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新月本来是全班最优秀的。她家里很舍得给她花钱,对第一是志在必得。可自从丹凤来了以后,展新月在老师心里的地位就下降了,所以她处处为难丹凤。平时带着其他同学排挤她,不让她用柜子,还诬陷她偷东西。最过分的是,她故意在考试前弄坏丹凤的衣服,害她错过了模拟考。”
祝威的陈述不由得让韩阅川对这个叫展新月的女孩子产生了一点好奇。
“既然展新月家里条件很好,那她和杨丹凤应该没有什么太多的交集,她为什么要针对杨丹凤?”
“因为她嫉妒丹凤。”
祝威呼吸逐渐急促,“她的目标是南舞,而丹凤也要报这个学校。这个学校今年在我们省只招一个人,所以她害怕丹凤抢走她的名额。”
沈谈微微蹙眉。
……
离开医院的路上,沈谈接到了法医处的电话。
“沈处,韩队送来的那些东西有新的进展,你们要回来一趟吗?”
韩阅川和沈谈并没有对他们送去的那些杨丹凤的私人物品抱有什么希望,可有时候事情就会在他们意想不到的时候带来转机。
“难不成你们在东西里找到感染源了?”
“是。”
“沈谈,你说这是不是叫无心插柳柳成荫。”
韩阅川他们送去的那些私人物品中有一件在杨丹凤舞房里发现的练功服,看磨损程度应该是她经常穿的一件。
这件衣服上有大量的炭疽杆菌残留。
看分布情况和密集程度,很像是被人刻意投放。
“这样吧,我先回去就这件物证去查一下来源,你和开乐去找展新月。”
“行。”
考试结束后的第三天,是戏剧学院放榜的日子。
展新月坐在电脑前,双手紧紧我这鼠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
此刻,她的心像是被一只利爪抓住,每次呼吸都变得异常沉默。
页面进度条缓缓移动,终于,页面完全打开。
展新月急切的将目光扫到成绩那一栏,那一瞬间她的心跳越发激烈,整个人被巨大的喜悦和自豪笼罩,心跳仿佛从胸口蹦出来一般。
校考第七,专业第一。
只要高考不发挥失常,那保底也能在本市读一个大学。
原本紧绷着的肩膀终于松弛了下来。
她软软的靠在椅背上深深吸了口气有缓缓吐出,半晌后她睁开双眼,眼里不再有之前的焦虑不安,取而代之的是如释重负医院的清明。
果然,没有杨丹凤的阻碍,自己就是本届最强的。
南舞古典舞系只在沪市招一个人,她绝对不允许有其他人挡了自己的路。
同是舞蹈生,展新月很清楚杨丹凤的天赋有多强。
只是有一趟没一趟的训练都能和自己日日夜夜民师辅导后的水平不相上下,若是砸钱出力,自己远不是她的对手。
展新月嘴上喊着自己绝对不会输给对方。
其实心里却明白,她不过是运气使然。
就像这次一样。
展新月的嘴角渐渐扬起一丝笑意。
她人生中无数的转折点总是离不开一些老天帮忙的巧合。
这是她应得的。
……
“你好,我们是沪市刑侦支队,有事想要找一下展新月。”
展新月下楼时刚好在门口遇到了韩阅川和颜开乐。
见到对方身上的装扮,展新月的心里下意识一紧,随即便不自觉的捏住了自己衣服的一角。
“好,二位警官先进来吧。——张阿姨,去给客人倒茶,切点水果。”
开门的是展新月的妈妈。
她脸上带着温暖情切的笑容,脸色红润自然,总是微微上扬的嘴角能看出她是个典型的优雅大方的富太太。
“新月,下楼吧,有人找你。”
展新月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往下望着。
恰好和抬头的韩阅川四目相对。
对方过于敏感的神色被韩阅川看在了眼里。
那女孩很心虚。
韩阅川装作无意将目光挪开,随后露出宽容随和的笑容朝着二楼打了个招呼。
“展新月同学是吗?你好——”
展新月的家庭条件确实极好。
这不仅仅体现在精致的屋内装饰以及母亲身上华丽却不俗气的穿着。
人的底蕴和修养体现在相处时的举手投足。
韩阅川端起精致的景泰蓝茶具,轻轻抿一口茶。
“二位警官坐。”
展新月的母亲大方的将人领进屋子里坐下,“——最近我家新月忙着参加校考,这不,昨天才结束戏剧学院的考试,成绩还没出来呢。”
“妈妈,成绩已经出来了。我刚刚就是想下楼告诉你。”
她从怀里掏出手机递到母亲面前。
展新月的母亲脸上露出随和的微笑,似乎早就料到一般赞许的点点头。
“我就知道你可以的,你看,你之前还这么紧张。我想南舞你也一定没有问题。”
提到南舞,展新月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随后还是甜甜的露出一个微笑。
韩阅川和颜开乐对视了一眼。
“都说这艺考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我有个堂妹,也是艺术生,学的舞蹈,努力是努力的不行,就是可惜,自生条件不过关,手腕线不过裆,怕是和顶级的学校无缘了。”
“您还知道这个呢!”
展新月听韩阅川能说上几句有些意外。
“是啊。”
韩阅川见对方的戒备心一点点放下来。
“明年我的堂妹也要考试了。——哎,听说她也想考南舞,南舞难考吗?”
“南舞是最难考的。”
展新月的妈妈接话道,“虽然我们新月基本功不错,但南舞还不能说是十拿九稳,比较学这个光靠努力是不够的,还需要一定的天赋。”
韩阅川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