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绊脚石之后,弗罗斯特认为,这些老东西可能会重新衡量一下其中的利弊得失了。
或许当家族的傀儡有的时候还是蛮好的,遇到决定家族命运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他去思考。
傀儡,只需要听取别人的命令就好了。
族老沉默了半晌,才开口说道:“陈墨瞳是无论如何也要抢回来的,至于那个路泽飞,嗯杀了吧。”
弗罗斯特眼睛一亮,他等的就是族老的这个决定。
之前他一直没动手,一方面是因为昂热一直在给他压力,另一方面就是,如果要杀死路泽飞,可能需要动用家族的一些秘密手段,而这些手段,是必须要获得族老的首肯才行。
路泽飞一直都低估了加图索家族的分量,这个盘踞了欧洲几千年的家族,掌握着不知道多少不为人知的东西,仿佛深海之下潜藏的巨怪,常人只能看到一鳞半甲。
族老深吸了一口气,“当然,所有事情都得排在一件事后面,那就是看紧我们未来的皇帝,凯撒加图索,别的事情都是无关紧要的,只有让他和陈墨瞳完成最终的结合,才能继续发扬我们加图索家族的荣光。”
英灵殿的大门关上,弗罗斯特离开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之前没有开口的族老们,一个二个的脸上浮现出了惊慌的神色。
很显然,在看到路泽飞的战绩之后,刚刚那些族老只是脸上淡定而已,其实心里早就慌得不行了。
“所以,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资料上面显示,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从哪里来的,可是,他就是这样出现了,我们必须接受,如果他真的是那位的后裔,我们也必须杀死他,让他成为恺撒的养料!”
那个之前和弗罗斯特说话的穿着紫色长衫的老者开口了,“现在已经回不去了,我们要做的,就是让凯撒成为真正的皇帝,不管他是谁,都无法阻挠我们的脚步,没有人是我们新世界缔造者的对手,弗罗斯特会替凯撒清除障碍的。”
“凯撒还是太任性了,他必须要成长起来,以他的觉悟怎么继承我们伟大的家族?更别说对抗那位至尊!”
“我觉得,对待凯撒,不能用这种温柔的方式,我们就该动用铁鞭,让他彻底成长起来。”
族老们其实都有自己的想法,只不过,刚刚在弗罗斯特面前,并没有表现出来。
“好了,不要再吵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在凯撒没有成为皇帝之前,说这些都没用。”
一道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声音宛若惶惶钟声,让整个英灵殿重新陷入平静。
京都,陈家,灰白的天。
今天不知怎的,风格外的森寒,只是刚刚入秋的风居然能让行人不禁裹紧外套。
这是一个很大的四合院。
陈家的子嗣大部分都住在四合院中。
家家户户都是四合院,青砖黑瓦红漆门,外加两尊小石狮。
一位身穿黑袍,金线绣出层层叠叠云纹的中年人,来到了陈家的先祖祀前。
陈家的几位老祖正一脸严肃地翻看着陈家家主递上来的资料。
“加图索家族想要做什么?”其中一位族老面色不悦,另外一名族老开口说道:“这些家伙,在欧洲嚣张跋扈久了,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他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要给他做?他们凯撒自己没本事,还要我们给他擦屁股?”
名门望族大多有一个通病,那就是骄傲,或者说,傲慢。
“我还以为,只有您一位苏醒了,没想到,大家都苏醒。”陈家家主眼神平静地在族老的脸上一一扫过。
说实话,其实并不是加图索家族的施压让他们苏醒,而是,路泽飞的凶悍,让他们感到畏惧。
他们高高在上太久,头一次体会被旁人扼住喉咙的感觉。
生死不由自己。
族老想了想,说道:“不过,现在还是应该和加图索家合作,这是我们谋划了几百年的事情,即便对方现在态度不太好,但,我们也要适当容忍一下。”
刚刚那些族老虽然都骂骂咧咧的,可说到底,也只是发发牢骚而已,真要和加图索家撕破脸,他们,还没那个底气。
“加图索家的事,和我们陈家,有什么关系?”陈家家主忽然抬头,眼底流淌出一抹宛若炽焰般的金色。
嗯?!
在场的所有族老听到这话都是一愣。
“但这和我们陈家有什么关系?”陈阳抬头,面露冷笑。
“该做的,我们陈家已经做了,现在卡塞尔学院已经盯上我们了,这个风口浪尖,我不想再掺合进去了,陈家数百年基业,又不着急,过了这段时间再说也不迟。”
陈家家主还很年轻,所以,他等得起,也不着急。
可是这些陈家的族老们可等不起,他们可是真的几乎整个身子都快要埋进坟墓了。
“陈阳!你能做到家主的位置,难道不是因为我们的首肯吗?”这些族老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谁教你这么和长辈说话?我们如今还能放任你掌握陈家基业,就是念在你的祖辈因为陈家的发展失去了生命,否则,你以为,你把陈家弄到现在和卡塞尔学院对立的局面,家族还能放任你当家主?”
老人的面庞变得狰狞,枯黄脸皮耷拉着,如恶鬼。
陈阳,也就是陈家家主,满脸不屑。
“那是那些分支旁系干出来的腌臜事,不要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脑袋上扣,而且,你们似乎都忽略了一件事情。”陈阳目光冷冷地扫视着众族老。
“你们可不是愿意选我作为陈家的掌舵人,是只能选我罢了,我的血统注定了我是天生要成为王的人,而你们几个老东西,一天到晚想着崛起不朽,根本懒得管后代如何成长,我为你们那些好逸恶劳的子孙擦了多少屁股,现在出事了,还想让我背黑锅?我呸,我知道你们时日无多,希望能够尽快完成封神之路的研究,可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啊?!”陈阳的语气忽然变得凶狠且暴戾,他的话像把尖刀,狠狠插进老人心底,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