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沈若汐的阴谋呀!
翠翠在囚室恍惚了一会儿,不相信沈若汐就这样轻易放了她?
屋外静得出奇,仿佛空无一人。
她尝试着挪动僵硬的脚步,小心翼翼地向前摸索。
房门大敞,她鼓起勇气踏出了那一步。
外面果然没人,只有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她真的获得了久违的自由。
手指紧紧地捏在一起,她的头脑迅速运转,瞬间做出了决定。
她可不是个傻瓜,沈若汐的话也不是毫无道理。
徐老太未必会相信她守口如瓶,毕竟,只有死人才会永远保持沉默。
与其寄希望于别人的信任,不如相信自己,她要尽快离开沈府。
打定主意后,她悄悄地潜回了徐老太的院子,回到了自己那间小屋。
房间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化,她迅速收拾起两件衣服,将手头仅有的十两银子小心翼翼地藏好,然后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徐老太的院子。
她知道正门是不能走的,于是想起了后院有个不起眼的狗洞。
揣着简单的包裹,她来到了后院。
一切都进行得异常顺利,她很快便从狗洞里钻了出来。
这里是一条偏僻的小路,翠翠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撒开腿跑了起来。
她的家中只剩下一个年迈的父亲,她必须尽快回去,告诉他这个危险的状况,然后连夜搬家。
月光柔和地洒下,透过稀疏的竹叶,投下斑驳的光影。
然而在这光影交错中,途径此地的翠翠,脚步突然顿住了。
之前因为劫后余生的喜悦,她并没有觉得多么恐怖,但此刻看着身旁竹影摇曳的竹林,她的心头却不由自主地“砰砰”跳快了起来。
竹林深处,仿佛有风在低语,带动着竹叶簌簌作响,更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氛。
翠翠的身体开始发抖,她咬紧牙关想要冲过去,却突然感觉眼前一花,一个黑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凝固,几乎要瘫软在地。
“快逃。”
她心头大叫,脚底却仿佛被无形的枷锁牢牢定住,丝毫动弹不得。
她颤抖着嘴唇,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冷笑一声,声音冰冷而残酷,“送你上路的人!”
“你,你是……”翠翠骤然瞪大眼睛,惊恐的话还没说完,一道寒光已向她咽喉袭来。
那柄利刃带着浓浓的杀气,仿佛要瞬间将她贯穿。
翠翠根本来不及躲避,只能惊恐地看着嗜血的利刃即将穿透她的喉咙。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脆响响起,枪尖与宝剑相撞,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
“小爷等候多时了,还不束手就擒!”许霁阴狠的声音传来,打破了这惊心动魄的寂静。
那人显然没想到还有埋伏,眼眸一缩,宝剑一抖,瞬间向许霁的咽喉刺去,“找死!”
两人瞬间交手,剑影翻飞,招招致命。
翠翠瘫软在地,身体战栗不止,惊恐至极。
“起来,没事了。”沈若汐柔和的声音在翠翠耳边响起。
她惊魂未定地抬起头,看到沈若汐站在她面前,抖着唇道:“侯爷。”
沈若汐嘴角一勾,冷冷道:“我说的没错吧!她不会留你性命,你还想包庇她吗?只有她伏法,你才能活命。”
翠翠的嘴唇几乎被她咬破。
虽然猜测徐老太不会放过她,但事实到来,想起她忠心耿耿为徐老太做了多少事情,换来如此下场,心头还是心酸难忍,替自己不值。
“侯爷,奴婢错了,奴婢什么都说。”
“好,等下把他拿住,我们就回去,根本不用怕,我沈家人从来不惧怕任何邪门歪道。”沈若汐冷声道。
“奴婢明白。”翠翠深吸了一口气,已然下了决心。
沈若汐抬眸望向对打的两个人,眉头一蹙,感到一丝不对劲。
她清楚地记得那人的武功水平,除了轻功不错之外,武功值并不算高。
许霁对付他应该绰绰有余,怎么这几天功夫,那人的武功就突飞猛进了吗?许霁竟然跟他半斤八两?
难道不是他?可是听声音,分明就是那晚在徐老太屋内的奸夫。
沈若汐心中疑惑重重,但她没有时间多想,她一把掏出冷霜,飞身掠了过去,冷声道:“阿霁,你看着翠翠,这个人我来擒住。”
“好!”
许霁心中了然,这黑子蒙面人武艺非凡,自己并无十足胜算。
而他的表姐的武功远在他之上,对付此人易如反掌。
说完,他便轻盈地跳出了战圈。
那蒙面人正觉得许霁棘手,见他离去,也无意久战,便打算抽身而退。
沈若汐岂容他轻易逃脱,她身形一动,便截住了他的去路。
她手中的冷霜剑瞬间绽放出凛冽的寒光,直指对方的咽喉要害。
那蒙面人似乎并未将沈若汐放在眼里,毕竟他曾见识过她的武艺,认为她绝非自己的对手。
他手中的利剑瞬间挡了过去。
冷霜剑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只听“铮”的一声脆响,紧接着“咔嚓”一声,他的手臂传来一阵酸麻,宝剑竟被生生折断为两段。
同时,一缕发丝轻轻飘落,黑衣蒙面人的脸颊传来一阵刺痛,原来是被冷霜剑的剑气所伤。
黑衣人顿时大惊失色,疾风般的杀气再次袭来,他慌忙一个翻跳,险之又险地躲过了沈若汐的致命一击,心头涌起一股寒意,冷汗直流。
一招未中,沈若汐也略感意外。
看来这几日来,此人的武功确实有了不小的进步,实力大增。
不过刚才她也留了一手,这个人她一定要活捉。
只要他被捉了,再加上翠翠的供词,徐老太必伏法。
那蒙面人心惊肉跳,他深知自己绝非沈若汐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