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久,又有几个大儒到场。
分别是长治县主簿周兴,退隐归乡的祭酒杜仲,灵杰书院夫子陈灿······
孟阳起身相应:“诸公应邀而来,共襄盛会,真是难得,快快请坐。”
储秘监笑道:“孟老相邀,安敢辞焉?不止如此,我等还带来了八大才子,这小小诗会,可算得上我文坛盛事啊。”
“哦,几位才子何在?”
“孟公,起船吧,前面不远便是。”
······
一旁,杨若昀已经喝得醉意阑珊了。
想不到,这便是自由的感觉。
虽然诗会上,男女分开,各在一处。
可轩月坊毕竟主要业务是做那个的,随着诗会的进行,兴致的高涨,下席中已有人点了姑娘相陪,此时正喝得欢。
他也叫了个姑娘同饮同唱,真是过瘾。
这才是男人该有的样子!
什么狗屁公主,见鬼去吧。
突然,他瞧见在宴席的一个角落,有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正在左拥右抱,喝酒聊天。
“是张金!”
杨若昀的酒劲醒了一半。
他立刻吩咐小厮去请宋轩过来。
不知为何,他已将宋轩认作偶像、挚友了。
没多久,宋轩便睡意惺忪地站在江边,等着画舫下来。
想之前,他能与芸兰决战至深夜,还有精力通宵达旦地练武。
今日不知怎了,或是进了温柔乡,真是暖风吹得游人醉,他觉得睡意甚浓。
一阵清风拂面,宋轩清醒了几分。
想到张金和他的那些粮食,宋轩又打起了精神。
“秋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夜来嗯啊声,钞票花了不少。呼,快清醒过来,宋轩,加油你是最棒的,奥里给!”
“有辱斯文,简直有辱斯文!你这丘八,莫不是也在此等画舫,想要去轩月诗会?”
宋轩回过头,瞧着八个士子打扮的人走了过来,一脸鄙夷地看着自己。
一个儒生哼了一声,道:“你刚才所吟,简直粗俗无比!你这田舍郎,也配来这样高雅的诗会?”
“瞧你那一身打扮,哪有一点文雅,简直粗俗不堪。一看就是个莽夫,也不怕吓着贵女们。”
“没错,虽然轩月诗会并不禁止你们这些粗人入内,但为人怎可没有自知之明,你这田舍奴应该来吗?”
宋轩都没有回过身来,就被莫名其妙地骂了一顿。
他并没有生气,一是因为他更多的是懵比状态,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事了。
再者这些人说话令人讨厌,但骂人的水平倒也不咋样,很文雅,让宋轩一时有些怀疑这到底是不是真在骂他。
什么田舍郎,意思就和后世的农民差不多。
这不过是一些狂妄自大之辈自以为是,侮辱别人罢了,倒并不是什么很难听的骂人的话。
大夏虽然并不太平,文化也不发达,可骂人一般多是一些比较柔和的词汇,很少把对方女性亲属,和各种器官挂在嘴边。
想来各地骂人的,并没有谁会比大湾村的几个妇人尺度更大。
“喂,你们几个在骂我?怎么个意思?”
那儒生道:“我等皆是饱学之士,人称八大才子是也。应几位大贤所邀,特来参加轩月诗会。
你这汉子,忒得粗鲁,简直有伤斯文。识相的快快退去,莫要搅了一场好宴。”
宋轩翻了个白眼,简直无语至极。
“什么,八大才子?”
“正是!”语气甚是自豪。
“呵,真特么要笑死我,就你们几个这屌丝样,算个几把才子。”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简直不敢相信会听到这么粗鄙之言。
他们不太懂屌丝是什么意思,不过几把是什么意思,却很清楚。
“你,你,伤风败俗,该押送有司关起来,打你一百大板!”
宋轩将随身的刀解下来递给那儒生,道:“拿着吧,刀,来,砍我。”
“你,你什么意思······”儒生不住后退。
宋轩又把脑袋伸了出去。
“你不是看不惯我吗,刀给你,我就把脑袋伸着给你砍,有种砍死我。”
“胡,胡闹,你是个疯子。”
“三,二,一!”
宋轩收回脖子,伸了个懒腰。
“别怪我没给你们机会,脑袋放你面前都不敢杀。那好,接下来该我了!”
说着‘仓啷啷’宝刀出鞘。
“你们这群傻比,莫名其妙敢骂你爷爷,今天我就一人留你们一个手指,叫你们长长记性!”
“啊!你,你敢,这可是宣府城,你就不怕官兵吗?”
“我怕官兵,我好怕怕,你们快叫啊,你看看是官兵来得快还是我的刀快。不信的马上就叫啊,不过我先说清楚了,谁叫了我就多砍他一个指头,你们这群有胆气的才子,叫啊。”
“都特么叫啊!”宋轩突然大喝,几人吓得连连后退,吓得瑟瑟发抖。
宋轩不怕杀人,但他当然不会在这里杀人。
他只是想吓唬吓唬这群嘴贱的酸腐书生,个个满口仁义道德,做起事来一个比一个恶心。
正这时,画舫靠岸了。
杨若昀喊道:“宋兄,你来了,你这是?”
宋轩笑了笑:“这几位犬兄乃是八大才子,善歌舞,他们非要给我表演刀舞呢。”
“刀舞?我只听过剑舞,好了宋兄,快快上来,咱们正事要紧。”
宋轩冲着八大才子笑了一番,温柔道:“几位才子若是不服,诗会结束后别走,咱们再亲热亲热。”
几人狠狠瞪着宋轩,一言不敢发。
“宋兄,他们都是男人,你怎么能和他们亲热?”
“诶杨兄,误会了,他们乃是四对有情人,我适才戏弄几人耳。”
杨若昀有些嫌弃地淬了一口:“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