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猛地站了起来,她怒视着白宗玉和马向云:“不,不可能!明明嫁入马家的,是我女儿白映雪。
怎么会变成白映兰?你们,你们肯定是搞错了!”
马向云还没开口,白宗玉就先冷哼了一声,他已经忍了小娘一路了,这个贱女人。
之前看在她女儿要嫁入马家的份上,白宗玉还让他三分,现在既然误会解开,该嫁入马家是自己女儿白映兰,那他还客气什么?
“我们白家人说话,有你一个外人什么事?就算是我弟弟活着,都不敢这么跟我大呼小叫,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给我掌嘴!”
白宗玉看向洁梅,洁梅抬起手,一巴掌就抽在了小娘的脸上,刚刚就被马小飞抽了两巴掌。
脸上火辣辣的小娘,这会又被洁梅抽了一巴掌,顿时脚下一软,瘫倒在地:“你,你们……”
小娘捂着脸,失魂落魄的看着洁梅和白宗玉。
白宗玉缓缓起身:“本来马兄在这,你身为我白家的女人,我不该对你动手,但是祖宗有礼法,家族有规矩。
我白家的女人,哪有你这般张狂之辈?之前进了监狱还不长记性,跑到南云府
来,还如此嚣张!
家丑不可外扬,但今天当着马兄的面,我必须要立立规矩!”
白宗玉负手而立,俯视着坐在地上的小娘:“既然我三弟早亡多年,白映雪又与你断绝了关系。
那你也算不得我们白家人了,从今日起,你被逐出白家,再不得踏入白家半步!”
白宗玉说完,冷哼了一声:“给我把她撵出去。”
小娘还有些难以置信地望向白宗玉,她以为,这件事情或许还有转机,没准自己闹一闹,马向云心软,就让马家娶了白映雪了。
可是她却没想到,白宗玉竟然把他逐出了白家,当年她嫁入白家,就是冒着天下之大不违。
要知道,萧正娶她的时候,白映雪的母亲,才刚刚离开没多久,说白了,小娘是一直养在外面的情人。
本来白映雪父亲死了的时候,小娘就准备离开白家了,可她是又觊觎萧正留下的遗产。
这下,小娘彻底不打算离开了,毕竟她知道,只要守着这么个摇钱树,她就有花不完的钱!
结果,自打白映雪和王浩离婚之后,白家商号的生意,急转直下,她又被送进了大牢。
她一个年
老色衰的女人,早就已经无处可去了,白家,是她最后的退路,可现在,白宗玉将她逐出白家。
小娘呜的一声哭了出来,她看着白宗玉,摇着头:“不,不,我是白家的媳妇,你没权利把我逐出白家,我还要跟着白家!
我还有女儿,我还有女儿啊,马家主,我女儿的相貌你见过的,既然你们家老大娶了白映兰,你可以让你们家老二娶我女儿白映雪啊!”
小娘苦苦挣扎着,可是两个白家人已经蹲下了身子,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一直拖到别院门外,扔到了地上,然后咣当一声关上了大门。
小娘坐在别院门外,看着别院的大门,她浑身颤抖着,整个人,如同窒息一般的冰冷!
早知道,早知道,她对白映雪好一点,对白家人好一点,也不至于,落到这般地步,现在,她该去哪?
小娘从地上爬了起来,她茫然的看着四周,浑浑噩噩的朝着别院外踉跄而去,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她现在唯一的依靠,也就只剩下白映雪了,对,白映雪!小娘的双眼重新恢复了一丝明亮。
尽管王浩不
如马家,但能跟王浩当朋友,应该也不会太差,她去找白映雪,自己女儿,一定不会对自己弃之不顾的。
小娘跑出别院门外,朝着客栈而去。
别院之中,白宗玉有些歉意的朝着马向云笑了笑:“抱歉,马兄,让你看了笑话,实在是家门不幸。”
白宗玉说着,马向云摆了摆手:“白兄这是说哪里话,等到白映兰嫁进我们马家,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
白宗玉感激涕零看着马向云:“白映兰能够嫁入马家,那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马向云笑了笑,却没有再说话,只是目光凝望在白宗玉身后的白映兰身上,这个丫头,论气质虽然不如白映雪。
可论妩媚,却不知道要比白映雪强上多少,最重要的是,她跟白映雪起码有着七成相似。
只要让马大飞把白映兰娶回家,白家一定会相信,这白映兰,就是那名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的应命之人!
到那时,自己探寻到白家宝库真正的位置,再掠走白映雪开启宝库,白家啊白家,你真以为,我会蠢到相信你们吗?
马向云缓缓起身:“白兄,既
然事情解决,那就请你们在此暂且安顿,我先走一步,回去筹备婚礼事宜。”
白宗玉点了点头,朝着马向云拱手:“麻烦马兄了。”
马向云摆了摆手,带着几名马家人,走出了别院,就在他走出大门的那一刻,最后一眼,望向了白映兰。
白映兰微微一怔,犹如被人扼住咽喉一般动弹不得,足足半晌,她才缓过神来。
这马向云的眼神,实在太过可怕,跟刚刚坐在沙发上温文儒雅的他,仿佛判若两人,这就是上位者的气势吗?
白映兰若有所思地收回了目光。
客栈,王浩坐在落地窗旁,看着躺在床上的白映雪,目光中,带着些许歉意。
“对不起啊若岚,如果不是我照顾不周,你也不会被人掠到这来。”
王浩苦笑着,看着她,白映雪笑了笑:“你说什么呢,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我们白家三十年前与马家曾经定下过一份婚约,他们是想让我履行这份婚约,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王浩苦笑了两声,恐怕也只有单纯如白映雪,才会相信这种鬼话,堂堂南云府第一家族,会因为一份婚约,死死纠缠住她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