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宴,老夫人和孙姨娘也都参加了,靖安侯府中的妾室更是没有一个人落下,都去了。
朱艳虽对沈娇娇好言好语,可出发之前,却是一脸的鄙夷。
“就连沈娇娇这种货色都能收到邀请,真不知道段兰曼是怎么想的!”那时的朱艳还未出发,就已经怨声载道,清荷随声附和了几声,也便跟着出发了。
在宴会上沈娇娇拿着朱艳的耳坠看了看,回来朱艳的耳坠就不见了。
老夫人赏赐的东西不见了,只有沈娇娇在众妾室面前拿过,这找耳坠的活自然落在沈娇娇头上。
“这靖安侯府谁不知道,段兰曼是靖安侯的未婚妻,是老夫人一眼相中的儿媳妇。”朱艳美眸微微一转,微扬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露出几个白洁的牙齿,声音极为渗人,带着几分恶毒,“东正房守卫重重,我们这种妾室只有请安问好的份,她未经允许进了东正房,要是被发现了,少不了板子伺候。”
清荷愣了一下,只听朱艳接着说:“那耳坠又是我进府的时候,老夫人赏的,我就告诉她,老夫人要是发现了,肯定是要问罪的,到时候……”
清荷心底发麻,默默看了一眼:“可刚才那耳坠……”
朱艳刚才放进妆奁盒的耳坠,玉质上乘,状若凝脂,白如玉露,晶莹剔透,光泽温润,这种玉只能是身份比较高的人才会佩戴,清荷心里泛着嘀咕,小心翼翼的问朱艳。
“对!是在我这里。”朱艳红唇抿起,她的语气理直气壮,理所当然,带着几分理应如此的意味,“那又如何?是她说要看看的,盛情难却,我只好让她看看了,要不然她多伤心啊?”
朱艳提起沈娇娇,眸底的厌恶丝毫不加掩饰:“这靖安侯府的妾室,说多也多,说少也少,老夫人想让靖安侯有位贤内助,沈娇娇这种蠢货,就不应该存在。”
她头脑愚笨,根本不懂得如何讨好别人,如何讨侯爷的欢心,与这样的人为伍,朱艳只会觉得自贬身价,又岂会想要和沈娇娇言和。
她讨厌沈娇娇,也根本不想和她共处一院。
“她腆着一张脸在靖安侯府,用着侯爷的银子,还对侯爷是那副样子,我要是侯爷,我就将她逐出靖安侯府!”
“昨夜沈娇娇一夜未归,我才不相信她会为了我的耳坠在东正房找一整夜,谁知道做什么事情去了。”
朱艳正说着,门被人轻轻推开了,来人一声蓝色的衣裙,如墨的长发披在腰间,淡蓝色的腰带系成蝴蝶结,耷拉下来,说不出的轻巧柔和,脚步很是轻缓,目光却不仅仅带着迷惑和愤怒,还有几分委屈。
此刻空气中有着无数的暗涌,气氛僵到了极点,朱艳丝毫不以为然,继续坐在铜镜面前,拿起黛笔正描着眉,事不关己地哼着曲儿,清荷连忙站起来,尴尬地笑了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看着眼前的人,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沈娇娇的语气充满了愤怒,手指着朱艳控诉:“原来你的耳坠根本就在你自己手里,根本就没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