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州“噗嗤”一笑,继续说:“你看向监控这里,是我在说话。”
张毅这才抬起头,问:“真的是陆大人?”
“是我,你现在赶紧回来吧。”
张毅回到县衙,陆九州把张毅刚才的行为说了一遍。
“我我不信,大人你是不是每走,还留在那里?”
面对张毅的嘴倔,陆九州果断拿出视频回放。
张毅看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顿时尴尬得能从脚趾里头抠出两室一厅来。
“陆大人,这个别人不会看到吧,太丢人了!”
张毅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陆九州之所以要在各个进入平安县的大小路口安装监控,就是要放着孟江突然来袭平安县。
李秀才被重打了20大板后,在床上躺了两三天才勉强下床。
随着“吱嘎”声响,门被推开,李秀才抬头见是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子。
“恩公,恩公你来了,随便坐!”
刀疤男子在破旧的桌椅坐下,并把一把未出鞘的大刀放在桌面。
他的刀疤几乎划过了整张左边脸庞,疤口又大又厚,可见受伤当时伤口之大。
刀疤男脸色阴沉,打量了一下李秀才屋内简陋的装饰和家居,半晌才悠悠地说:
“你伤口好了,便快点回孟江那里去。”
“是是,恩公!
我会听你的话照做的。”
刀疤男站起身走到门口
又顿住了脚步,头也不回地说:
“你在孟江那边不要轻举妄动。
没有收到我的指示,该干什么还是继续干什么。”
李秀才点头。
李秀才被打了20大板后扔出平安县衙,几乎晕厥死去时,便是刀疤男救了他。
李秀才在平安县名声不好,自然是没几个人愿意帮他的。
刀疤男的出现,让李秀才在黑暗中仿佛看到了光明一般。
“以后没事,不要去招惹陆九州,他不是你惹得起的。
把精力和心思花在孟江身上,事成之后,给你1000两白银安顿你的下半生。”
刀疤男说完,便离开了。
李秀才一想到1000两白银的许诺,内心便蠢蠢欲动。
有了1000两白银,他还有必要到处看人脸色过活吗?
跟着刀疤男这么狠干一次,岂不是更划算。
所以,李秀才对刀疤男是不带怀疑的。
刀疤男提着大刀,来到城外的河边,坐在一块大石块上开始发呆。
令人悲伤愤懑的往事,又一幕幕地浮现在他的眼前。
突然,刀疤男蓦然跳起身来,拔刀便往大石上砍去。
“叮叮当当”之声响起,刀石相撞甚至还冒出了火花。
“孟江,你个王八蛋,杀了我全家,我石向阳总有一天要把你碎尸万段!”
石向阳砍累了,便直接倒在原地看着天空喘气。
而此时,远在云省
的孟江,不光有自己三四千人的野兵队伍,还在一处抢来的豪华庄园内自立为王,号“天武大王”。
孟江搂着两个大胸的美女,坐在自己的虎皮王座上,一副盛气凌人、桀骜不驯之态。
下首是一个斯文秀气的男子,大冬天还拿着蒲扇摇啊摇,仿佛诸葛孔明一般装逼。
“赛诸葛,对于这次起事,先从广南省下手,从广南省西部一直杀向平安县。
先拿了平安县的陆九州,好对江家老爷子和老太太有个交待先。”
因为江家的“注资”,孟江的资金更加充足,各方面的准备差不多了,他也就跃跃欲试,准备随时挑战大华王朝的权威。
赛诸葛说:“现在只要让我们这第一批兄弟熟练使用火枪火炮后,时机算是成熟了。”
孟江揉了揉右边的那个大胸美女,然后说:“赛诸葛,你懂八卦卜算,选个黄道吉日,还有最佳宝地作为我们第一个占领的目标。
本大王要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孟江说着,站起了身,来回踱步了几圈后说:“本来大华的天下就应该属于我孟江的。
当初要不是那李著君耍奸计,骗我打先锋,我们这一支义军也不至于中了埋伏。
最后几千人只有我和老朱死里逃生。
李著军运气好,苏城称帝,最后还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好在天佑我孟江,让我蛰伏到今日。
只可惜了李著君那老奸狗已死,不能让他看到本大王亲手夺了他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这一日。
做父亲的不积德,那就让他的儿子来偿命抵债!”
孟江越说越气愤,抬手便拍烂了一张红木椅子,令在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赛诸葛赶紧婉言宽慰说:“大王,动怒容易乱了心智,犯不着为了李家人如此大动肝火、乱了自己的阵脚。”
孟江被点醒,点点头说:“你说得没错,本王就是容易冲动坏事。
当年要不是冲动逞英雄,做了先锋义军,又何至于忍到今日!”
“大王,李良德从平安县归来,前来求见大王!”
传话的小喽啰进来单膝跪下抱拳说到。
“赶紧传李良德进来,本王正好有话问他!”
孟江迫不及待地传李秀才进来见面。
稍等片刻,就见李秀才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赛诸葛打心眼里有些看不起寒酸迂腐又小气的李秀才,便趁机打趣说:
“李秀才,你这回老家一趟,是差点把自己送走了吗?”
李秀才只是看了赛诸葛一眼,随后就对着孟江跪下哭诉说:
“大王,那陆九州实在不是人,把我打了一顿后扔出了衙门。
我是修养至今日才留得半条命回来见大王。
大王,以后拿下陆九州,捅陆九州的第一刀,让我来!”
李秀才这话,一来是出于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