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转回到原点,还好不用走地,轻功的话快很多。她还特地下去看了一眼男主,很老实在挂着,主角定律,跳崖必有树/山洞/河流。
现在还没有消息,要藏身只能是山洞还有那座薛定谔的庙,算算时间该到的人已经到了,得在锦衣卫动手前找到啊,这山是保不住的。
洑君决定去那座寺庙碰碰运气,她让影卫放出信雀,宁芥应该能再拖一段时间。到了地方,她发现大门开了一道缝,刚好够钻进去,但必定弄脏衣服,于是她跳上墙头准备翻进去,这墙还挺高,若非也破败了一截可能还上不去。
入眼是同样残破的许多佛像,有的断手,有的无腿倒在地上,还有的断头,她看了看自己踩着的地方,也是一座佛像,半截脑袋被削平了。
怪不得围墙上站不稳,她往前滑了一步却没跌下去。
仔细看看,佛像围了一圈,走大门进会从断臂佛像的侧边贴进去。屋顶有个洞,有一半塌了,有根柱子倒了正砸在断头佛像的脖子上,它的头就在不远处的地上,被雪覆盖又露出一点。
大致看过,洑君找了个落脚点下去,屋门半掩着,一进门就有把破桃木剑指着自己,她还没说话就被人扑上来抱了满怀。
“呜呜……你来救我们了吗?呜呜呜呜呜…君君我好怕……好害怕……”苏嫣抱着她一直哭,桃木剑也一起撞了过来,洑君痛得嘴角抽搐,好不容易才夺过来扔了。
安成扶着墙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洑君身边,也是松了一口气道:“江宁姐姐。”她有些犹豫,最后下定决心,还是说出口了,“对不起。”
她在对不起什么,洑君知道,她自己也知道,只有苏嫣一头雾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说这话,她看看安成,又看看洑君。苏嫣不是傻子,她知道这两人有话要说,就说自己去外面看看有没有什么用的上的,拿了桃木剑就出去,将空间留给了她们,她现在已经不怕了。
“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洑君没有问她做了什么,她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至少她的直觉是对的,安成和苏嫣都还在,最坏的事还没有发生。
“江宁姐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安成看着她忽然就落了泪,如断了线的串珠般一颗颗往下掉,怎么都抹不尽。她也想像苏嫣一样不管不顾的扑进去,但是理智阻止了她,自己和苏嫣不一样,“江宁姐姐想知道什么?若安成知道,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她扯出一个笑,其实她也怕啊,知道了针对苏嫣的阴谋有多恐怖,怎么能不怕呢。
但她不能怕,不能怕。
“安成,记得我跟你说过吗,你的对面全是庄家,包括我的舅舅,你的父皇,这一点你也清楚。”洑君抬手帮她擦泪,安成的母族早就出局了。
“……安成明白。”
“你要是明白,我现在就不用来救你们了。”洑君长叹一口气,想到那两人,虽然交代过要处理掉,就怕宁芥认错人,“你找的人不尽心嘛。”
“江宁姐姐…何意?”她眼神闪了闪,还是强撑着笑。
“那个向我报信的管事,是你的人。”
安成还想说什么,也知道没得辩解了,“我只是……没想到来的是江宁姐姐。”她敛了笑,本以为,会是济阳长公主府之人的。
“我跟来找你们的人说,你们回去了,以筑雪庭大管事的圆滑个性,不会乱说话,至于如何让他们相信,就是你的事了。”
“江宁姐姐……你不该来的,真的,我想走,我想离开这里,我不想一辈子都被困住。”安成抱住她,将脸埋进她怀里,到底还是没忍住,只是这个人已经帮了她太多。
“我本来想着,让苏嫣死了算了,可她太无辜了;我想借着这个机会逃走,哪怕离开后活不到一个月;于是我又想,济阳长公主那么爱她,一定会来救她。我昨晚就该走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留下来了,还带她来了这里。”
安成松开她,指着中间腐朽的木板说:“里面有一条通道,可以通往玄机观,那里没有人,我本想从那儿走的。”
洑君顺着她的手看去,笑了下:“现在,你也可以走,这样更好些,正正好。”她摸了摸下巴,“安成,帮我个忙,如何?”
“江宁姐姐需要,在所不辞。”
……
“副使大人,有何指教?”宁芥脚下踩着一具尸体,当着袁恭的面又抹了一个的脖子,总算找到人了,不枉他跟那个大管事裴松扯皮半天,一个传假话的,一个知道太多的。
“君大人这般行径,若是让陛下知道就不好了。”袁恭坐下,也不急着走。
宁芥本想嘴快回一句你们锦衣卫什么东西自己心里不知道吗,大家都是一路货色,装什么清白,一想到自己现在扮的是主子,不能肆意妄为,“副使这话我可就不明白了,再如何行径,不也都是为了陛下吗。”
“是啊,都是为了陛下,我不打扰君大人,这二人你我都没见过,下官还要去问话,先告辞。”
“副使大人慢走。”装什么啊,信不信给你两拳!宁芥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他看了看两边的同僚,想开口骂都怕被人听见,瞪也瞪不到,难受得很,只能又给地上的人补了两刀。
收拾完现场,他带着人往山里主子信雀说的方向去,很快就找到了架着殷梵惑一步一个脚印走在雪地里的洑君。
计算略有失误,殷梵惑虽然挂在树枝上,还是磕到头了,额头上还在渗血,她只能简单处理了一下,解开了红绳后,他短暂清醒了一下,失忆肯定会失忆一小下的,这样才真实嘛。
——尽管可能是双管齐下伤到脑子了。
宁芥刚想说话,就听主子说:“君大人怎么在这儿?”得,这下是要继续演下去了,他从来没觉得说话这么累过。
“……郡主才是,怎会在这里?”
“我约了苏郡主与安成公主,却得知她们来了这儿,竟是一副把与我的约定抛之脑后的样子,拜访过济阳长公主后便来了这里;路上碰到了我弟弟,到底还是孩子,粘人的很,谁料啊,见了雪竟玩耍起来,不小心踩空从高处摔了下去,受了伤,还请君大人送我二人回去。”
洑君一口气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