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任映雪闪躲。
“是你这的蜡烛太驳杂了,烟尘太多,迷了我的眼。”
“擦药吧。”秦川没有戳穿任映雪的狡辩,把手里的药膏递了过去。
“我说了没事,我用不着擦药。”任映雪推秦川。
但她并没有推开秦川,反而被秦川抓住了手。
感受到秦川手掌的温度,她身子猛地一僵,一时竟忘了反抗。
按住任映雪,秦川给任映雪上药。
这一巴掌显然是含怒出手,很重。
任映雪半张脸都肿了起来,在她雪白的脸蛋上,格外显眼,面皮下隐有瘀血。
“这巴掌不轻,不上药,半个月这青紫都下不去。”秦川嘀咕着,“到时候,本王的名声要更臭了。”
“你还怕名声臭?”任映雪嗤笑,这话从秦川嘴里说出来,跟笑话一样。
“正所谓虱子多了不怕痒,你的名声已经够臭了,不差这一点。”
“啊……”正说着,任映雪突然身子一颤。
秦川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摩擦着,让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一时不察,竟然叫出了声。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药膏有点凉……”
“这药膏是刚用火烤过的。”
“……”任映雪看着快要贴在自己身上的秦川,面上有些泛红,咽了口唾沫。
“你也知道,跟着我,正妃的位置,肯定不是你的,凡事有个先来后到,你怎么争,也是侧妃,正妃的位置都是慕思的。”
秦川一边上药,一边说道。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没有那么高尚的节操。
任映雪这样的大美人倒贴,他没有理由不收下。
但有一点,必须定清楚。
谁是老大。
正所谓名分早定,免得日后,内宅之争,萧墙之祸。
若是这一点不解决清楚,他宁可不要任映雪。
“你倒是坦诚。”任映雪撇了撇嘴,“这不太像你行事的作风,坑蒙拐骗的事,你最擅长,就不忽悠忽悠我?”
“伪君子与真小人相比,本王更愿意做真小人。”
“好一个真小人。”任映雪不禁看了秦川一眼。
结果秦川与她近在咫尺,这一眼看的她耳根泛红。
“就冲你这句真小人,我愿意给你做侧妃!”
“好,成交。”秦川手指上药,嘴上一锤定音,片刻后有些唏嘘。
“你就这么相信我?孤注一掷,把宝全压我身上?”
“我不是相信你
,而是相信我自己的眼光,大炎江山不稳,门阀是大炎稳固的症结所在,正所谓重争得下猛药,如今天下正需要你这种阴险狡诈的恶徒才能整治。”任映雪说道。
秦川不禁对看了任映雪几眼。
这个女人还真不是花瓶,眼光果真毒辣,难怪能在任家独挡一面这么多年,压的任家老爷们抬不起头。
想想也是,一个是十五岁的少女接手家族生意,短短五年,就能成为任家这等家族的门面。
任映雪要不是女儿身,绝对是任家的继承人。
“好了!”这时,秦川药上好了。
“嗯,那你去歇息吧。”任映雪点头,这药膏不错,刚涂抹完,都没有那么疼了。
“诶?你干什么?”
任映雪突然看到秦川并没有出去,反而是走向卧房的床榻。
“歇息啊,不然呢?”
“你在这休息?这房间不是给我了吗?”
“此一时彼一时,你不是同意做本王侧妃了吗?”
任映雪:?
“你出去!侧妃也是妃,不是姬妾,还没娶我过门,你就想睡我了?”
“这话说的,前些日子,你不是要对本王用强吗?”秦川看着任映雪一脸坏笑。
“
那是为了做正室,你别胡搅蛮缠,一个侧妃,你还想没买船位,先上船啊?”
“你出去!”任映雪脸色绯红。
说话间,手上有内力翻涌。
这娘们武功这么高吗?
秦川如今内力积累,也快入化劲了,对内力感知越来越敏感,他能感到任映雪举手投足间凝聚的内力,竟然比唐婉柔还浑厚。
“走走走,等赈灾之后,把你娶进门,再好好收拾你。”
秦川说着,向房门外走去。
路过任映雪的时候,趁着任映雪不备,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嚓——”
任映雪整个人僵住,只觉得屁股一片火热,满眼不可置信。
秦川竟敢打她屁股?!
等她回过神来,秦川已经没了踪迹,只有声音远远飘来。
“够弹,都有些震手,肯定能生儿子……”
“秦川,闭嘴!”
娇嗔一声,任映雪脸颊滚烫。
这个混蛋!
不过被秦川这么一折腾,她不知何时已经止住了眼泪,心里也没那么难受了。
坐在床头。
任映雪睫毛微颤,这才想起。
秦川练得那古怪功夫,未圆满之前,是不能跟除了十二个女侍之外的女人同房的。
抬眼看了眼紧闭的房门。
那个混蛋是故意的逗我呢……
不过这一闹腾,确实比单纯的安慰更容易驱散哀伤。
这混蛋还算是有点人性。
或许,他这是刚刚把我当成自己人吧?
毕竟我看他对他身边的侍女,还有那些部下,都还不错,挺好的……
这一夜,任映雪胡思乱想,不知何时才睡去。
……
接下来的日子里。
楚王别院热闹的不像话,因为都在等京都炎帝对秦川奏疏决断消息,凤台、巨象两州的门阀大族代表几乎常住在这里。
秦川自然是夜夜与众人饮酒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