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此人内力……他的功力,也就比悟明稍微厉害一点儿。
要是陈阳一发功,这老和尚必死无疑,他不远千里来到这里,就为了易筋经,拿不到,头发不是白剃了么。
既然做好了几个月的旅行计划,也不急于一时。
可是,燕国人还在攻打边境,民不聊生,这是让陈阳最头疼的事。
想了想,他一次就想得到易筋经,未免太天真了,这可能是天底下最至高的武学心法,可遇不可求,需要一些耐心。
天明时,陈阳一觉醒来,看到两个和尚正站在旁边看着他,一声不吭的。
陈阳:“干嘛?守灵呐?”
“嘿嘿,师弟,今天师傅们都出去了,咱们不如下山走一遭?”
“下山?干嘛?”
“啧,去万花楼啊。”
靠,听这个名字,就知道啥地方了,那种去处,男人最喜欢,可怎么和尚也这么起劲呢。
他坐起身,大大伸展了一下懒腰:“你们去那儿,不怕师傅责怪?”
“他们都去见西域王了,到天黑才回来呢,寺庙里的人,大多数都下山去了,咱们闷在这里,没意思嘛。”
陈阳点点头:“那你们找我干什么,你
们自己去就行了。”
还用猜么,当然是想让陈阳掏钱了,他来的时候,穿的那么贵气,指定不是寻常百姓的人家。
看到二人鬼头鬼脑的神色,陈阳掏出一张银票:“一百两,够了吧?”
“够了够了!一个人十两,就能很痛快了,唉?一起去嘛。”
也好,反正有很多事,需要问一问他们,这两个人,看着就是大嘴巴,什么事都肯说的那种。
三人往山门外走,路上,陈阳就提到了那个净业老秃驴。
这二人不瞒着,他们也了解净业,全寺最闷葫芦的一个人,从来不与人搭讪,不过呢,十分的傻帽,从来不去铁链,也不求方丈,而他所处的位置,就是半夜跑了,也没人知道。
好像,这个人天生就愿意干粗活,没日没夜,不是有病么。
“唉?那个老和尚进藏经阁,不会是为了偷看易筋经吧?”
“我们寺的易筋经,是残本,学了也没多厉害,易筋经被人偷走一半,不过我还听说,真正的、集大成的易筋经,当年也在我们寺,后来消失不见了。有人怀疑是净业给偷了,或者是一把火给烧了,总之,这些都是传闻了,并没人见
过。”
“传闻?我想也是,如果易筋经真的在寺内的话,那师傅的武功,一定不得了才对,其他几个师叔叔伯也应该非常厉害。”
“哼,说传闻,其实也不是传闻。”
他们说,多年前,有人来少林寺,开口就要易筋经,而且嚣张跋扈,谁也不放在眼里。
这个人,武功本来就高,打的那些和尚上天入地,后来,一名闭关修行的高僧站出来,打退来人,并喝令他,从此不得进入少林寺。可这个人不听,深夜偷入少林寺,碰巧当时净业也在,两个人遇到,就很尴尬。
修行的高僧当场抓住二人,将他们都带到了方丈面前,与此同时,梵文易筋经下落不明。
可是两人身上全都搜遍了也没发现,而前来挑事的人,是个女子,她在外头还有同伙,满世界的宣传,说少林寺的和尚六根不净,欺负女子,还搜身。
这弄的少林寺顿时没了脾气,只得将那女子给放了,临行前,又找个尼姑给她进行搜身,这才放行。
既然不在这个女子的身上,就在男子身上了,肯定是净业拿的。
他不肯交代,就罚他,手脚带着镣铐,困在后山。
这
么些年了,那本易筋经始终下落不明,而现存于藏经阁的易筋经,是前任方丈费尽心思,凭着记忆力写出来的,属于残本的残本,就因为这,方丈心力交瘁才圆寂了。
也就是说,现在少林寺里的人,但凡是修炼易筋经的,全是二把刀,根本不是正宗。
虽然不正宗,却也十分厉害了。
那本易筋经,陈阳必须去瞧瞧,中原的易筋经,他就曾经过目过一眼,论内力的修成,肯定比不了他现在这般。
走着走着,陈阳就坐在了路边的石头上:“我不想去了,我才刚进庙门,若是被人知道,对我大大的不利。”
“哎哟,这有什么呀,连方丈都有相好的,没人在意这个事。”
西域的少林,确实比中原的更加宽松啊,那设戒律院是用来干嘛的,装点门面的么。
不禁,他感觉到一股恶心的嘲讽味道,说:“你们去吧,我待会儿回庙里做功课,多看两本书。”
“你呀你呀,真是傻瓜,得,我们也不勉强你了,好歹你还请客呢,多谢了。”
他转身回寺庙,一溜烟,就去了藏经阁。
藏经阁有人看守,只是在外头,不进来,陈阳的
轻功那么高,也不会被人发现。
这里的经书,全都落了灰,多少年都没被人翻阅过了。
他东找西找,发现了那本书,那本易筋经,但只是残本,而且,显然不是用梵文写的。
“易筋经……不是这本,啧,但写的也比中原的要好不少了。”
忽然间,身后传来脚步声。
陈阳以恶搞跳跃,上了房梁。
上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老和尚净业,他不是藏经阁的看守,来这里做什么?
净业不慌不忙,慢吞吞的走上来,而后走到陈阳来过的这边,将那本被翻阅过的残本易筋经给重新收拾好,接着便感叹道:“唉,何苦呢,小伙子,下来吧,别藏着了。”
我擦,陈阳已经屏住呼吸了,居然被发现,这个老和尚是怎么发现他的。
哦……原来是地上的脚印,这里灰尘太多了。
他跳了下去:“老和尚,你不是在后山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来这儿是负责扫地的,看到有脚印走了进来,我就过来,一猜就是你。不过你还好,没有拿走这本书,这是如今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