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浩和乔天腹都说过,官宦子弟,贪赃枉法之事,欺压百姓之事,历朝历代都有,是无法静止的,这种风气,就算把全天下的官宦子弟都杀光了,也还会有新的苗头出现。
略加惩治,也就行了。
陈阳:“你的儿子行事乖张,这都是你管教不严的过错。眹也没打算把他怎么样,依照律法,抽他十鞭子就放人吧。”
“臣替犬子,多谢皇上恩典!”
朝廷的事多了,复杂了去了,陈阳哪有空成天跟一个官二代置气。
胡总兵离开后不久,赵浩便来了这儿,他要举报一个人,巧的很,举报的就是胡康海总兵,而且事情的起因,就是胡家公子。
“你说你胡家那个公子和昆县的人做生意,一次进项就有近万两银子?”
赵浩:“没错,皇上前不久颁布过律法,但凡朝廷子弟,均不可经商,这个律法目前还未废除,可是胡家父子竟然如此明目张胆,实在可恶。”
堂堂相国,居然会举报一个三品的兵马司统领。
陈阳不免怀疑:“你跟胡将军有仇吧?”
“臣……臣怎么会呢,臣再糊涂,也不会狭私报复。但他们这种行为,按律是要发
配的,请皇上明鉴。”
“刚刚,他还来求眹,让我放了他的儿子,经你这么一说,好像是眹轻率了。等一等,你说的是昆县?那个地方眹去过,小的可怜,没什么大生意做,胡家公子就是在京师里做生意,也比去那儿要方便多了,他怎么会舍近求远呢,你先去了解一下吧。”
“那,臣是以什么名义去了解呢?”
“你宰相,代眹问话,这还用理由么。”
赵浩要的就是这句话,等于领了尚方宝剑一般。
就在胡总兵去大牢里接儿子的时候,赵浩在门外恭候多时了,笑呵呵的等着他。
“相国大人,您这是?”
赵浩:“这不是胡总兵么,怎么,儿子犯事了?你去求了皇上,让他赦免你的儿子,是么?”
这两人,确实不对付,胡总兵因为一件小时事得罪了赵浩的门人,从而也就得罪了赵浩本人。
他不愿作停留,当即就要走。
赵浩:“慢着,胡康海,你的儿子是不是一直在违背朝廷禁令,与外界通商。”
听到此,胡总兵的心脏病都要吓出来了:“相爷,您这是听谁说的?”
“这你别管,本相现在是代皇上问你的话
,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那就行了,其余的话,不必啰嗦。”
胡。公。子当即怒道:“我是做了生意,那有怎么样?!赵大人,你不要太张狂,别以为皇上宠着你,你就可以肆无忌惮,谁不知道整个京师,就属你相爷做的生意最大啊,你私底下做了好几个省的生意,以为别人不知道么?就知道查别人,先查查你自己吧。”
“放肆!本相面前,你还敢胡言乱语!”
“我说的是实话!”
赵浩言辞阴冷:“胡康海,家教不错啊,一个三品总兵的儿子,也敢跟本相这样讲话。我是小瞧你了,那你们做生意的事,本相早已查清,不然我也不会在这儿无的放矢!你们和昆县做的,到底是什么生意?”
讲到商路,赵浩自认很厉害,手眼通天,没他联系不上的。
可胡。公。子手里的那条线,他还真不知道是谁,这便勾起了赵浩的好奇心。
胡总兵瞪了不成器的儿子一眼:“既然相国大人问你,你就如实招了吧。”
“父亲,我不能说。”
“生意不做了就是了,所得的收益,全部充公。”
“父亲,这里头关系到方方面面的人
,孩儿真不能说啊,说出去,咱们麻烦就大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还是不能说,等回去,私底下,儿子再慢慢跟您解释。”
赵浩背着双手,颇感可笑:“呵,不说,不说,这个事就解决了么?真是笑话,本相是奉旨来问你们父子话的,你们拒不交代,那就休怪本相无情了。来人呐,将胡氏父子二人拿下,一并关入大牢。”
胡某人不是吃素的,怒斥左右:“谁敢?!”
衙役们停滞不前,抓人也是要看身份的,胡康海是三品总兵,负责整个京师的戍卫安全,能随随便便动么。
他道:“相爷,下官这个总兵,是皇上任命的,也是一刀一枪拼出来的,不论何时,要抓我问罪,都得是皇上的旨意才行。您这样无端动粗,皇上他老人家知道么?您这不是故意矫旨么。”
“胡康海,你胡家人违背律法,私自经商,就是触犯了律法,我今日是执行律法,别说你是三品,就算你是朝廷的大将军,我也照样拿下你。动手!”
数名衙役围住了两人,强行把这对父子给扣押下了,人就在太守府的大牢里。
丈夫和儿子一出
事,胡夫人连夜闯宫,求见皇后。
“皇后娘娘!求您大发慈悲,救救我的夫君和儿子,我儿子就是做了点生意而已啊,相国做那么多生意,他自己怎么不说呢?这是公报私仇啊,求娘娘救命!”
无月:“胡夫人,后宫不得干政,你可知道?”
“臣妾知道,但臣妾的丈夫和儿子都被抓了,如果按律,他们是要发配充军的啊。臣妾求您了,不管干什么,只要臣妾能做得到,都愿意去做。”
“知道了,本宫试试吧。”
无月派人传唤赵浩,让胡夫人先躲在屏风后边。
赵浩恭敬的站在门边,这是皇后的寝宫,他知道分寸,和皇后保持着一定距离,不敢靠近。
“相国,你抓了胡家父子?”
“这事,娘娘您怎么也知道了,确实如此,他们父子二人行为不检点,依法抓捕而已。”
“法理不外乎人情,听说皇上刚免了他们的罪,你转眼就抓人,是皇上放错了,还是你抓错了?”
好大一定帽子,压的赵浩喘不过气来。
他紧张起来:“皇后娘娘,您是想让臣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