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很好。
莫名又想到刚刚那个极像她的野丫头,他嘴角挑了挑。
——
楚歌将杨烟送到王府,又回转去接应赤狐军。
杨烟由朱策撑伞引着,没去清凉阁,而是进了主院一间偏殿。
“这又是哪儿?”她问。
“姑娘进去就知道了。”朱策极客气讨好。
她被推进房里后,门就在身后合了起来。
一双手立刻围上了她的腰。
他很急切,清晨看到她向他奔来的那一刻,他就想要吻她了。
但杨烟伸手挡住了他的嘴。
“不是说算钱吗?算吧。”她问,“但先说好,生出来的小骡子,可是我的。”
……
冷玉笙目光幽深起来,咬牙切齿问:“……骡子吗?”
想到他油光锃亮威风凛凛,叱诧疆场扬蹄嘶鸣的大红马,要跟毛驴生个不能生育的骡子——
真好比是霸王落草,一瞬间他竟然想哭。
“这是什么表情?”杨烟不平,“明明火龙驹占了如意便宜,你倒还委屈上了?”
像个到辜负女儿负心汉门口控诉的丈母娘。
“后边怀孕生产,喂奶养小骡驹,哪一样不要我们如意遭罪?我也得花钱费心力。”
她想起听过的妇人骂街的话,嗡嗡嘟囔:“果然男人都是提了裤子就跑的。”
“你说什么?”冷玉笙出神地盯着她说话,此刻终于忍不住揪了揪她的耳朵。
这种话都跟谁学的?
杨烟捂住耳朵,低头否认:“没说什么。”
不管了,骡子就骡子吧。
冷玉笙凑上来吻了吻她的眼睫:“你说的都对,我替火龙驹给如意赔不是。不如,你从我身上把便宜占回来,咱们就扯平了。”
然后举了两根手指,一本正经道:“我保证,提了裤子也不跑。以后甭管小骡子还是小世子,我都一起养着。”
说的都是什么话啊……
杨烟要气哭了:“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她转身要走,却又撞到了门框上,只是一只手已经迅速替她挡住额头。
他将她竖着抱了起来,走到榻上坐下,让她横坐到他腿上。
杨烟却扭着要下来。
“别动,再动就真不要脸了。”冷玉笙声音几乎哑掉,扣紧了她的腰,感受到她的柔软在要命地厮磨着他。
“算了,还是给钱吧。”杨烟认输,心中迅速拉了下闻香轩的账目,“说吧,给多少?”
“说出来你又给不起。”冷玉笙烦闷地撅了撅嘴。
“你说!”杨烟没好气了。
他舔了舔干干的嘴唇:“我想跟你一起生活。”
“这和马有什么关系?换一个。”
“那我想……跟你一起睡觉。”他的嘴巴嘟起,做了个可怜巴巴的表情。
……
“不行!”
“怎么不行?”
“现在不行,传出去我跟你就彻底说不清了。”
“可我早就跟你说不清了。”冷玉笙叹气,说出来都丢人,在一起这么久了也得不到她,他连他的马都不如。
“我一个人睡惯了,不喜欢跟别人挤。”
……
“我又不是别人。”男人却意会出了些奇怪意思,“等着吧,早晚要挤死你。”
“神经——”
她的话被彻底吞没了。
到底连驴和马都辩不清楚,又如何说尽相思?
颤抖的唇齿此刻失了言语,只有本能地贴近纠缠。一缕缕情丝凌乱地缠绕着,将他们绕进只有彼此的世界。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放开她,贴着她唇畔缱绻道: “阿嫣,我好想你。过了年我就求父皇宣布我们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