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嫂三人回到沈家,邹氏心情愉悦,多年来被程彩云挤兑的恶气,今日总算是狠狠地出了一口。
“今天看到程彩云吃瘪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邹氏道。
“我看那程彩云向来跋扈惯了,又是大长公主的嫡女,向来都是高高在上。
她从未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掌掴,还被逼着当众道歉,丢了如此大的脸面,恐怕她不会善罢甘休。”杨氏忧心忡忡地提醒道。
邹氏听闻自家大嫂这般言语,回想起程彩云尊贵无比的身份,这也正是自己这些年忍气吞声的缘由,此刻心中不免也担忧起她日后的报复。
邹氏点头,“大嫂说的有理,万一她报复怎么办?”
“大嫂,五嫂,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若是一直不反击,她只会越发得寸进尺。
她若再敢兴风作浪,我定让她自食恶果,这种人根本用不着。”沈若汐目光坚定,冷冷地说道。
沈若汐的一番话铿锵有力,极有道理,杨氏和邹氏纷纷点头。
杨氏因年岁稍长,阅历丰富,依旧出言提醒:“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谨慎些为好。”
沈若汐与邹氏听了,皆微微颔首,表示认同。
夜凉如水,皎洁的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如轻纱般洒落在庭院的青石板上。
君墨泠又如往常一般,轻车熟路地潜入了韶华院,轻轻扣响了沈若汐屋子的窗户。
沈若汐刚刚沐浴完毕,一头乌黑的秀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头,正准备上床歇息,突然听到这扣窗之声,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头。
“堂堂战王爷,爬墙还爬上瘾了不成?”
她一边嘟囔着,一边走到窗户边,压低声音说道,“王爷,我已经睡下了,还请你回你的王府去吧。”
窗外的人轻轻一笑,显然对她能一下猜出是自己感到十分满意。
他同样低声回应道:“快点开窗让我进去,我可不介意把你府上的护卫都引过来。”
沈若汐被他这话气得笑了出来,堂堂王爷竟然耍起了无赖。
她也能想象出来护卫来了能拿他如何?
春桃她们都是自己的心腹,能为了自己跟别人拼命,那晚还不是看着他进来自己屋子,不敢阻止。
无奈之下,她只能认命地将窗户打开。
君墨泠飞身而入,迅速关上窗户的瞬间,沈若汐整个人便被他抵在了墙上。
沈若汐险些惊呼出声,后背感受到墙壁的微凉,她那清亮迷人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眼前的他,声音清冷,“王爷,你这是要做什么?”
君墨泠的双眸愈发闪亮,犹如深不见底的幽潭,他的一只手撑在她的身侧,将她牢牢地困在自己的怀抱之中。
“讨利息。”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这寂静的夜里,更显得暧昧无比。
话音甫落,君墨泠骤然俯身,炽热的吻如疾风骤雨般落下。
他的吻急切而浓烈,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渴望,要将她完完全全地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男子清爽的气息瞬间将女子笼罩,清冷的菡萏香不停往她的鼻尖钻,他的唇辗转厮磨,带着深深的眷恋与缠绵不休的情意。
沈若汐瞬间瞪大了双眸,心跳加快,头有些昏沉,本能地挣扎起来。
然而,在他那过于炽热的攻势之下,她的抵抗渐渐瓦解,娇躯也逐渐绵软,双手不自觉地环上了他的脖颈,沉沦在他的热吻之中。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又似乎已流逝许久,君墨泠方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
他的眼神幽深如潭,紧紧地锁住她,那目光中饱含的炽热情感仿佛能将她再次点燃。
沈若汐脸一红,捶了他一下,“放开我。”
下一刻,只觉身体一轻,整个人已被他托举抱起。
因这突如其来的失衡,她下意识地一把搂住他的脖子。
君墨泠得逞地一笑,稳步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将她放置在床上。
此刻的沈若汐满脸通红,窘迫不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闷声道:“王爷什么时候变成了偷香窃玉的贼了!”
他低笑出声,缓缓坐到她的床边,心情愉悦至极,声音也愈发温柔:“我不过是做了白天所约定的事情,而且这可是你亲口应允的,晚上无人之时可行。”
沈若汐又气又恼,她什么时候应允他的?
不过,她心头埋怨她自己的多,怎的他一吻,自己便如那冰雪遇春阳般融化,实在是不争气,才让他得逞的。
“王爷若没别的事情了,我真困了,要睡了。”沈若汐赌气般地钻进被子里,没好气地说道。
君墨泠强忍着笑意,此刻他的心情好得如同万里晴空,毫无阴霾。
他故意很认真道:“我仔细想想,似乎这讨要的还远远不够。”
沈若汐听闻,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心中暗恼他怎的还没完没了。
看他一直盯着她笑,沈若汐赶紧放开捂着嘴的手,不悦地瞪着他道:“王爷说的这是什么胡话!再不走我动手了。”
君墨泠知道她脸皮薄,使劲往沈若汐身边靠了靠,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我解决了你们姑嫂的矛盾,你谢谢不说一声,难道还不让我讨点好处吗?”
沈若汐忍着羞恼,冷淡道:“那算臣刚刚谢过王爷了,王爷现在可以走了吗?”
君墨泠却并不打算就此罢休,目光深邃而炽热,缓缓开口:“前天晚上……”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那一双深邃的黑眸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紧盯着她。
沈若汐心头猛地一跳,前天晚上喝多了,她只记得他来了,至于自己说了什么却是一句都没记清。
本想着刻意忽略此事,没成想,人家竟找上门来。
“王爷再晚上爬墙,臣定喊人!”沈若汐恼怒地说道。
她深知自己酒品不好。还记得小时候顽皮,偷师父的果酒喝,仅仅两三口,便醉得不成样子。
那时的她在院子里来回转圈,见到师兄师姐就傻笑,还拉着人家不停地说话,什么话都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