
而死的,你让我跟害死父亲的人在一起么?让我为你生儿育女?这可能么?”
是不太可能。
莫多不是陈阳杀的,但的确是因为陈阳而死的。
他长叹一口气:“那你就留在突厥吧,我会带着长公主和张谦一家走。你可以随时给眹来信,只要你想来,眹随时欢迎。”
陈阳打算明天就走。
现在,至善万般伤心,一个人坐在营帐内,一点心气都没有了。
“妹妹。”
长公主来到,他靠近至善,拉着妹妹的胳膊:“你怀了皇帝的骨肉,为什么不选择跟他一起走。你留在突厥,也不会受到待见的。父汗走了,现在是莫及做大汗,接下来又是一场血雨腥风,那些兄弟们很可能都要遭到放逐。”
“姐,是陈阳害死了我们的亲人,我怎么能跟着他走呢。”
“但你怀了他的骨肉啊。无情最是帝王家,咱们的父汗也是杀了咱们的爷爷和叔叔伯伯才能当了首领。这是突厥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