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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汀兰(3 / 4)

微谷在那吹胡子瞪眼。

“你去福康堂查了帐?”

果不其然这兴师问罪就来了!

谢簌黎含笑,半分不惧:“弟子身居宫主之位,清查宫中账册本就是我的职责,前几年有劳真人了。”

她这话说的滴水不露,微谷真人这硬拳打到软暖棉花也只能认栽。

微谷巴不得把谢簌黎拘束在不寒宫中,她这才自然不可能与她说什么正事,过了片刻就说自己要打坐修行,让谢簌黎自便。

一出大门就看见一身蓝袍白谨歌站在那,身量修长生的俊俏,见谢簌黎来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师姐。”

“走吧。”

二人并肩踏过不寒宫的青砖,沿着青白的高墙来到溪边。

白谨歌道:“师姐为何与程闵交手?”

谢簌黎不露痕迹的走过与程闵交手的地方说:“随意切磋而已。”

白谨歌并未接谢簌黎的话开口又问道:“你平日素爱双手习剑,今日怎么只带了一把?”

“两军交战,双剑华而不实不如单练一把。”轻描淡写而过意思就是早就不用双剑。

“之前微谷长老也如此所说你没有听。”白谨歌还是直看着谢簌黎的眼睛,从她的眼睛里已看见躲闪和不安,“你搬开井口上的石盘时,左臂手肘明显在借力,受伤多久了?”

“你看错了!”谢簌黎声音明显提高。

“那你今日和程闵交手时为何内力有异?”

白谨歌是掌管雯允殿的长老,不寒宫中千百灵气皆汇于雯允殿中,一草一木的波动都能感受到,谢簌黎说着起身就要离开,左手腕上绑着的丝带被拽下,露出一道明显伤痕,几乎贯穿了半个小臂。

“你满意了?”谢簌黎把手缩进了宽袍中,平日里温和的脸上带了些许怒意,转身就要离开却被白谨歌擒住了手腕。

“放手!”

“你经脉空荡这是怎么回事!”白谨歌也略同医道,谢簌黎对他并不设防,此时一探便知。

这是和图日格一战后留下的暗伤,她谁都没告诉,却不想今日被白谨歌看了出来。

谢簌黎不想解释,只是白谨歌拽着她不可能放开,她不得不右手直出一掌打向白谨歌,使得白谨歌不得不收手闪避,二人不带灵力的过了几招,一时间竟也分不出胜负,也就双双收了手。

谢簌黎不做言语,只顾向前走着,在这之前她完全没想到白谨歌能看出自己的暗伤,还是过于疏忽了。

眼见着就到论剑堂她也只得解释说:“两军交战一不小心被敌军刺伤,经脉接起来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内力无法汇入,我还没找到解决的方法。”

她不敢说实话,那种复杂的情况简单言说必然解释不清,可能还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她上回舍命为连翎疗伤就已然引起了白谨歌的不满,他未出过师门并不知晓其中缘故,就算连翎贤明在外,估计在他眼中,连翎就是个没什么能耐的闲散王爷,只是坐在军中等着功绩。

半晌后,白谨歌叹了口气,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会有办法的,现在回到府中了,你不用再去奔波了。”

她深知这个同自己一起长大的同门,白谨歌不谙这些隐晦之事,只是一门心思修习。

不得不说白谨歌才是最适合问道的人,与世无争的性格让他将“欲望”降到最低,他不慕名不求利,无恶无喜。在诸多被不寒宫收养的孤儿中,白谨歌是最出色的一个,据说当年还是谢清亲自把襁褓中的他抱回来的。

往昔谢簌黎从未注意他的容貌,此时两人对坐在桌前,细看之下白谨歌居然也生了一双桃花眼。

与连翎那双桃眼虽然眼神相似,其中蕴含的滋味却是大不相同。

白谨歌虽然年幼失孤,可他到底未经过红尘的打磨,眼神中带纯善。

不寒宫是一方乐土,足矣让人忘记人间疾苦。

可这又与高坐在上、尸位素餐的那些贪官污吏有何区别?

谢簌黎不愿身边这些亲人沾染到外面的事,可她也有私愿,希望白谨歌能懂她、支持她。

到最后她还是说:“我只是回来暂住,师门诸务有劳你和延苍师弟了。”

谢清门下弟子不多,如今与白谨歌同为长老的还有周延苍,他与白谨歌同岁,也是那种不温不火的性情,不会如霖鹤殿的人一般摆着所谓“光风霁月”的架子。

或许当年谢清也是看破了这一点,饶是白谨歌与周延苍再出色,宫主之位传到他们手中后也必然会被霖鹤殿或巧夺或明抢。那时的谢簌黎虽然年纪尚小,可她骨子中就与其余师兄弟不同,她不是逆来顺受的个性,你越遏制她的生长,她偏要焕发出勃勃生机来。

事实也恰是如此,就在其余人都在为谢清之死错然,面对霖鹤殿微谷真人的“好意”心怀感激时,只有谢簌黎提剑上殿,扬眉冷言瞅着心怀不轨的霖鹤殿师徒。

就在所有人说她拿不起应辞剑时,她用双手剑法击退了咄咄逼人的微谷真人,将担子担在了自己的身上。

白谨歌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佩服这位小师姐,若易位处之他未必能做的更好,可听完谢簌黎让他多担待师门事后他不禁皱起了眉,絮絮道:“我们不寒宫中人当遵循祖训不问世事,你走动江湖这几年境界进益不多,还是要勤加修行的好。”

她把听从医圣的嘱咐将境界压在五层,殊不知她现今的修为已能比肩医圣,全盛之下或可与剑圣一战。

只是她无意问道以求先辈所言长生不死操纵天地,这些对她而言都是虚无缥缈之物罢了,她故意避开这个话题:“宫中近来无事,谨哥不如同我下山转一转。”

“怕是不行,”白谨歌眼底带了深沉色,“我也是听说,微谷似乎联络江湖名门要为你说一段亲事,你要小心应对。”

谢簌黎闻之哂笑:“他倒管起我的闲事来了。”

说着起身走到门前,疏北堂风貌如故,和当年和连翎到这时一样。

她仍清风入她衣袖,随性道:“我心属于他,你是知道的。”

从去年疏北堂中谢簌黎拼死一搏也要救连翎时他就知道了,竹马青梅的情谊让白谨歌不由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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