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听说娘家派来的人没成事,只是骂他们没用,甚至不知道他们人被掳去哪里,更不知道所谓的“少侠”是哪个。
“如今这世道,自保都难,竟然还有人多管闲事!”刘夫人往观音庙去,嘴里絮絮叨叨,走入小道后,前后竟然被人给堵死。
“我可是县令夫人,你们要做什么?!”
“呵呵,你对我们夫人做了什么,我们就对你做什么!”
甚至不用拳打脚踢,几人就抗走了刘夫人,把她跟那俩母家派来的人关进同一间小黑屋。
“猥琐起来。”门外有人叮嘱:“如何对刘安枫的,就如何对她,否则别说都被咔擦成太监!”
屋里传来刘夫人的求饶和哀嚎声,龙门教的人听不得这个,啧啧地感叹着离开,让事情按照事情该有的方向发展。
两日后,刘夫人和那俩狂徒,都被抬到县衙前;三人衣衫不整,目光涣散,任谁看了都免不了浮想联翩。
听闻失踪的夫人回来了,刘敬忙去查看,可见到眼前的一幕,他直接气晕过去。
百姓们有认字的,只见墙上还有一告示,内容就是刘夫人将自家小女送去妓馆不说,还着人去玷污,枉为人母、罪恶滔天。
至于眼前现状,那告示只有四个字“以牙还牙”,百姓们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窃窃私语后,都回家去感慨了。
人呐,管你是百姓还是官家,可千万
别做坏事,尤其在富阳县,有龙门教看着呢!
每天,龙门村外的树林里,都能发现前来讨饭的人,他们都是龙门镇的,都想来碰碰运气。
如果能找到龙门村,就要点吃的,找不到的话,在树林里找点草根、树枝,也能充充饥。
陈翰打猎时,见饿晕的人,心里也万般难受。
仔细计算过粮食存量后,陈翰决定定时去镇上开粥棚。
八月十五,陈翰带着几个娘子来到龙门镇,大清早就支起粥锅,煮玉米粥分发下去。
那些以为自己即将饿死之人,听说镇上有人放粥时,都踉踉跄跄地起来,朝着生的希望而去,哪怕是爬,也要吃口粥续命。
陈翰的粥,救了许多人的命。大伙儿打听大善人是何许人时,陈翰并未提及龙门教,只说自己是同乡,乐善好施而已。
“陈大善人”是大伙儿对陈翰的称呼,每到初一十五,粥棚就会准时开放,这令许多早该死去的人都活了下来!
协助陈翰开粥棚的,除了他的娘子们,还有几个男童。
他们认真负责,管陈翰叫主人,于是陈翰被人认成某个大户人家,压根没跟龙门教联系在一起。
这让许多人不解。
陈翰对薛娇娘道:“我可不想你们因为我被人伤害,毕竟龙门教除恶扬善,日后会跟许多人结仇。”
薛娇娘笑着摇头:“你若身陷险境,我们又何须全身而退
?与君共进退,娘子们没有一个害怕的。”
陈翰拉薛娇娘的手亲了下:“娘子如此明理,可日后我们的孩儿们出生,总要顾虑些。”
薛娇娘脸色一红:“陈郎,大庭广众说这作甚……”
两人卿卿我我这会儿,忽听粥棚那边有人大呼小叫。
陈翰忙赶过去,魏九拱手气愤地禀报:“主人,有外乡人来抢粥!”
“若是饿了,吃一碗无可厚非,硬抢可就不对了。”
说罢,陈翰就前去查看。
原本排地好好的队伍,此时已经乱作一团,龙门镇的百姓被拉扯到边上,一群不知哪里来的野蛮流民,蛮横地围在粥锅前,自己拿勺子盛粥喝呢。
若是好好喝,陈翰也只当他们饿急了;可他们竟然把粥弄地到处都是,看地旁人心疼地直掉泪,这就是他们不对了。
唰!
陈翰一剑下去,粥棚的一脚支撑被陈翰砍断,粥棚塌了半边。
抢粥的人愣住,为首那个披头散发地转头看陈翰,仗着自己生地体格子大,顺势就朝陈翰过来。
他便走边按动手指,咯吱咯吱直响。
这些流民,和匪贼的区别也不大。
陈翰毫不畏惧,指着粥锅道:“一寸粮食一寸金,你们吃便罢了,浪费粮食是谁教的?”
“哈哈哈哈,当然是你奶奶教的,乖儿子,过来让爹疼疼你!”
壮汉说着,伸手就是一拳,陈翰灵巧地闪躲,
那拳打空,壮汉落了个没趣。
陈翰鄙夷地摆了摆手:“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我对你太仁慈了。”
说罢,他一个转身,就把粥棚另一个支脚斩断,壮汉直接被扣在麻布下,恁他如何挥舞拳头,也都无济于事,几个还在粥锅旁贪吃的同伴,各个目瞪口呆。
“打死他!”
“浪费食物,千刀万剐!”
“强盗!”
陈翰笑这人,还真是空有力气,脑袋竟然一点都不灵光。
这群人看上去都不太聪明,很快就被制服。
他们跪在牌楼前,陈翰审问。
原来,这些人是从川蜀徒步来的,原本几十人,如今就剩下几个,全都是经历过九死一生的,至于要去向何方,他们心里也没个数,就是哪里有吃的,就在哪里停留。
“再不济……就把那里的人杀光,我们留下来……”壮汉咬牙道。
“以你的聪明程度……罢了,你原来是做什么的?”陈翰问。
壮汉摇头晃脑颇为得意:“铁匠!”
难怪。
“既然是流民,仗着身子强大就抢我们的粥,我本该打你板子,念在也是可怜人,放你一条生路,但是,你必须在龙门镇做满一个月的工才成。”
壮汉不屑地白了一眼:“只怕我再有几日就饿死了,倒时候你会把我埋了吗?”
陈翰笑笑:“我若允你做工,自然要给你口吃的……”
话还没说完,就听
当当当几声,那汉子身上有力气,磕起头来也响。
“益州赵铁牛携乡邻叩谢大侠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