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铁扇子张开,他的一条腿踏在婆子的凳子上:“杀了我三弟,还说风凉话。今天要不做了你,我怎么对得起我的兄弟!”
蹭!
陈阳手指一弹,一根筷子扎入了铁扇大哥的肩膀。
“啊!”
这货看得清招数,脱口而出:“这是少林寺易筋经的大悲招数!能以手指催动大悲掌的招数,当今世上没有几人能做到,你到底是谁?!”
“陈阳。”
“你!——”
他害怕了,步伐后移:“误会……这都是误会,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婆子:“铁扇子,这就怂了?害怕了?你杀老百姓的时候,也是这样姿态么?你也算本朝的臣民了,见到皇帝老子,也不下跪?”
铁扇子噗通跪地:“小民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身后的一众马贼,哪里还敢提什么报仇之事,都知道皇帝的武功独步天下,不要说他们这几个人,就算再来几百个,也不是陈阳的对手。
陈阳:“杀人很过瘾么?”
“只是……混口饭吃而已,皇上饶命,小民若知道您是皇上,绝不敢这样的。”
“听人说,你手底下还有几个药人,不惧生死,是么?”
“药……药人?皇上,这话可不敢说啊,小民只是个绿林马贼,怎么会捣鼓那玩意儿了。朝廷下过禁令,所以我是绝对不敢这么做的!”
婆子一碗酒泼在他的脸上:“胡说!难道被你欺压的小民百姓,还能说谎话么?你在这儿称王称霸,杀了很多人吧。依照我朝律法,你该当何罪?应该凌迟处死!”
我靠,这死法可太痛苦了。
他委屈的说道:“婆子,你是飞黄腾达了,可你过去不也一样么,你杀的人也不少。”
“说我?我杀的是什么人,那都是混蛋、无赖,你见过我杀老百姓?”
陈阳一杯酒下肚:“罢了,你让人把那些药人都带过来,我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些,否则,六扇门的折磨,你是逃不过去的。”
这个事,他无权做主,那些药人,一个个全在弥罗教的掌控之中,他是归顺了弥罗教,却也没有随意动用不死人的权利。
“怎么,舍不得?”
“不!不是这样的,只是,小民的手上根本没有药人啊。”
说话间,牛捕头过来了,还带来了十名衙役,这个地方被包围的死死的。
他是三人当中隐藏性最高的人,连当地的
百姓都不知道他是马贼,因此过来,只为了救自己的大哥铁扇子。
牛捕头扫视屋内众人:“干什么?你们这群马贼,平日里欺压乡里,无恶不作,本捕头找的你们好苦,每次都让你们给跑掉了!”
婆子:“你是本地的捕头?”
“不错,怎么了?”
“哼,身为地方的守护人员,让马贼肆意妄为,你便是渎职,应该撤职,然后发配边疆。”
一名小捕快咋呼着:“好大的口气,老娘们儿,你是谁啊?”
神算婆子不言语,只掏出了随身的金牌,一看!六扇门总领!
天底下所有的捕头、捕快,见到这个金牌,都得行跪拜之礼,六扇门的总领,便是他们这些人的祖师爷了。
牛捕头下跪:“拜见大统领!”
“起来,我问你,为什么一直不把这里的事情上报给朝廷,你对付不了他们,这不怪你,但不上报,就是你的错了。”
牛捕头言语委屈:“大统领有所不知,我们衙门人少,就这些差役了,也没个会写文书的,我们都不识字。整个县里,会写字的人不少过一百个,他们都让马贼给吓怕了,没人敢写这样的东西。大统领远在京师,
当然不知道我们这些小地方的难处。”
“狡辩!你难道不能去找知府大人么,还有巡抚、还有总督。”
“回大统领的话,卑职确实去找过他们,只是……知府大人和巡抚大人说,区区一小股马贼,他们根本懒得计较。出动兵马、徒耗钱粮,就为了这么几个人,实在是不值得。”
婆子拍案而起:“混账!你还敢狡辩么?”
“卑职失职,但若大统领要发落卑职,也得等卑职先将此贼游街示众,再当众斩首之后,卑职才好放心离去。卑职的舅父也是被马贼所害,还望大统领成全。”
说话间,至情至理,似乎没有不准他的道理。
停顿半响,陈阳问:“这儿有药人么,也就是不死人。”
“这位是?”
“这是当今圣上。”
“什么?!——原来是万岁爷驾到,卑职给万岁爷请安乐,万岁爷吉祥!”
陈阳不愿意听这些客套话:“回答问题。”
“是!先前有过,然后又消失了,那几个不死人是深夜潜入本县的,杀了一些人,然后便找不到了。卑职是听几个乡亲说起过他们,但没能追查的到线索。”
“你先带着这个家伙去游街
示众吧,但不要杀他,我还有话要问他呢。”
“是。来人呐!将此贼带走!”
婆子:“其余马贼全部关入大牢!”
衙役一共就十余个,马贼有二三十个,怎么关入大牢?
陈阳故意放他走,就是想看看这家伙究竟要干什么,刚才牛捕头说的话中,看似滴水不漏,但他出现的时机也太准了,而且既然知道不是马贼的对手,怎么又敢直接闯进来呢,不是自相矛盾么。
等人离开后,陈阳吩咐,让婆子尾随他们,暗中监视。
游街之时,马车转入了一个巷子里。
牛捕头警觉的查看四周:“大哥,你不要紧吧?”
“少啰嗦!快放了我!”
“皇帝都来了,这下咱们完蛋了,我看,我们还是马上离开这里为妙,躲进深山。”
铁扇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蠢货,去深山?去见教主?你我这个样子去见教主,她能绕的了我们?我去城外暂避一时,你还留守县衙,这个据点不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