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夫家话,不能任她随心放肆,而太子更要对佟家子弟格外关注,好全妹妹之姻。
还此外有一重原因则是可以趁机打压下徐映,盛怒之下皇帝难保不会将火气撒在徐映身上,维护不利这个罪名一旦扣下,连翎也会受其牵连。
好个一箭双雕的计谋!
没有证据一切都是无妄之谈,连翎只能设法和秦玖娘暗中查探来发现些许蛛丝马迹,明面上佟家依旧是三公主未来的夫家,佟二公子依旧是公主的未婚夫婿,他也只能提醒清允小心应对。
“若佟二公子来访务必先禀告于我,若谁敢轻易放他进来,本王拿他试问。”连翎嘱咐完清允后又扬声吩咐了屋中服侍的人,这才放心离开。
等到连翎再回到徐映塌前时,他已经醒了过来,正服了汤药又被卫瑾如劝着用了些粥饭。
当他被恶弥勒挟持之际不是没有想过要自行了断,可离开前公主的话一直环绕在他的脑海中清允叫他活下去,无论如何境地都要拼命活着。
他即答应了公主便一定要做到。
见徐映能吃下东西连翎不由舒了口气,坐到床边与他闲话道:“公主没事,我送她回去先休息一下,你放心就行。”
卫瑾如尚是个活泼性子,接过粥碗的时候说:“二哥这次也算有惊无险,还好孟大哥及时赶到。”
“鸣风来了?”听到孟鸣风的名字徐映忙问道。
连翎把外袍拉过来给他披上:“我叫他先来佟州,亏的是叫他来了,不然还不知道有没有你的命在,公主叫人请了宫中太医为你诊治,别担心。”
习武之人最在意的莫不过一身武功,徐映点了点头重新躺了回去,眼泪淌下,是劫后重生的欣喜更多的却是感念“她没事”。
饶是他满身伤痕,好在确保了公主安然无虞。
旦日,太医属为徐映续接经脉,清允公主到来之时屋中的药味还未散尽,麻沸散的后劲还没过去,徐映现下尚觉不到层层包裹下的伤口的疼痛。
披散的头发垂落在白色的衣襟前,敞开的领口露出了绷带,习武之人到底根基好些,瞧着他的气色倒比昨日好了许多。
经过一夜修整后公主也恢复了往常的清丽,她让侍女都留在外院自己只身进了房中。
“见过殿下。”
此时连翎他们尽数在房中,见她进来齐齐行礼,徐映也欲下床却被公主先一步制止:“诸位都是自己人,不必多礼。”
“多谢公主为臣请来太医,臣日后定当报答。”徐映说。
清允听了这客套的话,原本眼眸中蕴藏的喜色暗淡了几分,可她并非表现只是客气道:“将军为救我不惜性命,这本是我该做的。”
话到此刻亲卫却来禀报,言说佟二公子前来看望徐映。
闻此孟鸣风皱了皱眉,疑惑道:“他来做什么?”
佟家二公子与他们并不想熟,也只是昨日说了两句话,和徐映更是没见过面。
“还能做什么,”秦玖娘甚是不快,“你还真以为他是来看徐映的,冲着公主来的才是真的。”
闻此连翎眼见公主面露迟疑,他走到清允身边说:“殿下迟早要面对,今日我们都在别怕。”
清允说:“我并非心有恐惧,只是我为公主佟家奈何不了我,可诸位毕竟在朝为官,若今日得罪了他,日后佟贵妃发难诸位可能应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等身在朝中却也不是无根之萍,殿下大可安心,”同为女子秦玖娘更能与公主感同身受,“更何况陛下心如明镜,定会明察秋毫不会被后宫妇人所言蒙蔽。”
到此,卫瑾如亲自与迎了佟家二公子进来,也算是做全了礼数。
佟家二公子单名一个紊字,身材中等匀称,进屋时微仰着头,带着点桀骜不驯的意味,一番寡然无味的客套让连翎甚至懒得去应对,好在他有亲王之尊,不必对一个无品无职的世家子弟客气。
与他同来的还有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体型微胖面露福态,照佟紊所说是他同族的一位叔伯。
佟紊既打着看望徐映的名头来,自然是对徐映关切了一番,可说话之时他的眼光从没有公主身上移开过。
问候完毕果然不出他们所料,佟紊转向清允说:“听闻公主身陷匪贼之巢,臣还未问候公主凤体可安?是否要臣请大夫为公主诊治呢?”
“多谢挂怀,本宫一切安好。”清允甚少自称“本宫”,她此时带了严肃吐露出的端庄倒真让人不得亲近。
佟紊自然不依不饶,追着说道:“公主千金贵体岂能儿戏,佟家也有相熟的大夫不如请来为公主相看一二,臣也好回了家中长辈,好叫他们安心。”
这话带了几分玩味,那双细眼带了毒辣上下打量着清允,似乎想将她看出个窟窿来。
此时在旁一直没开口的那位佟家叔伯也帮嘴道:“紊儿说的没错,公主且让大夫看诊一下,好叫我们这些长辈放心。”
话音刚落坐在一旁作壁上观的连翎就笑出了声,佟家叔侄的目光想他望去,只见连翎漫不经心放下了杯盏道:“君臣有别,佟家何时成了三公主的长辈?”
“公主与紊儿早已结亲,紊儿父母自是公主的公婆,我们自然是长辈。”佟姓的叔伯未看见佟紊的颜色,急切的争辩道。
连翎拍了拍手道:“本王也是许多年未听过如此有趣的玩笑了,六礼都还未定,成婚还是八字眉没一撇的事吧。且不说公主与你家公子尚未成婚,就算成婚佟二公子也是驸马,也要公主恩赐才能免去跪拜之礼,你是哪门子的长辈。”
这话的确尖钻,听了叔侄二人的脸红一块白一块,毕其余人也是憋笑憋得难受,谁能听不出连翎是转弯抹角的骂他们佟家强装长辈呢。
佟紊的确也是个耐不住性子的脾气,他家出了佟贵妃这个皇帝宠妃,又有恒王在朝,在佟州向来是横着走,谁能不敬他家三分。
头一次栽这么大一个跟头的佟紊自然忍不住脾气,将话锋转向连翎:“我朝以礼治天下,陛下最是宽厚仁义,素来善待我佟家,上次入宫陛下还说与我们本是一家人,叫公主日后礼敬长辈。”
佟叔伯也道:“就是,我是贵