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已经走了，或者，他可能压根都没来，而是投入了不知道哪个佳人的怀里。
罢了，裴予栀呼出一口气，左右都是她先失了约，理亏在先，且去民政局看看吧，要是周昱不在，她就再跟他另约时间。
想通了之后，裴予栀混乱的思绪也终于有了疏解。
周靳臣眼角余光看着她一双柳叶眉蹙在一起的纠结模样。
知道她是在为了谁而纠结，他的眼底眸色暗了暗，移开视线看向窗外，抿着唇一言不发。
过了不知道多久，肩膀处忽然压上了一个重量，一股淡淡的木质玫瑰的香水味萦绕在鼻尖。
周靳臣眼神微微闪动，抬眸瞥向后视镜，只见裴予栀已然闭上了眼睛，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许是真的累了。
有一缕发丝垂落在她的脸上。
周靳臣停顿了片刻，继而伸手，将那缕头发撩至她的耳后。
动作轻柔，就像是对待一件珍宝。
若是此时有人往后看的话，就能够清楚地看到，周靳臣注视着裴予栀的眼神，一点也不清白。
恰在这时，一直闷闷不乐的裴彦偶尔抬了一下头，看向后视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