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好好好!”
台下两侧欢呼雀跃声不断!
“今夜的题目是什么啊?”已经有人开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那司仪微微一笑:“给位看官莫急,且让我们的花娘们为你们献上舞蹈以作暖场。”
话完,司仪笑着退场,接下来就是一些起舞弄清影,踏歌舞袖的节目。
不得不说,风雅阁的花娘的确个个端庄雅态,与寻常娼女不同,这些花娘大多都是谢卖艺不卖身的才情女子,最多弹弹曲吟吟诗,再陪上客人饮几杯酒就算是到头了,这才惹得不少少年郎为之疯狂。
比起那些娼妓,迷人在哪?才情是一方面,更多的是爱而不得。
任你花多少钱,强求不来。
当然,强权除外。
台上踏歌舞袖,台下观众看客皆是双眼放光,有些放荡的干脆直接吹起流氓哨子来了,还有些家中势力不俗的,则暗中记下花娘的模样,再差人去打听出名字,准备待诗会结束后,直接买入府中,狠狠爽快一番!
这些个常年混迹花丛中的风,流公子哥们,最喜欢这种假作正经的小娘子了,一旦到了床上,可是一个比一个放浪,越是表面矜持的到了那种时候就越是贪欢,那滋味……
难以言表。
像赵牧这等前来白嫖的也不在少数,周围围着的不乏平时没钱去青楼解解裤裆的单身汉子,今夜便有福了,像这等姿色的女子,这辈子错过了可就再难遇见,一个个双眼放光盯着台上的花娘们,哈喇子只差一线便掉了出来。
还有些城外的庄稼汉出来偷腥,过过眼瘾,被自己妻子抓了个正着,揪着耳朵给拧回家。
终于,万众期待的司仪再次上场,她噙着一丝微笑,轻声道:“想必各位公子们都已经等不及要进入正题了,那么……接下来由我来宣布今夜诗会题目……
”
王山青紧盯着台上的司仪,神情专注。
突然他将头偏向一边,不远处一位身穿青色儒衫,神色怡然的中年男子,双手负后,云淡风轻的盯着台上的司仪。
王山青自顾自喃喃道:“果然还是来了,苏灿!”
赵牧顺着王山青的目光斜视而去,也注意到了人群中那位十六岁便中举人的狂人,只不过天意弄人,十六岁守孝之后,他再也没能考上过功名,人生也算是大起大落了。
那司仪微微一笑不紧不缓道:“今夜明月当头、月朗风清,正是人间好时节,不如就以‘月’为题,各位各自作诗一首写于台下准备好的纸上,再由花娘收取转交与妾身,妾身会当场念出,若有佳作,便可直接递进夜航船中,由陈花魁自己决断。”
听到是以月为题,王青山微微一笑,便直接走到笔墨面前,略加思索便直接下笔,笔走龙蛇、挥斥方遒。
王青山率先上前,引得周围无数花痴女尖叫连连!
“啊!”
“看那是谁!是王家三少,王青山啊!”
“王家虽然是商贾之家,可生出了这样一位才子,可谓是一夜之间名震文坛,还有传闻说他今年很可能要去参加,立春后的那场春闱呢!”
又有人惊呼道:“王青山!果然不愧为神童的称号,竟然不假思索便开始落笔!”
“看那份气度,仙气飘飘,怡然自得,想必今夜的夜航船上必有他一席之位!”
“也未必,看到人群中的那位了吗?那可是当年大周最年轻的举人,苏灿,今夜他也来了,而且这京城中鱼龙混杂,来自全国各地的大才子不乏少数,那位陈花魁究竟能够花落谁家还真是个未知数。”
不多时,王山青缓缓停笔,吐出一口气,脸上露出轻松的神色,随后走回人群中。
赵牧笑道:“山青兄看起
来如此轻松,看来是十拿九稳了?”
王山青略有些自豪神色,却还是轻轻摇了摇头,道:“也不好说,那家伙还没上去呢!”
说着看向那位还稳在人群中的苏灿。
花娘很快就将王山青诗词宣纸收了上去,此后也陆陆续续有些才子开始上前落笔。
那司仪看完诗词后微微点头,脸上表露出些许赞善之色,轻声念出: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
第一句,绘声绘色的描绘出青山隐隐起伏,江水遥远悠长的景色,而此时秋时已尽江南的草木还未凋落,又接上一副萧瑟景象。
司仪停顿片刻,抬头笑盈盈望向众人,随后低头继续念完半句:“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萧。”
这几句诗一出,全场倒吸一口凉气。
这王青山不愧是神童,人狂诗更狂!
“妙哉啊妙哉啊!”
场下许多人都开始啧啧品味起来这首诗的意味,但从意境上来说,平仄讲究,韵律对仗,的确不失为一首佳作。
而就在王青山这首诗被念出来之后,那位站在人群中已久的苏灿终于动了。
“看!那位狂人苏灿出来了。”
只见那人气宇轩昂、身高八尺,浓眉大眼,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样一个堪称完美的男子,竟然生了一对招风耳。
当然,这一点倒是可以被他的气质给掩盖住。
苏灿不动声色的执笔,举手投足之间也并无什么大家风范,只是如一个普通老农收拾庄家一般朴实无华,老老实实埋头书写着文章,约么一刻钟,苏灿也停笔,冲那司仪微微点头示意。
司仪也微笑着沉颌回应。
不一会,花娘便拿着他的诗词走上台去,那司仪见后愣了片刻,台下众人的心都被提到嗓子眼了。
那司仪怔怔念道:“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
今
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此诗一出,全场哗然一片!
“看来非是这首诗莫属了!”
有一些个前来看热闹的文坛大儒,点评道:“全诗四句二十八字,以每两句为一层意思,分别写中秋月色和望月怀人的心情,从而展现出一幅寂寥、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