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皋即使是被这一脚踢得七窍流血,也不敢为自己辩解半句,只是一个劲反复爬到赵牧脚前求饶。
刺杀太子的罪过即使是他老爹,也不敢背负!
陈皋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急急忙忙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小的以后定然为您马首是瞻,言听计从。”
赵牧笑容温和道:“陈老弟,不是做哥哥的不放过你,只是你犯下的罪过是在太大了,世上还有什么比想杀太子还更该死的罪过吗?”
赵牧摇了摇头,自问自答道:“在本宫看来,没有了。”
那五十左右威卫齐齐跪地,纷纷低着头不敢说话。
赵牧神色漠然,朝刘浩气甩了甩手,刘浩气顿时眼露出一股贪婪嗜血的神色,兴奋着抽出长刀,咧嘴嘿嘿一笑。
“得嘞!”
刘浩气双手握住刀柄,猛然发力。
长刀往上反手一个挑劈,刀锋瞬间划过陈皋的脑尖,随后一股带着白色脑浆的鲜红血液,从天灵盖喷射而出,一块带着头发的头盖骨被削飞到了半空。
陈皋的身躯缓缓倒下,临死的瞳孔中还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他并不相信自己堂堂户部侍郎之子,竟然就这样被人当街削去了脑袋。
五十名左右威卫也不例外,皆被出列的神策军手起刀落,人头落地。
一时间,血染通州河!
这街上的寻常人家哪里见过这等场面,皆是被吓的个面无血色,扶着墙边呕吐起来。
江翎儿全程面无表情的站在赵牧身侧。
“刘浩气,你果然时刻都在监视着本宫的一举一动啊。”赵牧笑眯眯地望向刘浩气。
刘浩气收回了长刀,连忙陪笑道:“殿下说得哪里话,只是大理寺豢养的鹰隼刚好路过这里看见了殿下而已。”
“刚好路过?那只三年龙海东青,至少在这朱雀街上空
盘旋了足足大半日,你以为本宫没注意到?”
刘浩气嘿嘿一笑,道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太子殿下,殿下也不正是发现了这一点才敢对陈皋这个狗东西有恃无恐嘛,再者这不也是担忧太殿下您的安危嘛。”
赵牧收敛起了笑容,神色淡漠道:“不管怎么样,记你一功,但本宫很不喜欢被人时刻监视的感觉,记住,没有下次。”
刘浩气松了一口气,只有神情淡漠、对人爱答不理的太子殿下才是最安全的,反而是笑眯眯的殿下,最可怕。
“谨遵殿下命。”
“对了,来来来,殿下,这些是我为你新找的东宫左右卫。”刘浩气朝远处一位身穿黑色战甲,身高八尺,相貌巍峨的男子招了招手。
那人不动声色地朝二人走了过来。
刘浩气笑着介绍道:“这位是关毅然,神策军校尉,身后这两百神策军,以后就是殿下您的私人护卫了。”
被称为关毅然的校尉,重重抱拳,道:“殿下。”
赵牧拍了拍刘浩气的肩膀,“刘胖子,你可真是好手段啊,连神策军都给本宫弄来了,真不怕李甫对你下手?”
刘浩气立即义正言辞道:“陛下说的哪里话,我和李相都是为了国家与社稷,太子的安危关乎大周的未来,我多弄点人来保护保护怎么了?谁还敢有闲言碎语?”
赵牧懒得去和刘浩气打机锋,转过身冲关毅然道:“你们神策军继续负责原来的职责,驻防四门,等我需要用到你们的时候,再召集你们。”
关毅然点头沉声道:“是!”
声音洪亮而粗粝,若是有经验之人一定能听出,眼前这个汉子绝对是经历过沙场的人。
“打过仗?”
“参加过灭魏、齐之战。”
赵牧欣赏的点了点头,“那就是老将了,皇城有你,本宫放心,回你的职位上去吧。
”
“是!”
关毅然率部打扫了一番场上的尸体后,就离去了。
“刘浩气,查一查刘光斗这个人,本宫杀了他儿子,他保不齐会狗急跳墙。”
刘浩气道:“殿下放心,行刺太子殿下本就是诛九族的大罪,又被巡防的神策军当场抓住当街绳之以法,他敢有异议?”
“回宫。”
赵牧眺了眺远处的那艘花船,淡然地吐出了两个字。
………
待岸上一切风平浪静后,那艘夜航船中,缓缓走出一个身段婀娜的女子,她走出船篷,一双含着秋水的眸子中透出一股复杂神色,看着赵牧离开的方向。
皇宫。
在后山极为偏僻的一处,坐有一黑一白两人,二者皆是手持鱼竿,在烟波寒潭的江面上执钓垂纶。
“和尚,那首《明月几时有》看过了吗?”白衣男子问道。
“回陛下,已经看过了,纵然是老衲也难写出这等经天纬地之词。”那黑衣老僧答道。
皇帝赵楷想了想,问道:“那你觉得这首词真是赵牧所作?”
“以赵牧目前的心性绝对不可能做出这首词,这首词的词风老练,对人生万物,乃至宇宙寰宇皆感悟颇深,以赵牧的年龄以及经历是绝做不出这等诗词出来的。”
“那你的意思是,他有高人相助?”
“老衲不确定,若有这等隐士高人,应该逃不过老衲的眼睛,绝不可能隐匿的如此深,连老衲都闻不到风声。”
赵楷哈哈大笑:“和尚,你要服老,须知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和尚低声佛唱一声,呵呵笑道:“受教。”
“明日就是太子和老四的大比了,依你之见,出什么题目好呢?”皇帝赵楷问道。
白眉白发的僧人顿了顿,脱口而出:“不如就以诗词为主题,出三个题目,现场出题考较一下二人,我倒想看看太子殿下,
身后是否真有人相助。”
“光是诗词多没意思,朕再给他们加上几项!”赵楷呵呵一笑。
“另外,你把此次诗词题考的题目泄露出去,让我看看李甫那个老狐狸能做出什么诗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