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赐的令牌,相爷的身份,当然不会轻易送人了。
胡爷推开老板娘,手抓着茶碗,朝二楼飞将过去!他有武功,在富家公子哥里,很少见,所以才更加嚣张。
但茶碗被陈阳用手指给夹住了,力道拿捏合适。
陈阳:“这茶碗不是你的,所以扔起来无所谓,是吧?”
“你……你也是个练家子啊。”
“马马虎虎,凑活吧。”
“知道我是谁么?”
“官二代,丑男一个。”
“你奶奶的……”
胡。公。子一声招呼!外边闯进来十几个人,全都带着家伙,一个个凶神恶煞!
逛窑子的人里头,这号也算是个奇葩了,来玩就玩呗,还带着那么多家奴打手,想要冲大哥。
人一冲进来,楼上楼下的人全都被吓住,一个个往边角退去。
老板娘劝道:“胡。公。子,不可闹大啊。”
“滚开!爷做事,轮得到你来插嘴?你算个什么东西。小子,你偷窃相府的令牌,罪在不赦,今儿个,我就算把你给剁碎了,也没有人管!小的们,给我上!”
打架,陈阳最爱了,十几个人除了菜,一无是处。
不到顷刻,冲上楼的人,全被陈阳
的腿脚给送了下来,他已经脚下留情,没有要了这些人的性命。
胡。公。子瞪眼一瞧:“呀哈,厉害啊,看来是我小瞧你了!”
刚说完,门外的巡城御史进来了。
“唉?老舅!老舅!你可算来了,这里有人闹事,还打了我的人!你管不管?”
御史大人望着一地的虾兵蟹将,再看头顶,吓得浑身冒汗,双腿一软,跪在地上:“臣参见皇上!”
啥玩意儿?皇上?我的妈呀,皇上怎么大半夜跑这地方来玩了。
老帮娘有点晕乎:“我说呢,这个人这么镇定,来头是够大的啊。”
陈阳看着已经摇摇欲坠的胡。公。子:“这个人,是你外甥?”
“是,是臣的外甥。”
“他跑这儿来干嘛,存心欺负人,要不是眹懂点儿武功,恐怕就被他给杀了。京师的治安是你负责,出了事,你该管么?”
“臣……臣失职!臣请皇上处分!”
“把他带到太守府的大牢里去,好好看管他几个月,教教他怎么做人。”
陈阳逛青楼不是第一回,但弄的满城风雨,却是第一回,他自己不藏着掖着,装作没事,可是朝廷里是要脸面的。
一大早
,无月、萧贵妃就来了,就这个事情要跟他当面说说。
“皇上。”
陈阳:“二位夫人,有何见教?”
无月:“宫里的女人还少么?你想要谁,看上谁,随时可以找,就是睡了宫女,也没人敢说三道四,你是皇帝。可你怎么跑青楼里去了,现在传的满城风雨,连宫中的侍卫都知道了,你不嫌丢人啊?”
陈阳不以为然:“我是皇帝,我百无禁忌,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也没去跟青楼女子睡觉,只是去放松放松。”
“可你是皇帝啊,至少要自重身份吧,那种地方,是你去的么?你去也就去了,怎么还能公开自己的身份呢,这下可好,谁都知道这件事了,你的脸往哪儿放?”
多大点儿事啊,哪个男人不去那种地方啊,去就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陈阳伸展一下懒腰:“我还没睡觉呢,去休息一会儿,雅儿,眹去你那睡。”
萧贵妃平时应该很兴奋,现在呢,她的脸色和皇后一模一样,还气呼呼的坐下了:“皇上,这事,你做的确实不对。你怎么对天下人交代?”
太烦人了,陈阳最烦别人唠叨个没完,不想继续聊下去,直接出
门就走。
“皇后,看看,这就是咱们的皇上,好话听不进去,我行我素,谁都别想管着他,他还当自己是爵爷呢。”
无月:“咱们得替他操心,其实他不是缺女人,是心累。人嘛,谁都难免,从他登基以来,麻烦事就一直没断过,可以说,咱们的丈夫一天都没有正经休息过。做皇帝啊,外人以为很舒服,都想做,只有真正体会过的人,才知道这里头的难处。”
“皇后,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摆平这件事,他去青楼,还跟人大打出手,这个事太难听了,毫无天子威仪。”
“让军机处的人拟个章程吧,就说是有人假冒皇帝。”
……
胡。公。子待在太守府的大牢里,望眼欲穿,他的亲爹兵马司统领来了,带了酒菜。
儿子一见亲爹,眼泪纵横:“爹!爹!快救救我!快救救我!”
“你个畜生,大半夜的,你跑到青楼去干什么,还得罪了皇上,你胆子也太大了!”
“爹,现在别说这些了,快救救我吧。”
“我也得先去求皇上才行,你以为这地方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爹,我等不了!我必须马上出去,要不然我
那些货就没办法出去了!”
胡总兵:“你什么时候做生意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跟谁做的生意?京师里的人?商会的?我不记得我有给你本钱呐。”
儿子说秃噜嘴了,立即不敢说了:“爹,这事,您就别问了,还是赶紧救我出去吧。”
“你不跟我说实话,我怎么救你。”
“我被抓,和生意上的事,完全是两码事啊,爹,您还是先救我吧。”
“说实话!不然我可走了!”
他无言以对了:“爹,我跟昆县的人做生意的,做的是……是绸缎生意,本钱,您是没给我,人家看在您老的面子上,才给了我这个特殊优待,这下您满意了吧。”
细节问题,胡总兵暂时不问,好歹是亲骨肉,他不能不救。
次日早朝之后,胡总兵就跪在了南书房外,一跪是两个时辰,请求陈阳能宽恕他的儿子。
直到膝盖中跪肿了,才被李公公给叫进去,到了陈阳跟前,还是得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